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片刻,见对面的人士中没有反应,带兜帽的男人总算是忍不住了。
他几步走到屈雍身前,摇了摇他。
“别动,困。”
只是得到了这么一句回答。
男人拉下自己头上的兜帽,愤声道:“在朕的面前,你也能睡得这么踏实!?”
屈雍睁开眼睛,看了看眼前的人,犹豫了片刻开口道:“陛下……我不会是在做梦吧?”
北荒帝冷冷瞪了他一眼:“自然不是!朕不是傻子,不用在我面前也演戏吧,宁王殿下!?”
屈雍缓缓坐直身子,像是对于被皇帝的到来丝毫不意外。
“您说的轻巧,我可是在地牢里受了大罪了,脑子不够用也是正常反应。臣下可是有太医院的诊断,从没有敢糊弄过陛下啊。”说着他伸了伸腿,发现还是不利索,干脆坐了回来,“臣下腿脚不灵便,还请陛下恕臣失礼之罪。”
北荒帝终于绷不住了,挥了挥手道:“行了行了,别装了,你在郡主面前装装娇弱扮扮可怜,还有美人在侧,你在朕面前演这些,可没有什么好处。”
屈雍淡淡道:“谁说没有,最起码免了一跪。”
北荒帝看着屈雍的卧房,一边到处打量一边轻描淡写道:“免不免的有何区别,说的就好像你能跪的下一样。”
屈雍撇撇嘴不接话,只是等着北荒帝发言。
“你怎么舍得把郡主送走了?”北荒帝不说正题,反而先发问。
屈雍淡淡道:“当然是厌倦了,不喜欢看见她,还能为了什么。”
北荒帝放下手里把玩的小玉器,回头看了看屈雍:“厌倦?朕听到的可不是这么回事。”
“陛下的眼线果然是又细又长。”屈雍不意外地回答。
“既然知道朕死死盯着你这小院子,为什么还要整出这么多事情来?”
屈雍托腮做出一个思索的模样,然后回答:“陛下说的是,李玉?!”
北荒帝看着他,并不说话。
屈雍也不在打哑谜,直接问道:“那陛下可否告诉臣下,郡主萧颐和现在何处?”
“安全。”北荒帝仅仅给出两个字。
“原本朕还真是没有把握,能在李玉动手前找到郡主,不料你的红颜知己不进胆子大,心思也缜密,跟着她派出去的人,朕才有所收获。”
屈雍微微叹了口气:“果然是陛下……”
“不错,是朕。”北荒帝翻了翻屈雍写的字贴,轻声道,“现在你在乎的人,尽在我手中,宁王可有兴趣,与朕谈一谈了?”
屈雍拍了拍自己的腿:“伤残一个,不配与陛下为谋。若是您听信那些胡话,也尽可以再将我抓进大牢。臣下别的本事没有,但是不会抱怨也不会乱说,这一点还是可以保证的。”
北荒帝哈哈大笑起来:“宁王真的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不揭出你的老底,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屈雍气定神闲整理着自己的衣服,就像没听见北荒帝的威胁一般。
“鸦主,您这样可就没意思了。”
这几个字出来,屈雍终于抬起头来,看了北荒帝一眼。
“什么鸦主,陛下您就别开玩笑了。”
北荒帝背过手,像是讲故事一般,轻声开始叙述。
“和山居虽然是第一大帮派,但是没落的速度过快。之后紧跟着崛起的,就是鸦帮。”
屈雍不紧不慢地哦了一声:“这个帮派,名字倒是难听。”
“名字难听不打紧,可是帮派里的人就像无处不在的鸦鸟一样,能听能看,还能说。”北荒帝轻笑,“只是不知道,宁王当初取这个名字的时候,想到的是什么。”
屈雍不答反问道:“我身上有什么齐岳国的信物,陛下不怀疑我是齐岳国的间隙,反倒疑心我是什么鸦主?这就不奇怪吗?”
北荒帝显然很是笃定,对于屈雍的拒绝毫不在意。
“你别浪费大家的时间了,鸦主就是你,这一点我非常确定。至于齐岳国的信物,朕也相信是你的。但是不急,这件事情可以容后再说。现在有很多事情,还需要鸦主协助。”
屈雍默不作声,就像没听见一般。
“郡主出城之后,消息全无了吧,鸦主不担心?”北荒帝幽幽开口。
屈雍眉头微微一皱,他确实没有了丁潇潇所有信息,正在联系各地的黑鸦,但是均是一无所获。所以他有这个自信,眼前的北荒帝,即便是一国之君,也不会比自己知道的更多。
“难道,陛下知道郡主下落?”屈雍问道。
“鸦主都不知道,朕又怎么能晓得。”北荒帝这句话说得响当当的若,但是他接下来的话,确实让屈雍吃了一惊,“不过前段时间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以前的一个统领斯焕实因为私自返京,被刘将军依照军法处以流放,但是这个人刚出城不久就被劫囚了。如今也是踪迹全无。”
屈雍听见斯焕实的名字,眼睛稍微转了转,但是依旧没有表态。
“宁王是否知道,斯焕实被劫是什么时候,他出城又走的哪一条路?”
屈雍抬起头,眸子一闪,他瞬间明白了为什么丁潇潇会消息全无。若是出城正好遇见斯焕实被押送,她还真有可能做出劫囚的事来。
因为,他私自回京,实则是被自己和郡主所累。
那女人,还是低估了那丫头的好事之心。
屈雍的手紧紧握着扶手,脸色也变得紧张起来。
北荒帝看在眼里,却不揭穿,继续说道:“劫囚的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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