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着米粮,拎着野兔,吕子昂心情俱佳,走到林子前忽见到一辆马车,当即想起了方才的情形,这马车定是刚刚与自己撞面的那辆,吕子昂顿觉惊惧,猜测这车头的少年去了何处,莫不是已然进入了林中,适才那帮黑衣人穷追不舍,想必这少年定是亡命之徒,稍刻自己撞见他们,那可怎生是好。
细思极恐之下,吕子昂迟迟不敢进入林中,靠在松树上踌躇不定。
终究还是鼓足底气,走进林中,又想这些人身怀武功,而自己手无寸铁,更是不懂一点武力,若是撞见他们,而他们又起了杀意,那时自己必然死路一条,想到这里吕子昂双腿发软。
行路极为紧快,想着快些回去,也好避过这些人,眼看前路无声无息,并未有甚么异处。
拐过草埔后,吕子昂突地停下履步,斜眼瞥向草堆内,恍似见到了甚么异物,那异物或有动声,激起草叶碰撞的簌簌声,吕子昂虚汗直冒,赶紧快步走开,哪知刚走几步,却听见身后轻轻传来一句:“兄台留步。”
吕子昂一怔,心想这分明是人声,看来并非猛兽豺狼,停下步子,忽觉不对,莫不是方才那帮人,由是自己更不能停下了,便复迈着步履走起,却又听身后传来一声:“兄台莫走,还请兄台救我们一救,我们实在是走投无路,不知该去往何处,倘若兄台能给予指引,在下必定报答兄台的恩情。”
吕子昂听闻这番话,心知这人并非恶徒,看来不会对自己有甚么威胁,于是转身瞧向草中,见草内窜出两人,一男一女,男子正是方才马头所见之人,身着青布粗衫,却是衣襟工整,颇具少年英气,女子轻柔婉约,花容月貌,却极为瘦削,似是遇风则倒,竟比自己的娘子还要瘦弱。
二人正是徐青与彭玉珊,方前两人实在无处可去,在林子中左绕右转,好几次险些撞上暗魇,已然是不知出口在何处,只好躲进草堆瑟瑟发抖,暗想如此下去定然会被察觉。
果不其然听到一阵脚步声,二人吓得往后窜了窜,却见到粗布兽甲,徐青当即识出了适才赶车时所遇到得那位樵夫,心下顿生一念,忙出声唤住。
此刻抱拳行礼道:“在下徐青,这位是彭姑娘。”
吕子昂定睛打量着两人,回道:“在下吕子昂,兄台可是遇到了甚么难处?”徐青急道:“在下与这位姑娘遭受歹人追逐,奔走了好几里路,却是无路可走,只好躲进林中,眼下迷了路,又不敢随意乱走,生怕撞上了他们定是插翅难逃,还望兄台能指一条明路。”吕子昂道:“这林子里的路曲折多绕,在下只有领二人出林方可。”徐青欣道:“多谢兄台。”
彭玉珊也一同恭礼,吕子昂道:“举手之劳,不足挂齿,二位请随我来。”
吕子昂走在前头,徐青与彭玉珊紧跟其后,途中吕子昂问道:“二位为何被他人所追?”
徐青心想不可将实情道出,只好谎称:“彭姑娘与我本是青梅竹马,可她的父母却是要将她嫁给别人,无奈之下,我与她私自奔逃,被人追拿至此。”
彭玉珊脸颊一红,吕子昂却道:“那帮人身着黑服,却不像是家丁护卫。”徐青道:“确实不像,只因在下有些武功,一般的看家护卫自是奈何不了我,却没想到彭老爷竟会惊动道上的人,使唤他们前来追捕,在下双拳难敌四手,只好携上玉珊奔离,可那帮人却是难缠得很,由此追至此处。”吕子昂道:“原来如此,不知兄台与彭姑娘是何许人也?”徐青道:“我与玉珊是皖南人氏。”吕子昂惊道:“皖南离此地远着呢,你二位都逃了这么远了?那帮道上的人竟还寻得到你们?”徐青道:“诶,我与玉珊历经磨难,还不知何时才能终成眷属。”吕子昂道:“兄台不必悲伤,既然打定主意便不可半途而废。”
彭玉珊此时极为喜悦,徐青的这一番话直直地触动心弦,让她不能自己,纵使这一切皆是谎论,只是逢场作戏,随意编造一个缘由好掩盖实情的幌子,她却也是喜极而泣,泪珠缓缓而落。
吕子昂回头见彭玉珊眼中泛泪,便更为坚信徐青所言不虚,朝徐青道:“徐兄,你瞧彭姑娘都落泪了,看来你们二人感情深厚,真让吕某羡慕啊。”
徐青瞥目瞧到彭玉珊,见她果真落泪,心想自己不过是博取吕子昂的信任,外加隐瞒自己与彭玉珊的真实身份,她应当再为清楚不过,又为何要这般触动。
此时徐青已然觉出了彭玉珊对她的倾慕仍旧未失,只稍稍叹着气,吕子昂瞧到后疑道:“徐兄这是怎么了?”徐青忙道:“没甚么,只是感叹命运蹉跎,我与玉珊注定此生坎坷。”我看书
吕子昂正要说话,却见徐青惊唤一声:“他们就在前面!”
触动至深的彭玉珊也抬目惊看,吕子昂转身一瞧,那帮暗魇正巧也瞧到了她们三人,其中一人惊呼一声:“弟兄们快看!”
余下暗魇顺其视线看去,也瞧到了徐青彭玉珊以及吕子昂三人,站在远处的徐青急道:“快走!”
彭玉珊吕子昂登时扭身,徐青速速背起彭玉珊,三人飞速而逃。
众暗魇见状,纷纷运功追来,徐青与彭玉珊已然歇息片刻,此时体力稍足,徐青垫足点步,瞬即行得远了,而吕子昂身无半分内力,从未习过武功,自然是走不快的,见到徐青越奔越远,总有一些怒气哽在心头,心想自己好心带他二人寻出口而走,而危急时刻,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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