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卡如吟唱般的优雅嗓音马上掳获了那些女人的心,她们露出迷眩的笑容,频频点头。
雀利儿则拚命忍住发笑的冲动,这种可笑又千篇一律说词她一点都听不进去。
“请各位进入古堡后别大声说话,那会惊动我们伟大的教主方兹先生。祭典在午夜十二点准时开始,我们会在那时到你们的房间叫醒你们,在这之前,你们最好待在自己房里,不要四处走动。”西卡叮咛完毕,便示意那些工作人员將她们带开。
六名工作人员领着她们分别走向不同的长廊,雀利儿奇道:“怎么把我们分开了?”
“是的,艾朗小姐,每一位新来的人在灵修时都得被隔离,这是规定。”走在她前方的工作人员解释道。
“这样啊…”她拉长着声音,將走过的信道逐一记在心里。
就这样走了近五分钟,经过曲折难辨的走道,她被带到一间铸着金苹果的木门前,工作人员打开门,让她进去。
几乎可媲美高级套房的房间让她耳目一新,她还算满意地点点头,正想多问点什么,那名工作人员却悄悄退去,將门关上,并在门外交代:“请休息,晚餐会送到这里来。”说完便走了。
雀利儿走到门边,握住门把,门果然如她所预测被上锁了。
“隔离?哼!我看是监禁吧?”她眉心微蹙,冷笑一声。
回过身,她干脆研究起房间的布置,在这间约四十坪的房内,古典的四柱木床显得很抢眼,让人联想起十八世纪的宫廷生活,织锦的沙发、艺术气熄厚的灯,以及墙上分不出真假的名画,都让她不禁怀疑这里的设计师大概对骨董家具特别偏好。
浴室也是充满古意,她看完了每一个角落,嘲弄地耸耸肩。在这里住久了,一定搞不清楚自己所处的年代。
接着,她眼珠子一转,看见两扇被厚重的窗帘遮住的落地窗,于是走到窗前想打开一看,没想到拉开了窗帘,看到的竟是两面堵死的墙。
这只是伪装的窗子而已!
雀利儿心中一动,对净灵会对待新进人员的方式有点反感。
他们究竟想做什么?
监禁一个新来的信徒有什么目的?洗脑吗?
看来净灵会的内部并不单纯,雀利儿在脑中迅速回想她在出发前查过的许多资料。净灵会的会员似乎都会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之后再被送回去,而经她查证,每个到过净灵会的人即使回家了,个性、行为都有一百八十度的转变,这些人变成了净灵会的狂热分子,不管家计如何,也会把所得的大部分捐给净灵会,这些不合理的举止却在个人爱心表现的推崇下被掩盖了。
那些人到底在这里受过什么待遇呢?这正是雀利儿混进来的主要目的。她除了將她委托人的丈夫安然带回去之外,还要搞清楚净灵会是不是个假宗教之名骗取金钱的不肖组织。
哇!不得了的正义感!
她对自己还有心情自嘲感到好笑,比起以前的事件,这次净灵会与黑豹的事件引起她非常大的兴趣,是因为什么道理她也不太明白,可能是那只黑豹给她印象太深的关系吧。
坐在沙发上,她放松四肢,强迫自己闭目养神片刻,再见机行事。
***
在屋里看不见外面的天色,雀利儿看着手腕上的表,上头指着六点四十分,她有点饿了,不知道晚餐什么时候才会送来,就这么无聊地被关在房间内等吃饭活像个囚犯似的。她不耐地来回走了几十趟了,眼看着地毯就要被踩出一道沟痕,终于决定在晚餐前来个探险。
她没耐性等到午夜,从行李中拿出一把连分枪带在身上,运用念动力瞬间来到门外,左右探探,确定没有人之后,就悄悄地往其中一条信道走去。
把这里形容为迷宫一点也不为过!雀利儿边走边惊叹,居然有人能建出这么复杂的城堡,饶是她记性特好也不免有些晕眩。
但是,在转得迷糊之际,她还是发现一件奇怪的事,原先在大厅附近看见的那些白袍信徒都不见了,长廊上沉寂无人,静得出奇,一切显得诡异难测。
她又走了几步,转过一个大弯,眼前霍然出现了一个极为宽敞的空间,挑高的拱形屋顶,铺着大理石的光鉴地板,一排排可能供信徒们跪拜的蒲团。
这里该不会是类似教堂的聚会场所吧?她揣测着。
她小心地走进去,才看见正前方的立壁上有个圆形的立体浮雕,那是一个黑色的豹头,眼中镶着琥珀色的珠子,张大着口,露出利牙,以一种威武与吓人的表情面对着整个场地。浮雕下是个祭坛,祭坛上则有个长方形平台,看不出做什么用的。
可能由于祭典尚未开始,这里没有半个人影,四壁上悬着一盏盏小灯,感觉上有点阴沉,连带地那个黑豹的图腾也显得可布。雀利儿又看了一会儿,决定到别的地方看看,但她才刚踏出一步,一个轻微的声音却从祭坛后方传来。
一阵阵的低喘与吟哦声,听起来就像是…男女交欢的声音!
雀利儿一惊,慢慢沿着墙往祭坛的方向走去。
离祭坛还有十公尺时,她清楚地听见了一个女人的呢喃。
“这是这样!啊!就是这样!啊…巴可,你太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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