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黑暗渐渐吞噬苍穹下的一缕残阳,无尽的苍茫大地略显凄凉,远方的尽头的村落亮起的点点微光,是劳碌一天的村民的坚守的希望,他们世世代代扎根于此,耕种着祖祖辈辈留下的土地。
尽管黑暗的深处有着莫可名状的恐怖,以及凶猛的野兽和未知的险地,但是他们习惯于这片险山恶水,相比于红尘中的人心,是显得异常可爱。
这里是深渊的外围,但亦有人烟,这里的人们也不敢靠近中心地带,但是他们心里把深渊当做圣地,时常遥望祭拜,他们认为深渊中有神灵,在保护着他们的村庄,有时深渊会莫名吞噬一些凶猛的巨兽,因而无法袭击村庄,所以这里的人们才能够生存下去。
在那茂密的树林中,有一道身影慌不择路的逃跑,完全不在意周围的荆棘划破他的皮肤,身形狼狈不堪,灰头土脸的,但是他完全不在意,因为身后有人在追杀他,随时有可能身死异地。
他是碧落黄泉宗宗主的独子,名叫陆终,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下一代宗主,也是年轻一代中走在最前面的那几人之一。但是不知为何他的行踪被人泄露,引来仇敌的追杀,他的贴身护道者留下来断后,临走时凝重的对陆终说,叫他有多远跑多远,因为他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杀气,连他也自身难保,但是会尽量拖延时间,只求陆终能够逃脱追杀。
陆终的护道者是早年他父亲的亲信,大家都叫他徐伯。因为以前受过伤无缘巅峰,所以才做了陆终的护道人,其膝下无子,这么多年来早已把陆终当做自己的后辈子孙,所以无论如何就算是拼了这条老命不要,也要护陆终周全。
陆终也知道现在不是矫情的时候,留下来非但无法帮忙,反而会使徐伯分心,届时,怕是会死的更快,所以,毅然的转头向相反的方向逃跑。在树林中天总是会黑得特别快,到了夜间不仅不利于行走,还到处都是危险,。陆终拖着疲惫的身子找了个树干,准备休息一下,已经跑了一天了,实在是跑不动了。靠在树干上,陆终始终处于假寐状态,身体时刻都在紧绷,一刻也没有放松,他还尚未脱离危险。
一夜过去,天刚蒙蒙亮,陆终猛然睁开双眼,身子一跃而下。轻轻落地,辨明方向,疾驰而去。但是没过多久就有一个人影在陆终休息过的树干伫立,一身黑袍,眼神阴翳冷哼一声“跑不掉的,游戏该结束了!”随后向陆终的方向追去,身形闪烁,在密林竟如履平地,片刻间便已不见人影。
而陆终这边竟然逃到了深渊禁地的危险范围,但是这是他深思熟虑的结果。他在深渊外围权衡利弊,心一横就闯了进去。料想敌人可能会忌惮深渊禁区的威名而不敢追杀自己。就算追进来,也不会太深入,所以往里走,有可能会死,但在外围一定会死,两相比较之下进入其中生还的可能会更大。
一路如同无头苍蝇乱撞,不知不觉间就逃到了深渊裂隙处,陆终一阵心悸,不是因为深渊,而是追杀他的人到了,陆终知道徐伯已是凶多吉少,自己今天如果没有奇迹发生,同样在劫难逃!生死关头,反而冷静下来了,最关键的是也没有地方可逃了,静静地在原地等待即将到来的命运。
在阴影中缓缓走出一个身着黑袍的阴翳老者,因为陆终毅然进入禁地,使得这黑袍老者不得不快速解决掉陆终,不然这禁地一定会把他也埋葬在这里。
“挺能跑,三句遗言。”沙哑低沉的嗓音在陆终耳边响起
“啧,完全不给活路啊!”陆终强装镇定的说道。
“还有两句!”
“老东西!,我特么……”陆终话还没说完,黑袍老者隔空一拳打在陆终身上,顿时全身骨头尽碎,已然身死,陆终没想到这老者出手如此果断,完全不给机会,以至于瞬间身死。
“浪费时间!”黑袍老者捡起了陆终的信物,查验一番,确定是陆终本人。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都是徒劳,被无数人寄予厚望的天才,碧落黄泉宗的下代宗主就这样宣告死亡。黑袍老者曲指一弹,一朵白色的火焰落在陆终的尸体上,顷刻间化为飞灰。老者没再停留,呼吸间就消失不见,他不想再多呆哪怕一秒,从刚才开始他就感觉自己正在慢慢被深渊吸进去。所以才立刻杀死陆终,急忙离去。
三日之后,在陆终死去的地方,一缕淡淡的魂光慢慢浮现,好似被深渊里的什么东西指引,飘落进深渊里。
……
“唔?我特么……不对……我已经死了?这是什么地方?难道是传说中的地府?”陆终思想还停留在死亡前的一刻,慢慢的意识到自己应该是已经死亡了,但是他现在的状态有些奇怪。似乎是灵魂状态又好像不是,具体来说就好像是一种特殊的执念,因为死前对生的渴望,以及在死亡的那一刻所爆发的怨恨,不甘,绝望……各种情绪综合在一起的执念,连灵魂都算不上。不过却承载了部分生前的记忆,从某种角度上来说,既然没有彻底消亡,那么就有复生的可能,也许机会渺茫,但前路漫漫,后来的事谁又说的清楚呢?
陆终暂时不去想自己的状态,反正也搞不明白,他更想“看看”他到底在什么地方,是不是传说中的地府。以他现在的状态看世界只有黑与白,光与暗,比如说他现在“看到”的世界就只有一片漆黑,然后黑暗中点缀着星星点点的微光。跟传说中的地府似乎也没什么差别。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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