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那么几秒,我仿佛回过了神儿,花纹虎和兔子都站在已经没有气息的女孩身旁;说实话,我庆幸这傍晚的朦胧,让我没有再一次目睹这样的惨状,我自然是没有勇气走过去的;我把目光投射在了另外一个女孩身上,她伫立在那里,望着没了气息的女孩,像是被钉在了那里,木头人似的一动不动;我想,是吓坏了吧!我不由自主的走到了小女孩的身边,但她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我,我缓缓的蹲了下来;高矮不一的两个辫子已经松了,细碎的头发随着微弱的邪恶之风游荡在她的脸上,不大不小的眼睛里充满了惊恐与害怕,但我猜测还有一份不知所措吧!我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的看着她,忽然,她一下子转身往道路的,没有尽头的一侧跑去了,不知为什么,我的大脑任由我的双腿摆布,也跟着跑了去。
女孩很熟悉这的路况,曲曲折折的小道,夹空,穿梭的游刃有余,反倒是我显得笨拙,水蛇剑也是跌跌撞撞。这里没什么人,暮色下更是凄凉。女孩在一个大概只有十平米,四面墙体高矮不一的“堡垒”里停了下来,蹲在了角落里,脸埋在了两腿之间,肩膀一动一动的,很明显是在抽泣;我走到了她的身旁,跟她一样的姿势,蹲坐在了那里,不言不语;这一刻她只是需要有个人陪在她身边而已。
暮色越来越沉重,渐渐平缓下来的女孩,抬起了头,含着泪花的眼睛看着我:“飞飞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微微的笑了一下,不知道到为什么,我清楚她心里想的是什么:“今天的事不是你的错。”
女孩的眼泪大颗大颗的滑落:“可是,可是,是我叫她跟我出来玩的,她是陪着我的,是我的错。”
“不,不是你的错,是那辆车的错。”我连忙安慰说。
“她,她是,是死了么?”她试探着问我。
我轻轻的点了点头。
女孩哇哇大哭,我将她拥入怀中。
“我们去找飞飞的爸爸妈妈,然后再送你回家好么?”我一只手轻拍着她说。
女孩听了我的话,立刻从我的怀抱中挣脱,站了起来:“我不要回家,我不要回家,我也不要见,见飞飞的爸爸妈妈。”
我也站了起来,然后蹲在她的面前:“为什么不想回家呢?”
女孩很是失落,低着头说:“我住在姑姑家,我妈妈走了,爸爸把我放在姑姑家也走了。”
说完这句话,抬起了头,一脸的可怜:“他们不喜欢我,没有人要我。”
我叹了口气,眼泪也在眼圈里转悠,心疼的说:“那是你的姑姑,怎么会不喜欢你,爱你还来不及呢,有人爱你的地方就是家,有家,你就不是没人要的孩子。”
“是这样么?”女孩疑惑的问我。
“是啊,如果你不相信,回家的时候你可以跟姑姑说‘我爱你’,她一定会很开心的。”我微笑着说。
女孩笑了笑:“可是,我不想,不敢去。”
“我陪着你去见飞飞的爸爸妈妈好么”
女孩点了点头,刚刚露出微笑,又失落了:“可是我要说什么呢?”
我思考了一下:“你就说‘叔叔阿姨,以后我陪着你们’!”
“姐姐,我再也不能跟飞飞一起玩了,对么?”女孩天真的望着我。
“你把她放在‘这’”。我用手指了指女孩的心,“这样就一定能再看见,你们就还能一起玩。”
“嗯!”女孩笑了。
在女孩的带领下,找到了飞飞的父母,告知了事情经过,伤心欲绝就是对他们心情最贴切的形容了。最后又将女孩送回了“家”。
夜色沉了,我们找了一个封闭相对较好的“房子”歇了下来,打算在这过夜。我靠在角落里,一言不发,兔子异常的安静,水蛇剑轻轻的靠着我,花纹虎却走到了我的身边,趴在了我的身旁:“在想什么,孩子!”
“女孩回到家门口时,她回过头,冲我笑了笑,那个笑容一直在我的脑海里,我觉得特别美好,干净。而飞飞的惨死也一直萦绕在我的脑海里,让我觉得可惜,痛心。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内心里却有一种释然的感觉。”我很认真的看着花纹虎说。
“当你勇于面对和承担自己的一切时,心就跟着亮了。那个女孩叫什么名字?”花纹虎闭上了眼,趴在了地上。
我并没有真正理解花纹虎说的话,只是简单的回答了她的问题:“她说她叫青儿!”
从18岁开始,我就患了21世纪最常见的一种病——失眠。有人说这是抑郁症的一种体现形式,我自然不信,难道我18岁开始就抑郁了么?也有人说这种病会遗传,这个说法我信,从我记事起,我母亲就重度的失眠,经常看着她难以入睡,唉声叹气,翻来覆去,这算是母亲给我的“财富”?如今快十年的时间了,也被这失眠症折磨了近十年,可以说,很久很久没有美美的香香的睡上一觉。而此时此刻,慵懒的靠着花纹虎软绵绵的身上,随着她呼吸的起伏,就像躺在摇篮里一样,荡的我安稳又舒服,就像小的时候,就是鼻子怎么痒痒的,什么鬼东西在叨扰我的鼻子,不愿意睁开眼睛的我,用手蹭了蹭;怎们又来叨扰我的鼻子,还没完没了了?我带着起床气睁开了眼睛,砰的一下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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