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云忙道:“夫人,小姐,她去买菜了。”
洋薇浣语气不屑:“买菜?我刚从后街回来,特意看了,怎么没见啊?”
小云颤颤巍巍道:“她…她也许去正街上给少爷买玉米糕了……”
洋薇浣瞪了小云一眼,冷笑道:“哦,是吗?”从腰间解下鞭子拖在地上,一步一步慢慢的在内院环视,边喊道:“长亭晚!长亭晚……”
长亭晚在旧灶台上浑身发抖,那鞭子拖行的声音似乎不在地上,而是在她心脏上,血管上。眼泪和汗水混合在一起流进嘴里,长亭晚捂住嘴唇生怕自己发出声音。
洋薇浣把目光投向衣衣,紧接着便一鞭甩过去。
“啊,夫人,夫人……”衣衣腰上正中一鞭,跪倒在地。
洋薇浣一把抓住一旁瑟瑟发抖的小云,将她和衣衣扔在一处:“赶快说,长亭晚在哪?我平常不打你们,不要找死啊。”
二人对视异口同声:“小姐真的去买菜了。”
“不说?好”接下来便是阵阵鞭声和惨叫声。
对于长亭晚来说,比起心中的恐惧,更让她无法忍受的是两个姐姐替她受过。当即跳下灶台:
“娘亲,不要打了。我害怕,我藏起来了。她们不知道。”
洋薇浣挥起鞭子将长亭晚拦腰卷起,甩向空中,狠狠的砸向地面,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两个丫鬟连忙求饶:“夫人息怒,打我们吧,这,这会出人命的。”
洋薇浣收起鞭子,冷冷的说:“我怎么会打死她?这可是我亲生女儿啊。”说罢走到长亭晚身边蹲下,此时长亭晚已经意识模糊,可还是唤了句:“娘亲,别生气了。”
洋薇浣大力的摇晃着长亭晚:“晚儿,你怎么了?快醒醒。是不是这样?哈哈哈哈,是不是这样?你爹一定会这么着急,抱着你,紧张的汗都出来了。真好笑,他可从来不会对你哥哥这么关心。”
你相信吗?有人会因为嫉妒父亲对女儿好而恨绝了亲生女儿。相信吧,人毕竟很复杂。
洋薇浣一遍遍的打长亭晚耳光,一边胡言乱语:“为什么打你?你太像你那个爹了,永远都是一副体贴乖巧的样子,其实背地里早就背叛我了。还跟付辛一个德性,假正经,装高洁。背叛我的人,就是要给点教训的。”
“哈哈哈哈,你要是个男孩就好了,我爹就因为我不是男孩每天打我。就是你的错,你为什么不是个男孩呢……”
“你到底用的什么方法?你爹为什么就那么疼爱你?为什么我爹就对我每日打骂不断?凭什么?”
洋薇浣疯疯癫癫,精神分裂的骂了半天打了半天,想是累了,便起身回屋。看夫人走远,小云衣衣连忙抱起长亭晚回屋上药清洗,三人哭作一团。
两个丫鬟与长随波交好,常常劝他想办法救救妹妹。长随波烦了,便问洋薇浣要了长亭晚去做自己的书童,这样长亭晚确实能少挨些打。
又是三年。
院是专门接收一些世家或名声不大好,难以入正儿八经的书院读书的一些学士。院长洛嵩为人倒是高风亮节,除了有些迂腐,到也算是心怀大义,愿为国为民出力。于是本着有教无类,便开了这家书院。
洛嵩有个女儿,唤作洛知还。此女貌胜潘安,才比谢道韫,洛嵩平日宠爱有加。因洛知还太喜读书,几番缠磨不过,便将她扮作男子,也放在这家在书院读书。
自从长亭晚扮成男子做了书童,每日要出去见人,洋薇浣也不好总打得她浑身是伤。只是在那些看不到的地方继续折磨。这天,洋薇浣又心情不爽,便差了长亭晚去十里外的山上去折新鲜的红梅,再砍两捆柴。
大雪纷飞的天气,十里山路一来一回便是大半日。家中并不缺柴,更不缺可有可无的红梅。长亭晚自然知道是母亲故意折磨自己,但又能如何。只好穿着那破旧的草鞋,单薄的冬衣,挑起扁担匆匆上路。
寒风钻进了鞋里,劈盖全身。长亭晚捆好了柴,折好了红梅,赶紧踏上回家的路。可风雪越来越狂,脚下越来越重。长亭晚失去只觉仰面倒下。
远远的驶来一辆马车,从里到外红纱红帐。
“吁~”
“怎么了王叔?”马车内正是洛知还。
“小姐,这躺了一个人,不知是死是活。”
洛知还掀帘下车,只见那皑皑白雪中有一滩扎眼的血团,想是太过寒冷,已经结冰。那人仰面倒着,只能看到后背,从大腿根到草鞋一片鲜红。洛知还同两个丫鬟赶紧将人翻过来。
“这孩子,看着到像……对,是长公子的书童。”洛知还每日就学,常常可以见到长亭晚,虽不曾讲过话,但长亭晚举止得体,恭敬大方。洛知还早有印象,很快便认出。
一个丫鬟说:“他怎么浑身是血?这……还活着吗?”
洛知还抱起长亭晚:“活着,赶紧带他就医。王叔,先不赏梅了,咱们掉头去医馆。”洛知还将自己的貂毛披风解下来给长亭晚披上,一路风驰电掣来到医馆。
郎中一搭脉,道:“这女娃儿全身冰凉,又来了月事,你们谁先给她换身衣裳擦洗擦洗?”
洛知还一惊:“女娃儿?”又马上道:“潇潇,快去买身衣裳,咱们给她换。”丫鬟正往外跑,洛知还又喊道:“等等,买件家丁穿的,颜色朴素些,尽量像她身上这件就好。看她这样
喜欢女神祖师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