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子衿开始张罗正事。一番修习之后,子衿尝试唤出沧洞结界,修补漏洞。
结界一现,子衿这倒霉体质又一次被验证:那层水蓝色流动的云雾便是沧洞的样子,这云雾之上大面积覆盖着横七竖八的红色纹理,如同叶脉一般复杂繁多。可这并不是美好的“造型”而是沧洞的裂痕!
“妙哉!刚刚走马上任便这么刺激?”子衿忍不住嘲笑自己。
说罢闭上双眼感知怨念强烈之地随后幻身而至。
嘈杂声猛烈起来。
“杀啊!”“勇士们冲啊!砍掉贼将首级赏千金,封万户侯。”
怨念浓烈,当然是尸骨如山的沙场首当其冲。
子衿来到此国皇宫,朝堂上端坐的皇上威风凛凛:“再征一万,年岁降到十五。”
“陛下!陛下三思啊,连年战火,我国百姓早已怨声载道。恳请陛下休养民生,体恤民情啊陛下!”一位乌帽猩袍的大臣语带哭腔,情绪激动,跪倒殿上。
当下便有不少大臣随声附和:“臣附议!”
而那龙椅上的皇帝勃然大怒:“将那殿前失仪的老奴立斩于城前,为我前线大帅祭旗!”
“陛下息怒啊!”“陛下息怒!”顿时,殿内跪倒一片。
那皇上继续说道:“尔等文官,总是这般贪生怕死,妇人之仁。稳坐朝堂之上死守那一亩三分地便罢了?大丈夫不开疆扩土,只讲些之乎者也,我父皇当年便是这样打下的天地吗?”
……
散朝之后,不少官员窃窃私语,捶胸顿足:“有君如此,国之将亡啊!”
“只知驰骋沙场建功立业,我等实在不知他做究竟是皇帝还是将军。”
“国中北边闹旱,南边闹洪,百姓生存都成问题。不说安民还要打仗……”
子衿已明白八九分,解决一个皇帝,便解决了一大半的问题。只是这似曾相识的场景令她不由的心头一紧,前尘往事翻江倒海。
子衿稳稳心神打开竹简,查看此国国运。
按那简上所写,要么皇帝幡然悔悟,十年内国运还尚可改变,最起码不至于亡国。要么继续固执己见,不出半月,邻国便会奇袭,派出去的二十万战士会死,城中也会生灵涂炭。
皇帝有多种方法可避免这场祸事。首选当然感其向善,不过应该不可能了,只能退位换一个人做这个皇帝。实在不行便只有“阳寿清零”这一条路了。
命格大概轨迹已定,而子衿能做的,只是派出一个又一个能够帮助皇帝改写命运的人,用自己的方式说服皇帝。但不论是皇帝还是说客,他们的每一个选择都是未知而又千变万化的。
第一位命格中能去相劝皇帝的人便是那城前斩杀的大臣,第二位是皇帝的妃子,可皇帝选择将她丢进冷宫。第三位是太子,而皇帝又选择废掉这个太子。
子衿一看,嚯,没办法了。
于是便在当天侍寝的西妃命格中添上几笔,令她可做刺客。尽管如此,西妃或皇帝仍有机会改变这一结果。但皇帝生性暴虐,边塞失利仍不撤军,而是处死了先锋,这先锋便是西妃的长兄。
不负众望,西妃刺杀成功,满朝文武拥次子优周王继位。
子衿查看结界,二十多万条裂痕瞬间停止扩大。子衿高举双手催动沧术修补裂痕,片刻后,沧洞多了一大块健康的云雾。这第一次修补沧洞十分成功,可子衿却是神色凝重。
虽然自己只动了几笔,看起来易如反掌。可若是真的没有自己这个“神”任由这些人的恶念随意发展,后果可想而知。而前世自己也曾身在这些糟粕之中,现下回想起来也只能感叹一句“原来如此。”
当然,并不是每一条裂痕都能如此简单便修复。最磨人的是那些一对一的是非恩怨,非要一个一个引导,一条一条修复。子衿可算是明白“神秘人”为何不自己做这“老妈子”了。不过也有少许自行修复的,便是那些迷途知返弃恶从善的灵魂。
此后的一百年里,子衿四处游走,忙里忙外。
某天,子衿骂骂咧咧的打开竹简,写下一条神规:“仙门不许搬家”过了不久,又写下“仙门不许重名”可不管子衿怎么写,怎么找,仍然找不到师姐。就连师父和同门所有人也一个都没有找到。
直到这天,子衿游至冥界。正遇长庆街上陈酒“浮生醉”出窖,整条街上热闹非凡,载歌载舞。除了没有灵力的凡人,仙界亦有许多酒鬼来凑这个热闹。
子衿呢,虽然喝不到酒了,但修沧洞实在是太枯燥,能忙里偷闲闻闻酒味儿都算是莫大的安慰了。不知道那些常常赌咒发誓“我要逃离尘世,做一个不死不灭的神仙。”的人里面有没有一个说话算数的。
提起冥界呢,大抵想到的都是无尽篝火,十八层地狱,油炸小鬼,铁钩长舌妇。而事实并非如此。
冥界美的很,除了大家长的有点“非比寻常”以及没有星空和太阳,全靠冥王的“玥楼”照亮。但别的还是可圈可点的,就比如这浮生醉,还有这里是个撒野的好地方。凡是修仙的或习鬼的都知道,冥王规矩最少了。
长庆街上最好的酒馆“红罗湾”门前有颗老槐树,其上有一上古神器“昆仑镜”。
大抵是昆仑镜喜欢这老槐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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