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刚刚升起,金色的光线刺透云层后显得有些昏暗无力,不足以将忽高忽低的戈壁滩照亮。一只土拨鼠从石头后探出头,左顾右盼一阵,从洞内出来,挪动到一片碎石里,挖掘着草根。一条眼镜蛇慢慢接近,在离土拨鼠两尺远近的地方,突然跃起,缠住了土拨鼠……
这片荒凉的戈壁滩位于甘肃北部与内蒙、新疆之间的狭长地带,华源达集团的航空基地就建筑在这里。十来个高达百米的钢铁支架顶着朝霞几片,其中三个支架上立着航天飞船,对着初升的太阳,神似雄鹰振翅高飞之前,奋力一跃的瞬间,浑身上下都透着冷峻和力量。
离这排支架5公里左右的南面,孤零零立着一座穹顶大厦。任中辉站在大厦顶层空旷的大厅里,透过整面弧形玻璃墙,望着外面的航天飞船出神。一分钟以后,他身后的那面投影墙就要亮起,中、美、英、法、俄五国军方代表将与他进行即时视频会议。
10年前,五大强国就开发火星达成联合协议,为了不偏向任何一方,决定在全球寻找一家跨国高科技企业来完成火星登陆项目,并逐渐在地球与火星间建立一条有序航道。华源达集团参加竞标,一举打败众多竞争对手,赢得了合同。此后,研发工作有序开展,攻破一个个难关,终于在一年前迎来了第一次试飞。
升空,逃离地球轨道,航行……一切都很顺利。经过100天的航行,飞船进入火星轨道,全球一片欢腾:只差一步了,只差登陆了。
那天,任中辉坐在指挥台上,全神贯注地盯着面前的显示屏。显示屏里分屏显示着飞船在火星轨道航行的状态、周边星际环境,以及航天员的情况。
任中辉拿起通话器,一声令下:“即刻登陆!”
突然,航天飞船的操作台冒出了火光,在大家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火光已经汇成了烈焰,包围了整个操作台,接着一声巨响,一团火球瞬间吞噬了整个船舱。
指挥室里,一片哀叹声、哭声、尖叫声汇成了一股洪流,将人心冲得稀碎。任中辉站在那,目瞪口呆,面对着黑漆漆一片的显示屏,失去了行为能力。
此后一年,华源达又进行了4次登陆测试,吸取了第一次的教训,这四次都没有派遣人类宇航员,而以智能机器人代替;然而噩梦并没有停止——每一次,都跟第一次一样,在登陆前一刻,船舱莫名起火,爆炸,功亏一篑……
当时的任中辉,极端苦恼,绝望:每一个环节都试验过无数次,不可能出错,而且在长时间的航行中,都没有出现问题,为什么偏偏在登陆前一刻,就会起火爆炸呢?难道真有一股神秘力量在阻止人类登陆火星?就像乔之约说的那样,人类太狂妄了,将地球糟蹋个遍,不思悔改,不思挽救,却妄图寻找新的家园,找来干什么?接着糟蹋吗?!
“滴滴滴……”几声,身后的屏幕墙亮起,将任中辉从思绪中拉回。
任中辉转身面对屏幕上显示的五大代表,鞠躬行礼。
“说说情况!”中方代表说。
“是,各位代表!”任中辉立正,挺直身躯,朗声道,“这一年来,我们一直在调查飞船起火的原因,最近终于查到有人在信息传输器的软件中内镶了一段代码,这段代码潜伏得很深,当它被激活后,会促使信息传输的电流剧增,击穿电容,引起火灾……”
“打断一下……”美方代表说,“你的意思是,敌人潜伏在你们公司内部?并且是研发人员,参与了代码编写?”
“很抱歉,是的!”任中辉低头以示歉意。
“查到是谁了吗?”英国代表问。
“还没有,我们还在筛查……不过……”任中辉停下,挥手打开身后的显示屏,接着说,“查到代码是通过信息传输器激活以后,我们发动了大量人员,筛查当时从地球发出的所有电磁信号,最终我们将目标锁定在珠穆朗玛峰北侧的一处隐蔽的信号台……后来又经细致搜寻,我们确认这个信号台就藏在旦巴达杰喇嘛庙。”
任中辉讲述的时候,显示屏中显示着信号台的位置,向五大代表做展示。
“是谁?人抓到了吗?”俄方代表问。
“这个信号台藏得这么深,如果我们直接去搜查,很难有所收获不说,恐怕还会打草惊蛇,因此我借着开发旅游的机会,制订了给珠穆朗玛峰安装电梯的计划,并派我公司员工秦映舟和乔之约去与庙方商谈拆迁事宜,而我则从暗中调查,可就在昨天晚上,我们截获了新的电波信号,解密后得知,喇嘛庙里藏着的秘密,远远不止一个信号台那么简单……”
“我们只有五分钟的开会时间,长话短说!”美方代表催促说。
“是!喇嘛庙里面藏着一个组织,我怀疑是火星人!”任中辉说。
“什么?火星人?不可能,各国的勘察结果都显示,火星人类早在3000年前的那次灾难中灭亡了,现在火星上一片死寂!”法国代表嚷着。
“如果……在火星灾难之前……他们就来到了地球呢?”
五方代表都愣住了,显然,他们没有想到这种可能。
“你有什么证据,解密的信息说了什么?”中方代表问。
任中辉停了片刻,回答道:“我们只能解密部分,断断续续的也能知道个大概,信息说——3000年的等待……殖民者一号……期待重启!”
五方代表面面相觑。
“还有,加密信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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