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幼习武,少与妙龄少女打趣,只懂兄友间的欢愉,也未饱尝甚么诗书,未有书生那般意风,不善言辞,又怎能与其对坐把茶。
心里一阵苦涩,旁之陈昭又瞧到了精华,于是小声细道:“吾随师父也曾纵观南北,见识匪浅,若李兄有意,兄弟我可助你一臂之力。”
李斜闻之欣道:“陈兄可不要取笑了,那钟柳烟谁不心系,陈兄还说助我一臂之力?”陈昭笑道:“钟姑娘绝佳天成,自是尚好的配偶,可在下自小孤苦,福薄命浅,哪有运数与那仙子一般的人物成双,若真与那钟柳烟成了眷侣,岂非成了众江湖之的?”
陈远道:“陈兄可不要妄自贬低自己,谁人不知你陈昭是举世的英豪,昔年在北中东临时,刺杀东临知府,占山为王却劫富济弱,赈济银食更是拯救了全津城的百姓,其功德可比日月,江湖人无不敬你六分,哪能这般瞧不上自身?”
李斜道:“是啊,陈兄大名早已如雷贯耳,师父张延生生前坏事做尽,惹得江湖骂名,如今万刀门衰弱,我李斜区区败门之弟,怎可与陈兄相比?”陈昭道:“李兄可万万不能这般说,万刀门虽名声不妙,可也未曾做甚么伤天害理的大事,只不过那些败落门派嫉恨之余,才散布谣语,李兄不必理会,万刀门后生之力,当比先者更强。”
李斜自辽城以来,一路之上所闻所听多是万刀门的骂名,叶云派的赞誉,由此对那叶云是恨上加恨,如而听君一席话,只觉心间松快,自小安身的万刀门并非那般可呕。
对陈昭又多了几分敬意,于是举杯敬盏,陈昭也拾盏对饮。
席罢各自回栈安歇,陈昭领寨众回东栈,李斜陈远也一并随行,陶明也当去了东栈,复叫了间房,拿了栓匙去开了屋门。
钟柳烟本就在东栈,距陈昭客屋只一廊之远,陶明进屋后关门取剑,持白布擦拭剑身,欲今夜与那万刀门李斜一战。
陶明乃往生院剑士,往生院本是江西弄镇一偏隅之地,院内剑士日夜习剑,往生院本名独云馆,馆主余彻使得一手的水墨剑法。
余彻自幼读书,一目十行,且倒背如流,虽得中第,却拒进金陵为官,只因厌倦官场混杂,待江西弄镇偏安,家中满屋书卷。
一日出门游湖,见这妙景突发一念,欣然下船回家,至房内将一房的书卷俱掷出院子一把火焚了。
接之取笔墨作画,每日湖边观景动墨,颇喜描绘游湖行客,后之遍历山林。
因其天赋奇佳,一年之间作得千余画卷,自觉画意颇成,一日见江湖厮杀,瞧其剑意凌然,欲学剑术,于是拜得一三流剑师,学得三流剑术,屋内观画练剑,将己所作画卷依照笔墨一一耍剑而出。
悟出水墨剑法,后之剑力大成,自成一派,四处招揽门生,卖出屋内千余画卷,将所赚金银筑建独云馆。
馆内门生越发充裕,每日学得水墨剑,剑招如画,颇具诗情,自诩天下无双,无人可敌,于是改名往生院。
逢年万刀门大兴,居辽城虎视诸派,时常上门挑衅,与各大掌门帮主切磋武艺,未逢敌手,万刀门一时名盛,自南向北逐逐击破,恰至江西弄镇,本瞧着这往生院不算名门大派,无需与其过招,可至镇一观,本欲与其对敌的孤鸣帮竟自镇内搬离,只因其帮主与往生院院长余彻比武落败,羞于待在弄镇,且其帮内弟子越发稀少,不得已搬出弄镇寻它处谋生。
由此便对这往生院另眼相看,于是直接上门做客,余彻自是好生招待,二人院厅饮茶,茶罢余彻当先邀战。
欲与当世英豪张延生一决雌雄,张延生笑道:“余闻阁下书生持家,半道转武,不到一载竟有此等成就,实多钦佩之至,既是如此,那便得罪了。”
取出短刀对阵,二人至院内,一人持刀一人持剑,余彻当先出剑,剑意虚幻,招式繁复,却生动可观。
张延生快刀即至,一刀一剑场面一时浑然,剑风如画,仿若天际水墨泼洒,刀光速厉,似是狠辣果决。
张延生一刀舞向余彻,余彻不躲反攻,身置旁处一剑墨然,张延生竖刀格挡,刀气凌足,震开长剑,余彻一笔未成,返身又一笔补墨,张延生躲剑却刀至余彻身前,余彻剑墨未成仍不作弃,力拐身躯续作画墨,然张延生快刀斩乱麻,刀风大成,直震得余彻剑意全无。
只得退身避刀,本欲再番作笔,然张延生刀气盛烈,不留一丝余地,步步紧逼,刀刀死手,余彻身影飘渺,忽现忽无,剑力却难以支撑,即便安然躲过,也难以反守为攻,终用尽心力,难成佳作,落败庭中,张延生躬身还礼,出院回门。
门生皆踱过来扶起余彻,却见余彻面色大变,神游天外,门生扶起入屋,左右呼唤,却不见余彻应声,时陶明在旁如其他门生一般摇动余彻身子。
半晌不见余彻眼眸转动,忽见余彻举臂微摆,示意全门退出房外,门生只好从命而出。
余彻自负无双,凡遇比试皆可作剑成画,如而却画卷未成,水墨尽洒,思未尝一败,复忆张延生刀术,欲寻剑破刀,来日再战。
往后几日,日日茶饭不思,苦研破敌之法,然万家刀刀力全赖张延生强劲内力支撑,而水墨剑法本身无一丝内力驱动,若欲破刀需练气回力,然余彻不愿运力使剑,只思复现画中景,笔中墨,欲走捷径破得神刀。
然武学之道悠悠曲途,不可一步长远,半步登天,余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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