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薇低着头走过走廊的时候被张思琦叫住,她不得不从抱着的一大捧文件里把脸抬起来冲对方微笑:“早上好,张小姐。”
“刚才是想装作没看见?”
“抱歉,我准备把整理好的档案放回档案室,请问张小姐有什么事吗?”她没空去招待这个从外地来参加培训的大小姐,这女生来的几天都没给自己好脸色,若在平常她早就发作,可自己算是栽在了这情报处,屁大点动静也不敢发出。
“嗯,去告诉你的同事,我住的地方需要每天九点钟准时打扫,我讨厌尘土。”
那薇根本就是讨厌至极了张思琦的态度,真把自己当成外面上流社会的名媛,来了情报局先是勾引朱啸廷再到处使唤人。
想当局长夫人不成?!
那薇欠了欠身,定定地盯着她,那动作中似乎带着某种挑衅的傲慢劲儿,继而转身走远了。被甩在身后的张思雨直恨得牙痒痒,不过倒是听说那薇在入职的挺能测试上考了个倒数第一,势必要和外勤工作无缘,她走后门进了情报处也只不过是为了混铁饭碗吃,想要麻雀变凤凰,也得掂量自己是不是那块料。
朱局长难得从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食堂吃饭,显然所有人是不敢当着局长面议论纷纷,小陈乐呵呵的取了餐盘领了一只大鸡腿,他仰着头看了看附近还有没有空位,于是发现了坐在角落里的那薇。
“局长,我看那边位子多,要不咱去那瞧瞧?”
朱啸廷也发现了那薇,但还要佯装一副不耐烦的样子给小陈看,好像是对方强求他了似的,跟在后面。
“那薇,旁边有人吗?”
她瞥了一眼后面端着餐盘的朱局长,嘴角笑意尚在,“没人啊,你们请便。”等小陈坐到那薇旁边时,一直端着架势的朱局长也跟着坐到了那薇对面,那薇眼睛动了一动,把筷子放下了。
“怎么朱局长有空来食堂吃饭?我可觉得你一直在17楼没出来过。”要说情报局的局长是真的忙,上周开会聊金子洲的案子,今天他和几个人重新翻了当年卷宗,又将取得的情报做分析,熬了整整两天下来,朱啸廷眼下的黑眼圈也十分明显。
“嗯,”朱啸廷对上那薇的视线又刻意的偏过头去无视她。
倒是小陈对那薇挤眉弄眼,意思就是朱啸廷其实就爱绷着个脸,其实老大仁慈心善得很,可这话要是当着朱啸廷的面说,多少都有点不太合适。
“这里的饭菜合胃口吗?”
那薇夹了一筷子菜塞进口里,两片樱桃红的嘴唇上下起合,然后喉节一动把菜咽了下去。
“好吃。”
朱啸廷见状轻咳了一下,有些慌张把水杯拿起来浅浅喝了一口,可又想偷看一眼那薇,英俊的脸庞微微泛起红潮。
小陈很有眼色,他嘴上说饱了,临末了走前还把一片面包叼在嘴上带走。这下好了,一桌上就剩下那薇跟朱啸廷两人,旁边也没人敢入座,朱啸廷发誓不少人偷摸看着好戏。
这样一下,他就更端着官腔装模作样,自说自话想把场面给圆回来,可人家那薇根本就没觉着怎样,全是朱啸廷自己一个人在那戏多。
“我也有些饱了,朱局长。”那薇端起餐盘绕到朱局长身旁小声道:“辛苦了。”
朱啸廷内心爆炸了,何止,应该是头一回坐不住饭也吃不下,这心跳的呀,就跟跑了十公里一样。不过朱啸廷是何等人,他扬了扬脖子,起身随后也离开了食堂。
下午,朱啸廷调遣去龙泽港口的探子回来了,此人正是江引,回来的时候变了张脸,现在易容术越来越真假难辨,江引佝偻着身子像是五十几岁健康状况不佳的中年男人,可他眼光如炬,来回打量着路过自己的同事们。
“小江,事情办得如何?”朱啸廷办公室里,江引刚才还一副病恹恹的模样,现在又恢复了往日的精神头,他走到朱啸廷跟前,小声说了几句,却让朱啸廷挑起眉来。
“果然跟prisoner脱不了干系。”
“9月15号,陆生从诊所离开直接去了港口,跟着一个剃平头的小子一起去的。”
朱啸廷一肘抱胸,一手扶着刮得很干净的下巴稍加思考说道:“那是衍文,你继续说。”
“他们两个到了港口先和道上混的黑铁拐聊了几句,然后才去找的港口贸易商。”江引说:“他们想从这运走一批货。”
“东西运走了么?”
江引摇摇头,“还没。”
既然如此,朱啸廷得意的一笑,那就来一个人赃并获。
多玛市其实是prisoner集团的犯罪窝点,大部分时间陆生本人并不久居于此,此人行踪诡异,摸不到什么时候他突然出现在某个地点行凶。
他作案手段高明,身手不如经过训练的战士们,但出色的犯罪头脑总能让他从生死线上捡回一命。
陆生是个罪行累累,却又奸诈狡猾、诡计多端的罪犯,在现场也不遮掩什么,他认为自己这张脸就是集团的标志,到哪都要惹人眼球。
不是说这人有多俊美,而是他是一株带剧毒的花束,你碰不得,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趁着午休没结束,那薇到吸烟区去抽了根烟,刚好碰到了和朱啸廷开完小会的江引,高超的易容术没能让那薇认出他来。
显然,那薇出来吸烟没带火。
江引看了那薇一眼,从亚麻色休闲裤的口袋里掏出个打火机递过去。
“谢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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