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中军到底还是处于兵力较为集中区域,加上菱形的冲锋的纵深甚至比锥形还要大,因此倒也不算压力最大的部分。
真正危险的区域是两翼的士兵。他们除去要面对自己前方的敌人和侧翼的敌人之外,很大的可能还要面对自己后方的和另一侧的敌人,这已经不能用有风险来形容了,处于在这样位置的士兵,只要战局稍显不利,基本上就是一死的结局。
而失去两翼的菱形阵,也就好像是被磨了刃的剑一样,只有头硬,但没有了给敌人放血的能力,杀伤力起码要短上一半。
也出于这种考虑,公爵在排阵的时候,格外照顾了部署在侧翼的部队,安排的都是货真价实的铁甲骑士,反倒是在中军的位置安排上了一些侍从。
虽然这次冲锋组织的有些仓促,骑士们来不及举起骑士长枪,只能抽出腰间或背上的长剑来御敌,但当他们开始冲锋的时候,气势上却没有短上分毫。
公爵本人身处于中军最核心的位置,在骑兵们即将与敌人接触的最后关头,他高高的举起了自己手中的佩剑,大声吼道:“为了萨丁!”
而其余的骑士们则以更大的声音喊出:“为了陛下!!!”
无论如何,当有所准备的骑兵冲入轻步兵的阵营时,他们还是边如同热刀切牛油一般的击穿了那三千名轻步兵的武装。
被安排在一翼的何塞骑士砍下了两个轻步兵的脑袋,但被夹在中阵的韦迪亚却只是跟着跑了一圈。
在一片血肉横飞的战场上,韦迪亚甚至有些顾不得拉开自己的弓箭,他引以为傲的骑术在真正的骑兵队伍中显得有些不值一提,仅仅是跟上前进的队伍,就已经耗费了他所有的精力。
刺穿敌阵的骑士们没有继续进攻下去,出于保守起见,公爵率领着队伍再次回到了山坡上。
当然,真正的战士从来不会在战场上跑空圈,在绕回山坡的时候,骑士们再次狠狠的削弱了一番那些沼泽中的韦根人战士,而那些轻步兵们甚至没有来的及摸到大普鲁斯骑士的屁股。
浑身浴血的骑士们大口喘息着,他们为刚才的胜利而感到有几分自得。
但很快,他们脸上得意的笑容就全变成了讶异。
刚才被他们击穿过的轻步兵不再像之前的那些韦根人一样四散而逃,而是在原地重整了起来!
人群中,公爵隐约的看到有一些好似首领的人一只在劝说着周围的士兵,特别是他们的领袖,那是一个看上去相貌平平的韦根人,但却在此时给予了瓦里几亚极大的震撼。
在方才的冲刺中,瓦里几亚公爵有意的寻找了韦根人中的指挥官,并且在两个侍从的帮助下“重创”了他。
那个领袖在瓦里几亚挥剑的同时丝毫不注重形象的趴在了地上,这使得瓦里几亚一不留神的功夫便错过了最好的杀敌时机。
但无论如何,他还是操纵着自己的战马在他的身上狠狠的踏了一脚。
普鲁斯军马强有力的后蹄,再加上上面铁甲骑士的分量,没理由不能踢死这个家伙。
可偏偏就是这个必死之人,又再战场上奇迹一般的站了起来。
尽管他的嘴角上已经不住的冒着鲜血,虽然他步履蹒跚。
但他依然在前进,他依然在顶着骑兵的压力前进。
他或许已经虚弱到说不出一句话,但在他的身边,却依旧聚集起了一支队伍。
越来越多的士兵再次重新回到了自己属的编队之中,他们的脸上露出了从未有过坚毅神色。
没有之前乱糟糟的战吼声,有的只是那刀剑的挥舞,那疯狂的,想要复仇的yù_wàng。
两千多名轻步兵继续朝着山坡的位置推了上去,他们迈过友军们倒下去的尸体,就好像从冥间迈出来的死神一般。
而骑士们此时已经没有了再供他们冲锋一次的距离,也没有了再供他们完成一此刚才那样漂亮的冲锋的体力。
也许骑士的耐力还能坚持一段时间,但马匹的耐力却是已经将近到了极限。
望着那些仿佛不死不休的敌人,骑士们的心中第一次出现了名为恐惧的情绪。
自从他们在那山谷间驱散了亚唛人的殖民大军之后,他们已经很长很长时间不知道怯战是什么滋味了,一只以来,勇猛敢战才是帝国贵族之间的话题。
而现如今,他们竟有些想要退缩了。
但无论如何,及时是无法冲锋,七百多名受训过的精锐,对比于两千多的农民猎人士兵来说,依然在战力上占据优势。
就这样将山坡拱手相让,他们肯定是不甘心的。
于是骑士们坚持留在了原地,并且有的侍从颤抖着手,用背上的弓箭,投枪这种远程杀伤性的武器朝着如同潮水一般爬上来的韦根战士们狠狠的投掷了出去。
他们希望用这种方式来驱散这些不知道是发了什么疯的野蛮人。
但这种想法注定是徒劳的。
这些士兵们既然已经抵抗住了骑士们最具有威胁的冲锋,那又何惧一点远程武器的伤亡呢?
仅仅付出了几十条生命的代价,他们就走过了最后的一段路程。
自此,他们距离骑士们的距离,就只有不到三十步了。
他们遵循着部落时期的进攻传统,在攻打敌人之前先投掷短矛。
望着那些举起来的,简直堪称可笑的简陋武器,骑士们胯下的战马却一阵阵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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