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速速飞至庙前,走进庙内后院,寻到一处屋舍,瞥见牌匾题有“山神”二字,踏步迈进屋中,屋内一片漆黑,欲生火烤衣,思算着待会定要将林旭等人唤进庙内,想着他们突遇大雨,只得躲于车内,还不知区区车马能否抵挡得住狂风骤雨。
即便车内可避风雨,车外的马儿岂非要遭受风吹雨打,又能支撑得了多久,正欲冒雨出庙,却忽感外头有步履声传来,陆云湘紧急之余避至山神像之后,静待来者,直欲一探究竟。
果不其然屋外走进一人,那人于昏暗中点燃烛灯,动作熟稔轻快,待得屋内清亮透明,自贡桌上取下两块蒲团置放于地,陆云湘屏息窥视,见那人一袭黑衣,脸上罩有黑布,直瞧不清面孔,不过身形倒是似曾相识,一时之间也却难以得解,那人好似对此地甚为知悉,且像是在等候他人到来,没有要即刻出走之意。
不过似这等风雨之夜又怎能待在外头,陆云湘心急如焚,不去思索此人行举怪异,而是心系外头马车处的几人安危何如,不过大家都是江湖人,受些风雨自也无虞,可张璐是已故之人,怎能受得一丝雨点。
眼下无出庙之机,自身轻功再好,也不能在外头这人眼皮底下溜出屋外,由是踌躇难安,也只好隐忍一时,待得那人出屋过后,再寻机逃脱。
然而过了好几个时辰,那人却毫无动静,只是静坐在蒲团之上,良久未动,陆云湘愈发生急,她倒不是心忧自身安危,只是恐被人察觉行迹,或会累及林旭等人,到时一旦消息传到远在数百里外的塞林军士耳中,定会纵马星夜赶至此地,遇上诸多麻烦,又要耽搁时日了,而帮主张璐急需入殓下土举办后事,由是谨慎至极,眼下却也顾不得许多了,正要孤注一掷现身于外,忽又听见一阵脚步声靠近。
陆云湘滞步而回,将身子往里靠了靠,心想这人等候多时,果然等有夜客到来,倒是思着让这人这般好等的贵客究竟是何许人也。
稍刻,屋外走进二人,陆云湘定睛瞧看,立马识出了此人,正是许久不见的叶云派外门弟子徐青。
陆云湘惊诧之余险些迈步出去与他相见,暗想既然是故人到访,自也是祛除了不少危险。
可同为江湖人,等候徐青许久的此人又是为何遮住面孔,陆云湘心想此事决计暗藏玄机,还是观势待定得好。
然接下去的场景却让陆云湘大为惊奇,那面带黑罩之人主动摘下黑布,却是那彭家之主彭槐。
领着徐青进屋的那人也是不露真面,只候在屋外待命,不过徐青与彭槐的一番谈话,直令陆云湘抓耳捞腮不能自已。
一时过后,二人谈话之际,陆云湘忽地感到屋上有人窥听,心想今夜真是热闹,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不论屋外是何人,皆掩盖不住陆云湘诧惊膛目之态,经彭槐之言,徐青的身世诡异离奇,竟是先帝的遗孤,身上流淌的却是那皇族血脉,陆云湘拼力让自己平复下来,她是决然不会轻易相信徐青的身世与朝廷息息相关,何况此话还是出自己不甚熟稔的
不过稍后那彭槐竟然也察觉了屋上动静,在徐青忿然走开时忽地唤出了彭玉兰的名讳。
陆云湘更为惊异,思来这彭槐与彭玉兰皆是深藏不露,掩盖得如此天衣无缝,当初在老村时却是没发觉到异处。
只见他们又辩谈了多句,不料那彭槐忽地唤屋外黑衣人进来,那黑衣客忽地拔剑正对着彭玉兰,这倒是令陆云湘大为吃惊,而且那黑衣人摘下面罩,却是昔日败在自身笛下的黑衣客陈远,由是更为不解。
在那彭槐一掌自彭玉兰身后打来时,徐青挡在其前,彭槐不得已只好收掌入怀,谋计未成却让彭玉兰逃出庙外,徐青也一并离去,稍后彭槐与那陈远也奔出庙外。
陆云湘这才出来,眼望着庙外的朦胧雨夜,脑中暗潮思涌,想那明明是叶云派的陈远为何会听令于彭槐。
听他们说些甚么暗魇护身之类的,推断方前所感知的周边窜行之人定然是暗魇无错,如此一来本自听命于叶迹的暗魇,眼下却是彭槐的部署,只令人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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