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力气很大,纪安辛没防备,脚一崴,腰磕到了旁边的桌上。
她闷哼一声,咬牙忍住了疼痛。
今天是开董事会决定鼎洲下任董事长的日子,纪安辛知道他是在为什么生气。
“对不起……”纪安辛扶着桌角,垂下头。
这一刻,她对他只能说这三个字。
“到底是为什么?”魏沅西冲过来,摁住她的肩膀,大声的质问。
他瞪着她,眼睛已经有些红了。
纪安辛闭了闭眼睛,无力道:“真的对不起……”
“你除了这三个字,还能不能说点别的?”魏沅西失控的吼道,“前不久你还说不会答应他,现在又反水,你是把我魏沅西当猴耍是吗?”
“我没有。”纪安辛咬牙,喉咙里一阵酸涩。
“那你到底是为什么?!”魏沅西再次重复的问道。
纪安辛摇头,道:“对不起,我不能说。”
“……”魏沅西目光紧紧的盯着她。
末了,他往后退了退,嘴角扯出一抹苦笑,茫然的摇了摇头。
“纪安辛,有时候我真的搞不懂你。”
他看着她,眼神十分失落。
“沅西,我是为你好。”纪安辛抬眼,也看向他,纠结道。
“住嘴吧!”魏沅西朝她吼,“你这样的‘好’我要不起!”
话落,他摔门而出。
纪安辛突然也没了力气,瘫坐在椅子上,双手捂着脸,低声的哭泣。
袁楚玉站在会议室门外,听着里面压抑的哭声,脸色沉了沉。
从那天开始,魏沅西跟纪安辛陷入了冷战。
魏沅西常常夜不归宿,万湛名苑的房子几乎成了纪安辛一个人的家。
他偶尔回来,身上却沾满了酒味。
好几次他醉得不省人事,倒在地上动都动不了。
这时候,纪安辛就从屋里出来,伺候他洗澡,洗脸,刷牙,然后把人弄到床上去睡觉。
魏沅西几乎全程闭着眼,偶尔,他会睁开眼,眼睛里闪过几秒的清明。
纪安辛看着他睡着,半夜醒来的时候,她却又看不到他了。
她走到侧卧门口,推开门,发现他在里面睡着了。
他现在,连睡都不想跟她一张床睡了。
一天晚上,魏沅西又带着一身酒味回家。
他踉踉跄跄的爬上纪安辛的床,迷迷糊糊的扯了她的衣服。
纪安辛从睡梦中醒来,提醒他:“套……”
魏沅西动作顿了一下,然后什么也不顾的发泄着自己的yù_wàng。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了好久。
周末,蒋鸣月经常打电话来问,说你们怎么好久都不来看我了。
纪安辛只好说:“外婆,他工作忙,没时间。”
事实上,她都很少见到魏沅西,更不用说让他跟她回去见外婆。
十二月二十号这天,纪安辛早上起床,觉得有些不对劲。
她吃一点东西,全都吐了出来。
纪安辛坐在马桶上,突然想起自己的月事已经推迟半个月了。
她揣着有些紧张的心情,下楼买了验孕棒。
回到家,她就把自己关进浴室,测试了好几种。
两条杠出来的时候,纪安辛的心情激动又兴奋。
那天晚上,魏沅西依然带着酒味回来。
虽然如此,但他却比往日清醒。
纪安辛把验孕棒刻意放在显眼的位置,等着魏沅西发现。
魏沅西果然看到了,拿着验孕棒进她的房间。
“你觉得这个时候我们适合要孩子吗?”
他只说了这一句话,便退了出去。
纪安辛嘴角的笑僵在脸上,她终于意识到她跟魏沅西的感情再也无法像之前那样了。
身在狱里的魏誉诚也知道了魏沅西被取代董事长的位置,他提出要跟魏沅西见面。
魏沅西答应了,在二十五号这天去见了魏誉诚。
魏誉诚苍老了不少,隔着玻璃窗看向也消瘦了不少的魏沅西,启唇道:“你瘦了。”
“这个时候,你就不要演什么慈父了。”魏沅西漫不经心的扯了扯嘴角,“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
魏誉诚点点头,问:“你最近和安辛过得怎么样?”
“……”魏沅西不说话,脸一直沉着。
魏誉诚见状,也猜到了两人的生活不是很愉快。
他叹了一口气,说:“我虽然在这里面呆着,但外面的情况还是能了解到。”
“如果……”魏誉诚顿了顿,似乎有些为难,“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跟安辛离婚。”
闻言,魏沅西震惊的看向他。
“你凭什么这么要求!”
“你先听我说完。”魏誉诚耐心道,“这几个月来,我在里面想了很多,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所以我委托了人帮我去查。”
“查什么?”魏沅西追问。
魏誉诚沧桑的声音道:“一切要从那次突然爆出来的安辛跟纪建民的亲子鉴定书说起……”
“我找人查过,发现爆料人背后还有人,最终指向的是安辛。”
魏沅西皱着眉头,不敢相信。
“她好好一个大明星,事业,前途都很好,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我又让人顺着查下去,结果让我越来越震惊。”魏誉诚垂着头,叹气道。
“也许,一开始就是她的预谋。她想被认回纪家,想跟你联姻,然后再报复我。”
“报复你?”魏沅西越听越觉得茫然。
“是,报复我。”魏誉诚点头,末了,他极度纠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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