纪安辛刚吃了一口鱼肉,咽下去之后,才开口:“哪里瘦了,我还嫌成天坐在办公室不运动,腰上还长肉了呢。”
“你这孩子,真是……”蒋鸣月无奈的摇了摇头。
她又去看魏沅西,见他怔着,也不动筷子,便说:“沅西,你也吃啊。”
魏沅西笑了笑,举起筷子夹菜。
纪安辛瞥了他一眼,心下沉了沉。
饭后,纪安辛跟蒋鸣月坐在客厅里说了些体己话。
两人在蒋鸣月这里呆到下午三点,然后才离开。
车上,纪安辛看了看开车的男人一眼,抿抿嘴唇,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刚才在外婆那儿吃饭,你整个人心不在焉的。”
魏沅西勾了勾唇,说:“没有的事儿。”
纪安辛哪里会信,他那张若有所思的脸,一看就是心里藏着事儿。
“如果你不想说的话,你也可以不用说。但是,你要是想说了,随时都能告诉我。”纪安辛抬起手,握了握男人放在方向盘上的手,轻声道。
魏沅西偏头看了她一眼,另一只手拍了拍她的手背,说:“真没事儿,我就是昨晚没睡好。”
他还是不想告诉她,确切的说,他是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她。
因为,连他也不确定自己的父亲和她的父母以前发生过什么。
从他们闭口不谈的态度来看,他隐约觉得应该不是什么好事。
这时候,纪安辛说:“那我晚上给你煮点安神茶,这样你就能睡得好点儿。”
魏沅西点了下头,说:“好。”
时间很快又到了周一,魏誉诚被检察院正式提起公诉,魏沅西也再瞒不了家里的两位老人家。
得知这个消息之后,陈淑媛躲在房间里一直抹泪,魏望京也是沉着脸。
周钰却很平静,每天该吃吃,该喝喝,跟之前没有太大的区别。
或许也有,可能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魏仲钦结束假期,又回了部队。
因为魏誉诚的事儿,鼎洲的股票受到影响,魏明霆身在外地,被诸多事物缠身,根本腾不出时间回家。
魏沅西也是忙得脚不沾地,常常工作到凌晨两三点,出差的时间也变得多了,一周差不多有个四五天都不在家。
纪安辛深夜偶尔从梦里醒来,看着旁边冷冰冰的床铺,怔怔的发呆,有恍惚的一刻反思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但她很快否定了自己,因为梦里安玉雁绝望的叫喊还充斥在她的脑子里,像是在时刻提醒她不能心软。
七月二十号这天,纪安辛早早的上了床睡觉。
卧室里一直开着床头灯,自从魏沅西开始频繁的出差之后,纪安辛就养成了这个习惯。有时候,屋里太暗,她反而还睡不着觉。
这天晚上,床头灯也是开着。
她睡得迷迷糊糊的,依稀听到脚步声。
她想睁开眼看一看,但她实在太困了,上下眼皮像是被胶水黏住了似的,她怎么都睁不开眼睛。
后来,脚步声消失了,变成哗啦哗啦的水声。
纪安辛伴着这样的声音,竟然还是没能睁开眼。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水声消失了。
然后,她听到脚步声朝床边而来。
迷迷糊糊的,有人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吻。
纪安辛意识到不对劲,费力的睁开眼,眼前模糊的站着一个人影。
“唔……”纪安辛闷哼一声。
“是我。”魏沅西这时候摸了摸她的脸,开口说话。
纪安辛听见熟悉的男人声音,瞌睡跑了大半,她眨了眨眼睛,想看清男人的脸。
“怎么这么晚回来了?”她微微启唇道,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
魏沅西掀开被子上床,亲了亲她的脸,躺下来说:“想你了。”
是了,他这次出差又去了好久,两人已经快一周没见面了。
纪安辛身子动了动,窝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她抬起手,摸了摸男人的脸。
“你怎么又瘦了?”她蹙眉问道。
魏沅西不说话,脑袋埋进她的脖颈,蹭了蹭。
频繁的出差,三餐不定,能不瘦么。
纪安辛又摸了摸他的背脊,手上测量了下,好像那地方的肉也变少了。
这样一想,纪安辛难免有些心疼。
她亲了亲男人的下巴,柔声道:“辛苦你了。”
两人多日未见,这样搂在一起。
他凑近,触碰到纪安辛的嘴唇,亲了又亲。
半晌后,他退开,离纪安辛远远的。
“不行。”魏沅西咬着牙,声音克制道。
纪安辛抬手,掰着他的肩膀,问:“怎么了?”
魏沅西下了床,拉开抽屉,找出小东西,才又回到床上。
后来,自然是一番热情的纠缠。
没过两天,魏沅西又出差了。
两人的日子,过得连周末夫妻都不如。
天气越来越热,到八月初的时候,气温已经升到快三十八度。
对任何人来说,这样的天气,出门都是挑战。
人一出门,没走两步,浑身都要冒汗,就连风都是热的,吹在人身上黏乎乎。
八月五号这天,魏誉诚的案子正式开庭。
魏沅西和纪安辛一起出席,陈淑媛和魏望京本来也想来,但他们怕两位老人受刺激,没有答应。
至于周钰,她甚至去了外地,帮着方萱带娃,也不愿意出席。
魏仲钦尚在执行任务,更不可能来。
魏沅西和纪安辛坐在下面,一直到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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