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薇临走前嘱咐前台接待和护士们,如果陆生来了就告诉他自己这段时间出差不在,不确定具体几号回来,开的药剂已经放在办公桌上,叫他按时服用。
每次来开的药大致都是精神类辅助药物,可以控制他不再进行人格分裂,就定期检查结果来看,第三个人格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再出现过。
按照囚徒的话说,他和陆生能很好的在这具身体里共存,但是第三个人格不这么认为,那个家伙想霸占这个健康的身体,醒来第一件事就是赶走他们两个。
他已经很久没有醒过来了。
那薇不担心第三个人格发作,她坚信只要情绪控制和心理疏导,也有药物加持,根本不会出意外,在医学角度上讲,不会。
去格兰镇的当天,江引也跟着一同前往,说是策平的命令需要在安保方面多注意一些。
路上朱啸廷一改往常吹胡子瞪眼,把手上的材料翻得唰唰响,“这些你之前看过了吗?”
那薇又不是失了智,扫了眼朱啸廷手中的材料,说道:“嗯,里面大部分人都是在智慧生物公司出来的,而且从前他们身份对外不公开,能从履历上找到的也只有学者或者科研人员。”
“他们是科研人员没错,只是研究的成果拿去黑市上兜售,就是在犯罪。”
朱啸廷说:“据我所知,这次新研究出来的病毒威力甚大,如果让旁门左道得了去足以毁了整个国家。”
“那就是人间地狱!”小陈回想起那天看到的试验品vcr,监控里的试验品从注射到发病不到一个小时,攻击力强到如果不是铁网有高压电,就能冲破杀死所有活物。
“把病毒带到这个世界上的他们才是罪魁祸首。”可她想不明白,这次带上自己来这的目的是什么,“那我能在这次任务里帮到什么忙?”
“单靠我们是不行的。”朱啸廷意有所指,“我说了,旁门左道里可不包括一直跟我们作对的囚徒。”
原来,他们把那薇带到这个小城镇其实也是赌一把囚徒会不会来这找人,如果单靠朱啸廷手下的这些人来说,单枪匹马杀进去可能会落得死伤惨重,毕竟对方也不是什么善茬。
但要是能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们坐享渔翁得利岂不是更妙?
“你想让我去当人质?”事实上,她不该这么直白。
“不,你不是去当人质,你是去做交换。”
他们每个人都有秘密,包括高高在上的朱啸廷。在同事下属眼中,朱啸廷一跃成为总局的得力助手,不单单只是任务完成的好,还有更重要的原因,他肯牺牲一切,不达目的不罢休。
在朱啸廷眼中,没有什么不比使命更重要,哪怕叫他亲手杀死同僚。
从学校毕业的第一个考核评级,到以逮捕囚徒为己任,朱啸廷度过了一个漫长的、逐渐黑化的时期,在他心里根深蒂固的思想,就是认为牺牲才能取得信任。
现在,他在考验那薇,他想知道如果把那薇送去敌人老巢,她是会向自己伸出援手,还是背叛自己求助陆生。
得到朱啸廷的信任,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江引用余光朝那薇看去,心中大抵也是有了数。策平叫自己来不是为了保护局长,眼下无论那薇怎样抉择都是进退两难。
朱啸廷赌的是一个人的命,他要拿命去换信任。
说白了,朱啸廷根本把那薇当成敌人来看,她和囚徒就是一伙的,如何去排除这个嫌疑,只有牺牲最有价值。
一路上,车里的几个人各揣心事,到了安全屋后几个人把装备放下整理接下来的任务。
江引要带着几个手下去打探即时情报,留下的朱啸廷进行作战指挥,而那薇的定位听上去简单,就是在必要时跟着江引然后自动落网到敌人手中。
而接下来在敌人老巢里的人身安慰,只能全靠自己。
她凭什么要听朱啸廷使唤,指哪打哪?
“我有什么理由拒绝吗?”那薇说道,“我只要扮演好棋子该做的,到时间了,啪的一声自爆。”
“你们就都安全了。”
听完那薇说的,江引不吭气,歪头靠在靠背上,没有开车的意思。外面有点风,太阳就在他们车身后面,没了小陈平常聒噪的公鸭嗓反而过分安静。
“没你想的那么复杂,这只不过是次简单的执行任务,”江引语气放缓,他在思考接下来要怎么说,但压根儿也没什么好解释的,所以他把话说了一半没再接着说下去。
“但愿。”
陆生按照约定的时间再次来到诊所开药,这段时间他的老毛病没怎么犯,倒是作案次数减少了。若不是底盘相争陆生几乎不怎么离开多玛市。
这样一来他得了空就派人盯着那薇行踪,也包括她出差去格兰镇。
那边聚集了一些小的帮派混子,再加上很多战争遗留下来的残党,最后整个城镇都沦落成了难民中心。
朱啸廷去拦截那批货还不是为了自己先拿到?陆生不大一功夫喝光一盏茶,他叫人再来沏上,又扶着额头思考了一会儿,招招手让手下人过来侧耳倾听。
“我们怎么办?”
江引命人把受伤战士转移到后方战场,并命令第二批战士抵达战场。
“接下来就要靠前方疏散转移火力,然后就该到那薇出场了。”江引听到耳机里传达来的命令,没作回应,而是把手一抬,叫他们先出战。
“喂,他怎么说的我全部照做,”那薇吐吐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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