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然顿了顿，没有出去，反而变得八卦起来。
“经理，季总惹你了吗？你怎么这么大火气啊？”
其实余然一直不知道。
这些日子季总送过来的花，全部被鹿嵘嵘扔进了垃圾桶，每天晚上清洁阿姨准时收捡出办公室，都无奈摇摇头。
“多漂亮的花啊？这鹿经理也真是的，居然这么浪费！”最后是清洁阿姨把花变卖成了零花钱。
鹿嵘嵘特别不喜欢在公司聊八卦。
特别是自己的八卦被人聊，平常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会余然八卦问。
她十分恼怒，“若你不想干了，不等季总把你辞办，我现在就可以把你辞办！”
余然吓得缩了缩脖子。
“行行行……我现在就把花扔垃圾桶！”
余然捧着花出去了，不过没过五秒，她突然又倒了回来，小心翼翼敲了敲门说：“对了经理，刚刚总裁办公室秘书来电说，让您去一趟总裁办，总裁有事找你。”
总裁已经有一年没有踏足联航集团了。
这次徒然来公司，第一时间找鹿嵘嵘，也不知道因为什么事。
这个消息令鹿嵘嵘惊讶又莫明害怕。
季南天突然找她，难道是因为那晚的事情吗？
还是因为尘尘的事?
还是季安白？
“我知道了。”鹿嵘嵘抚了抚脑门，心底一阵紧张。
……
今天的季南天一身正式唐装，外面披了一件毛呢大外套，斑白的头发稀疏平整，脸庞苍老的皱纹让他五官平静严肃，鹿嵘嵘看着他心底发慌又敬重。
若大的总裁室里就两人。
中间隔着一张古典雕饰茶几，茶几上面有秘书刚泡好的茶水飘着枭枭白雾，朦胧了坐季南天对面鹿嵘嵘的身影。
鹿嵘嵘双手平放在身前，脊背挺得笔直，一双平淡的目光凝视着茶几上冒着白雾的杯子。
她看起来不卑不亢，也不露声色。
旋即。
她将目光缓缓移向季南天，语气平静问：“总裁您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鹿嵘嵘的声音连贯利索，反客为主。
让人觉得眼前的女人，骨子里透着一股傲气和不屈，让每个男人都想征服。
季南天同样平静打量鹿嵘嵘。
他就是喜欢鹿嵘嵘身上那股傲气和不屈，还有精明。
如果没有季琛和她的事情，他还是能接受鹿嵘嵘做孙媳妇儿。
今天他来，季洋是不知情的。
而且是专程来找鹿嵘嵘谈一谈，三角恋的关系，和尘尘的事情，以及他想要说的一些话。
鹿嵘嵘的询问，并未让季南天急着回答。
他拿起茶杯，缓缓地抿了口茶水，才看鹿嵘嵘淡淡开口。
“你和季安白的事情我全知道了，他没入狱之前住你家，应该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吧？”
第一句话便是盘问鹿嵘嵘和季安白的事，让人感到很疑惑。
如今季家被鹿嵘嵘搞得鸡犬不定，不是应该先质问她的错误吗？
鹿嵘嵘在心中沉了沉。
也怔了怔。
接下来，鹿嵘嵘一副掂量的口气道：“季少公子住我家每个月都有付房租费，水电费，我家一栋三层，他住最高层，平层也没给我添什么麻烦。”
这女人也太精了点。
一句话把和季安白的关系撇得一干二净啊！
季南天心知肚明两人关系，鹿嵘嵘不说破，他也不道破。
“真的没有给你添什么麻烦吗？你可要想清楚。”
鹿嵘嵘心底紧张。
总裁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像棒打鸳鸯，又不像撮合。
由于太紧张没暴露，鹿嵘嵘徒然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缓了口气后，正视着季南天那双犀利的眼睛。
摇摇头道：“总裁您不要误会，季少公子只是我家的一位租客，虽然小麻烦是有点，但不至于对我生活造成影响。”
季南天满意点点头。
“那行吧，既然你说这小子没有给你带来什么麻烦，那我今天来的意思呢……”
砰！
季南天话还没有说完，总裁办的大门蓦然被人推开。
季洋形色冲冲出现在门口。
三人徒然瞪大眼睛，目光撞到一块儿，鹿嵘嵘明显吓了一大跳！
季总怎么突然来了？
站在门边的季洋，微微喘气看了眼季天南又看鹿嵘嵘。见鹿嵘嵘平安无事，他徒然松了口气，迈着缓步向两人走近。
他没有任何选择往鹿嵘嵘身边一坐。
鹿嵘嵘皱了皱眉，有意往边上挪了挪屁股，很抵触和季洋碰触。
对面的季南天把鹿嵘嵘细微动作尽收眼里。
心里有了点底。
但又很模糊。
“爸，您怎么突然来了也不跟我说一声，我好让公司的人有些准备。”
季洋很在乎鹿嵘嵘，生怕父亲突然驾临找鹿嵘嵘麻烦。
这护短的劲儿，也让季南天有了些喜色。
最少这个儿子在感情上面，能开窍了。
以后不管能不能娶上鹿嵘嵘，他倒是希望儿子把这股子护短的劲能用上其她女人身上。
“你干嘛这么紧张，我今天来只是找鹿经理聊聊那晚上的事情，也想鹿经理给一个明确的答复和交待。”季南天没有一点拖拉，直指重点，把语气加重问鹿嵘嵘，“鹿经理到底会选谁？”
鹿嵘嵘身体徒然僵硬。
她没听错吧？
总裁居然让她在季安白和季洋中间选一个？
不等鹿嵘嵘选。
季洋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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