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徐青面情显愧,又抢言道:“徐大哥与那位姑娘的桩桩件件,实是过为曲折多难,却不知为何你与她总是分分合合,徐大哥没有细说,玉珊自也不过问,只是希冀你二人能再次相遇,到时徐大哥可万万不可轻易舍弃那位姑娘了。”
徐青道:“并非我轻易舍弃,只是我与她殊途同路,若强自在一块,便会引起诸多祸患,无奈,她只好回归原地,而我也只能亲眼见她一步一步离我而去,却连一句挽留的话也道不出....”
言至此处,徐青涌泪而出,凑近了身子对彭玉珊道:“为何..为何...为何我这么没用?为何上天要这般折磨我与她?明明心心相惜,却不能待在一块,若没有这些烦忧俗尘杂事,我与她同住乡野村落,每日耕种织衣,那...该多好...”
彭玉珊见徐青如此失态,想必是思念过甚,一时忍耐不住,道出了心中所忧,此时见徐青双目泛泪,直欲拥他入怀,可自己是大家闺秀,又为娇小女子,怎可作出这般行举。
可见徐青这般模样,心中自也是难受得紧。
徐青见彭玉珊愣神不语,全身微搐,觉自身颇有失态,恍过神来挪身坐远了些拜倒,面上羞红,口中歉道:“在下口不择言,怕是吓坏姑娘了,实在万分抱歉。”
彭玉珊道:“徐大哥在玉珊面前不必拘礼,徐大哥能如此道出心中所愁,定然是拿玉珊当知心好友,玉珊能成为徐大哥的红颜知己,甚为高兴....”
言犹未尽,突捂口大咳三声,徐青抬目见彭玉珊别过身子,身子略有发颤,思来夜已过深,寒风吹过,彭玉珊定然是受了凉,又见其衣衫过于浅薄。
便坐过去朝彭玉珊轻道:“天色过晚,姑娘还是早点回屋歇息罢。”
彭玉珊使力站起身来道:“须得安寝了,徐大哥也早些睡。”
由是往厢屋中走去,徐青跟于其后,彭玉珊进入门内,徐青止步于屋前,躬身道:“姑娘晚安,徐青告退。”
彭玉珊回礼,徐青便回身朝外走去,彭玉珊眼目留于徐青背影,久久挪眼不得,见徐青没了身迹,才徐徐闭上屋门。
竖日,徐青起榻,至厨屋中备膳,见叶秋身现屋内,便朝其笑道:“师姐竟起得这般早?在叶云山之时,倒是未见师姐这么勤快的。”
叶秋抹眼道:“叶云山内自有厨子为我备膳,我自可去食厅用饭,现下时局不同,大师兄身受剑伤,我自是要为其备些吃食补补身子。”
见徐青比自身还早,便又言道:“徐师弟,你伤得不轻,为何也起得这般早,早膳交给我便可,你快去歇歇罢。”
徐青道:“我自小便做惯了这些,况且师尊为我灌气,现下身子已然大好,做些轻活反而助益颇多。”
叶秋拾起铁勺,将徐青放于锅内的米水搅了搅,口中嗔道:“说起灌气一事,师尊也太过于小气,大师兄受了如此重的伤,师尊竟连一丝真气也不愿施舍,若是给予师兄一些真气,师兄也能恢复得快些。”
徐青道:“在下方来叶云,初入外门,师尊如此厚爱,徐青甚为惭愧。”
叶秋见徐青略有不快,便朝其慰道:“徐师弟伤得颇重,自是该输气为你治伤,怎会有内外门之分?”
徐青道:“在下受之有愧,只能日后报答了。”寻书吧
二人一同备饭,稍之陆云湘也来至厨屋,见徐青有些疲累,便好言相劝,徐青才自罢手,出屋至院内踱步。
见老伯自别屋拄拐而出,便急步走过来关切道:“老伯为何今日拄拐?”老者回道:“诶,岁月蹉跎,我已年近花甲,走上几步便觉疲累不堪,便只得拄拐了。”徐青道:“在下瞧老伯健壮,定能延年益寿,安享天年。”
老者笑道:“年轻人果然心志尚好,事事皆会向前看。
不过依老朽瞧来,你等千里颠簸,定是受人所制,日后艰险难测,是福是祸,便是要看你自身的造化了。”
这时叶迹突现身于周旁,闻老者之言顺道:“想必先生也推晓七八,那您觉得我江湖武林可会安然渡过此次劫难?”
老者道:“叶掌门颇具仙风道骨,常人可奈何不了叶掌门,江湖武林延绵百年,怎会毁损于一朝一夕,只是叶掌门虽冠绝九轮,也该知这困劫之后,唯有靠后者推助,才可延续而下。”
叶迹道:“先生一语道破先机,叶迹佩服。”
转而朝徐青道:“伤势可有好些了?”徐青回道:“谢掌门挂怀,徐青已无大碍。”
叶迹细瞧了徐青几眼,觉之起色大好,便放宽心神,又见陆云湘自厨屋走出,朝几人道:“饭已备好,各位快快落座罢。”
叶迹等人会意,纷纷赶往前屋,陆云湘与徐青端上菜食碗筷,至桌边放好。
叶秋取勺盛了一碗白米粥放于托盘,再投箸自菜碗内夹了些菜叶豆块放于粥内,端盘至郑开屋内。
郑开正躺于榻上读谱,乃是止殇七剑中六式,随身携上剑谱是每位叶云弟子必做之事。
闲暇之时也可掀开览阅,背记书中的剑诀,以便临敌之时不致手忙脚乱。
郑开见叶秋端盘进屋,便放下剑谱,朝叶秋笑道:“又劳烦师妹了。”叶秋道:“我这般照顾师兄也有几日了,谈甚么劳烦不劳烦的。”
郑开道:“可你那日身上也中了指力,怎可这般操劳?”
叶秋道:“我那只是外伤罢了,师尊已替我治好,师兄不必担忧,快些用粥罢。”
于是
喜欢剑武江湖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