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合之前问凌花时是否曾见过他时,凌花时那古怪的回应,不能不让他好奇。
“喂,兄弟,我也信你不信纪千霖!”凌羲插话道,“你怎么不问问我?”
“我拿出黑璋原石是为了给你解围,你要是还怀疑我,先让我打一顿再说其他的!”风嚣翻了个白眼,作势伸出拳头。
“哎哎,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凌羲抬手作挡势,笑道。
这一幕,看得凌花时忍俊不禁。
风嚣被笑声吸引而投去目光时,凌花时正好与他对视。
不知是否错觉,风嚣觉得,她的视线虽看着自己,映在她眼瞳中的那人却仿佛不是他。
“你变了,又好像没有变……”凌花时微微笑着,说的话分明不是在回应风嚣那一问,可看着风嚣的那双眼无比认真,“就这样其实也挺好。”
风嚣和凌羲都是一头雾水,面面相觑。
凌花时出神地看了片刻,又突然回神,没事儿人一样交代道:“接下来就看纪千霖怎么出招了!风嚣,你炼玉的事可以先缓缓,等我去找一趟苍翎那个野丫头再说。你就先待在凌家哪儿也不要去,保不齐纪千霖就蹲在外面某处,平静的日子没有几天了……”
“家主您好歹是观天境,要对付您必然得找个同为观天境的武师来。而涿州主城晟方在东大陆偏北之地,纪千霖若要传信回去找人帮忙,要耗费的时间不会太短吧?”凌羲摸着下巴分析道,“就算他一早在地域交界处留了人,要挑事也得十天后了。到时候城里的人估计早就忘了什么偷窃不偷窃的事,需要这么担心吗?”
风嚣脑中灵光一现,“家主大人是怀疑,他们的人已经等在东芜城中?”
凌花时面露忧色,“如果吞并芜州是他们的长期谋划,那这就是必然的……总之,但愿我没有不幸言中。”
不知为何,凌花时眉间的忧色令风嚣的心禁不住一空。
他听了凌花时的话,那日回凌家后一直和凌羲混在一起,和他商讨了面对一些可能会遇到的情况时,该作何种应对方式。
不过最后的结论是,他们境界低微,多半并不能帮上什么忙。
凌花时真的去找了苍翎,不过离出发过去一天一夜,她仍未回家。
“毕竟是几十年的心结,不是一朝一夕能解开的。”凌羲对此表示理解。
风嚣却莫名无法静下心,“她们不会打起来吧?”
凌羲笑道:“都是观天境,实力不相上下,就算打起来,你最应该担心的也是附近居民。”
正说着这个话题,苍筠突然从凌家院墙外跃了进来。
风嚣和凌羲倒没有多大吃惊,反而很欣喜,连忙问起了凌花时和苍翎目前交涉的进度。
“你们不先好奇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苍筠问道。
“这还用猜,必然是打起来了。”凌羲自信满满。
苍筠点点头,手一摊,“她们跑到城外去打架了,我冒着被波及的风险围观半天,总算从她们的对话中,弄清了她们二人和风嚣的老师当年的恩怨。另外,凌前辈来的时候也说了那个纪千霖的事,我想,此事我也不能置身事外。所以现在是过来和你们汇合,也顺便告诉你们两位先生之间的事。”
风嚣打起了万分的精神。
他现在确信自己过去一定见过凌花时,从苍筠的讲述中,也许能弄清自己与凌花时的渊源。
苍筠和二人同坐在院中,徐徐讲起旧事。
数百年前,凌花时和苍翎是一对形影不离的姐妹。她们一起修炼共同成长,在一样的年纪晋入观天境,也都成为了东芜城最优秀的炼玉师。
约六十年前,楚昭业路过东芜城。
因也是观天境强者,脑子里又有倒不完新奇想法,这个醉老头很快被两姐妹注意到。
楚昭业提出很多别具一格的建议,让凌花时和苍翎二人的炼玉手法开始走向不同的风格,也助她们更精进了一步。
而二女总能给楚昭业带去不同种类的美酒,亦让本爱云游四方的楚昭业久居东芜城不再挪步。
三人就此结交为挚友。
这样的友谊一直持续了两年,直到一个叫萧音的人来到东芜城。
那人也是带来一块黑璋原石寻找炼玉师,喜欢钻研这种高品级玉料的苍翎,二话不说接下了这单生意。
在和萧音接触的过程中,苍翎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无法自拔地迷恋上了他。
这本是一桩好事,凌花时和楚昭业甚至常拿此事打趣苍翎。
然而,苍翎有心萧音却无意。
察觉到苍翎心思后,萧音考虑到她的心情,没有与她直说,而是找到了她的好友凌花时,还明言另有心仪之人,希望凌花时替他说清。
那日后,萧音便不知所踪。
苍翎发了疯一样四处寻找萧音的踪迹,得知他最后见的人竟是凌花时,便误认为是凌花时因某种原因赶走了他。
苍翎性子急,任何解释都听不进去,梁子就此结下。
这个狗血的故事本应在这里结束,但故事的最后,却是楚昭业主动背了这个黑锅。
和苍翎大战一场后,楚昭业离开东芜城,凌花时也不知所踪,直到十七年前才再次回归凌家。
苍筠说完这些,长长叹气,“这本是件小事,如果当年就坐下来好好说清楚,心中郁结不会积压这么久,变得如此难解。”
风嚣听完却沉默许久。
“楚先生无缘无故站出来背黑锅,未免太不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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