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试之列一人未定,众人面面相觑,全不知推举何人,若论入派资历,当首推王元,王元剑力不低,然徐青赵璃付真皆非等闲之辈。
昔日叶云择试之中三人功力超然,于几十人中出尘脱凡,徐青虽曾败于郑开,剑力却不逊余人,赵璃虽败于叶秋,然倩影绝迹,不容小视。
二人照叶迹所谋,假意败剑以稳住叶云名面,却也难隐没江湖,江湖之中也当有些许薄名。
明日之战意在夺魁,自比不得入山资历,当以实力论之,由此叶迹决意,待叶秋乘舟离阙后,叶云派集聚嗜武台,由意欲出战弟子互斗剑法,胜者为胜。
叶迹凝目于众人神情,尤是李斜面状,约留目稍久,口中只道:“这宴会比则是众掌门同商而定,诸位即便心有不满,还请早些提出,莫要大张旗鼓地去它派生事,自家门中也莫要争斗不休,若在这关要之处,令江湖人耻笑,我叶迹也绝不留情。”
众弟子齐声唤应,稍之议罢,叶秋当先迈出,回屋拾掇细软,王元整衣肃装,全派之人随于其后,一道护叶秋离阙,至阙口乘舟付银,王元本欲上舟,叶秋却伸臂示停,王元止步疑视,叶秋道:“江面风平浪静,无甚诡人作乱,王师兄不必悉心护送,我独自上舟即可。”
王元望向叶迹,叶迹见叶秋果决便道:“既如此你便独自回派,谨记途中切不可逗留一处过久,到得山上时作信一封送回告知安虞。”
郑开念念不舍道:“勿忘心安,且自珍重。”
叶秋谢过二人,摆礼作别,乘舟渡江,半时之刻已至江岸,岸边客流稍稀,思来游江赏风者略少,觉之无味,沿岸赏玩一番,又行游镇内街道,浅水分东西两岸,边际小镇居多,镇内戏楼,茶馆游客密集,听戏饮茶者比比皆是。
叶秋暗觉此番回南境需乘马南下半月之久,不如游历几日,也不妄走这一遭。
自江心阙渡至西岸,几十座小镇皆寻游了一遍,玩至深夜,才随意进了旅栈歇下,用过晚食,进屋安寝不题。
江心阙内这日小有隐声,皆因叶秋无故离阙,众派人士不解,便妄自猜度,昨日叶秋出剑伤人,且那人是万刀旧人,足证叶云万刀两派余怨未尽。
由此便显叶云大派小有气量,且昔日宣告江湖已与万刀门杯酒释旧仇之事全然不实。
然明日便是比剑大会,诸士也顾不得旁事,皆自修武法,以备斗事。
而此刻叶云派中弟子纷纷聚齐于西栈背处十里外之嗜武台上,台下杂迹全无,只驻留些许浅水弟子看守,而十里之外却立满浅水弟子。
只因众派得知叶云全门去了嗜武台,皆生疑欲知何故,纷纷嘟囔着要去观览,故这一处浅水弟子甚多。
叶迹早有嘱咐,李言举步阻截行客只道:“诸位请留步,江心阙嗜武台本为叶云自家门派或与它派之私有恩怨,还望诸位勿要叨扰。”
诸客再怎般生疑也只好止步回返,十里外嗜武台内,叶云弟子皆持剑备战,唯新进弟子李斜手持长刀,张勉心有不服,直禀叶迹道:“师尊,弟子有一问,李斜初入叶云,且善使刀刃,即便上英武台比试,也用不得叶云剑法,一来应不必参于择拔。”
余下弟子一致响应,李斜本心存侥幸,心思自己总算有机可趁,可张勉此句一出,顿然心沉万丈,见叶迹正犹豫之间,便提步辩道:“我叶云虽以剑立派,然此次择选首主却不分功法样别,不论使剑或使刀,只需赢得魁首足矣,弟子不才,欲成掌门之美,替掌门一战。”
叶迹凝面稍久后道:“李斜乃我叶云同宗,怎可不上台应战,只消刀力甚足,胜过场上诸位,那便替我叶云出战,一战定乾坤。”
李斜忙作礼道谢,余下弟子敢怒不敢言,只好摩拳擦掌,郑开道:“这首战就由李斜出场,诸位有谁愿与之一战?”
众位弟子跃跃欲试,巡山子范烛迈步抱剑回道:“弟子愿战。”
郑开点头,范李二人走向台中,一刀一剑,摆开步势,范烛使得一手止殇七剑,且已至三层剑道,自剑鞘拔剑便飞身上前,顿时空声紧动,疾步如风,李斜见其剑尖将至,跺步后走,身形略倒,而范烛行步极快,须臾间已至李斜身前,李斜长刀在鞘,范烛一剑直刺之迹,拎鞘格挡,剑尖刺在鞘身,剑气忽止。
众人皆异,生思那李斜未避身而过,而是提鞘挡之,且长刀未出,却机敏之至。
范烛见剑力顿消,反刺为劈,横剑挥开,李斜曲身巧避,翻身拔刀一刀回劈,刀力甚紧,范烛一时未察,只好使剑格下。
然刀力过足,范烛身退数步,手中长剑摇摇欲坠,李斜见其势弱,趁机使刀追至,速速挥刀,范烛长剑挡刀,刀剑互撞,场面一时紧张。
李斜蚩尤刀法承继枯荣一刀,刀力狠决不留余地,且刀路反常理行之,时身入鬼魅,未直冲范烛,却绕其身侧,且在瞬时之间,而后挥刀行至。
范烛止殇七剑意在攻伐,剑力聚于一处,只待一剑决胜,却不思蚩尤刀法更快,二者身法相差甚多。
二十回合之内,范烛已败,只靠剑力硬撑,李斜因自身乃新进弟子,不好赢得过急,于是稍留余地,二人正相持之间,只见叶迹唤声一句,二人止战,众人皆异,叶迹道:“李斜已胜不必顾及情面,拖延占时。”
范烛已知自身以败,只是心存侥幸,欲趁李斜大意之时,反败为胜,怎奈李斜虽不步步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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