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孔文举的大儿子,孔良?”
不远处,夏侯渊、许褚等人领着数十名甲士气势汹汹的来到了孔府后院,迎面扫过王氏、孔良、程伯…最终将目光落下了孔良身上。
“夏侯渊、许褚…,你们曹氏好大的排场!”
眼神打落在夏侯渊、许褚几名将领身上,孔良冷哼一声,神色渐渐沉了下来。
还好让武安国带着平儿先走,否则…以曹氏今日弄出的阵仗,注定是十死无生。
“大胆,竟敢直呼几位将军的名讳…”
听到孔良未用敬语…左右的曹军甲士为之一怒,抽出腰间长刃,说着就要上前好好教训孔良一顿。
这些年来,折在他们手中的王权贵胄不知几何,又何况孔良…
“住手!不必了!”
就在曹军将士即将走到孔良身前的时候,夏侯渊动了动眼皮,淡淡的说了一句。
“有骨气是好!可是没有权势…依旧改变不了什么!明日,我会亲自送你去见文举公。”
“于我孔氏,死有何惧!夏侯渊,我孔良就算你到了下面,也会睁大双眼…等着你曹氏落幕的那一天。”
看着四周泛着冷光的兵刃,孔良的腰杆前所未有的笔直。
即使这世道再坏,孔氏的儿郎,也绝不会向死亡所低头…
“将军…”
“什么事?”
就在夏侯渊打算反驳的时候,一名军士快步跑了过来,来到夏侯渊身旁。
“将军…我们寻便了孔府上下,依旧未曾寻到孔平…”
面对夏侯渊投来的目光,来报的军士缩了缩脖子…低下头。
斩草除根的道理,他还是晓得的。
如今孔平不见踪影,寻不得孔平…且不说赏赐如何!
旦是夏侯渊怪罪下来,他们这些人…都要吃上一顿板子。
“什么,孔平不见了?”
望着身前的军士,夏侯渊、许褚几人的目光一瞬间沉了下来。
“孔良,孔平在哪?”
“你们…来晚了!平儿已经出了许都,你们追不上了。”
“你是文举公的儿子,我本不愿意对你动粗…莫要逼我。
告诉我…孔平往里走了。”
扶着刀柄,夏侯渊的眼神渐渐多了几分杀意。
“将军在问你话,回答…”
身旁的甲士低吼一声,伸拳狠狠的轰在了孔良的肚子上。
在孔融庇护下长大的孔良,何时受到过对待?
强烈的刺痛感…让孔良瞬间捂着肚子跪了下去。
“良儿…良儿!你们滚开…不要伤害良儿。”
“大公子,你怎么样了…”
惊呼一声,王氏和程伯先后推开了那名殴打孔良的甲士,将孔良牢牢地护在身后。
“罢了!看样子是问不出来什么了!”
“妙才,仲康你们将他们押到大狱,我带人去追…我就不相信,一个区区十岁的稚童,能逃得我曹氏掌中…”
冷冷的瞥了王氏和程伯一眼,一直待在夏侯渊身旁的曹洪忽然站了出来。
“既然如此…孔平的事,就交给子廉了。”
沉思了数息,夏侯渊点头应了下来。
以曹洪的实力…去追击一个不满十岁的孩子,自不存在失手的可能。
……
孔府外围,因为数百曹军弄出的动静,街里街外布满了前来围观的百姓。
对于抄家破府这种事,许都城中的百姓也没少见,基本上一个月总会发生几起。
不过...数十名甲士抬着实木撞门这种场景,打破天荒还是第一次见到。
“你看…他们出来了!那个不正是孔府的大公子孔良吗?”
“没错…我也认识,没想到这些曹军真敢将孔大公子抓了…”
“孔公呢!为何没见到孔公…丞相府的人弄出了那么大的动静,孔公能忍得下去?”
“你知道什么…文举公去了宫中,还未回返!等到文举公回来,只怕有好戏看了。”
…...
在曹洪领着数十精骑离去不久,夏侯渊、许褚…终于押着王氏、张良几人从孔府走了出来。
“奉陛下诏令,光禄大夫孔融…不思君恩,勾连凉州贼子,以下犯上,罪不容赦!特将孔府上下要犯擒拿,以示天下。”
抬头望着不远处聚集的百姓,夏侯渊往前行了数步,抬头高声喝到。
“什么!文举公勾连凉州贼子?开什么玩笑!”
“孔大夫对陛下忠心耿耿,狗屁的不思君恩,这绝对是丞相府的人…故意构陷孔大夫。”
“孔公不仅是孔圣嫡系后裔,更是名满天下的大儒,德高望重,岂会与凉州贼子勾结!这丞相府的人…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现在…连寻个合理的罪名,都懒得去寻了…”
“丞相府嚣张跋扈惯了,这有什么稀奇的,昨日校事府和暗阁的人…还抓了数百大小官员呢。”
“陛下呢!陛下为什么不出来阻止,难道就让丞相府的人就这样横行无忌下去…”
……
在儒风盛行的时代,孔圣的后裔…就是一块金字招牌,正派的象征,其含金量绝不下于皇室二字。
此刻,丞相府对孔融动手,对普通百姓带来的冲击绝非三言两语能牵扯干净的。
面对周围百姓的窃窃私语,夏侯渊并未露出丝毫的异色。
对于这些议论,他与丞相府的文武…早就习以为常了。
百姓就是这样,这种议论…不会随着时间的延长而发酵,只会随着丞相府举起屠刀,而渐渐淡忘。
只要孔良、孔平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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