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拿着折扇,一手抱着装人参的匣子,苏沁风度翩翩地进了惠安堂,惹得几个来抓药的小娘子,忍不住频频朝她这边偷看。
苏沁也挺坏,知道被人偷看了,不但不紧张,反倒还朝着对方抛过去两个媚眼,惹得那些小娘子羞红了一张俏脸。
敬人先敬衣,苏沁身上这身衣服,是花了几两银子置办的,惠安堂的伙计眼睛毒辣得很,赶紧脸带笑意上前来问:“这位公子,请问是来抓药还是问诊?”
苏沁用折扇拍了拍匣子,“有样好东西,你们惠安堂收不收?”
伙计忙道:“收的,只要是好东西,肯定收。公子这边请。”
苏沁被请到了后面的一个小会客室里,伙计端了茶水过来,让她先稍等一会儿。
半盏茶的功夫左右,负责收药材的人刘管事便匆匆赶来,“公子久等,还望勿怪。”
苏沁笑着道:“无妨,惠安堂的茶水值得让人等待。”
她说的也不是假客套话,这茶水不是用茶味泡出来的,而是用的药材,苏沁对药材懂得不多,但也能分辨出一些来。这杯子里泡的是几样清热解毒的草药,味道清香不涩口,喝起来别有一番滋味。
刘管事笑意真诚了不少,“看来公子是个识货的,不知公子想要出手的东西是什么?”
苏沁也不多说,直接把匣子打开,推到刘管事面前。
刘管事一看那里面的人参,顿时惊了一下,“这……这是野生的?”
“对,野生的,昨日刚从山里挖回来的,费了不少的功夫。”
苏沁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也是一流。
刘管事拿着那几棵人参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一边看一边赞叹,“这么好的参,真是太难得了,我收了这么多年的药材,还是头一回见到这样的品相。可惜年份短了些,要是能长到百年以上,那可是极品中的极品。”
苏沁笑道:“好物难得,这东西长在野外,能遇上就是缘分,再留下去,只怕就有缘无分了。”
“这倒也是,越是好东西,越是可遇不可求。”刘管事爱不释手地拿着人参看了好半天,这才想起来问价,“公子打算以什么价格出手?”
苏沁打开折扇摇了摇,“我对这个价格也不是十分了解,你说一个价,我觉得合适,便出手。不合适,那便当我没来过。”
刘管事看了苏沁的打扮,又衡量了一番她的话,于是报了一个价格,“三株人参,一千二百两,公子觉得如何?”
这个价格比苏沁自己估的要高了二百两,苏沁觉得能接受,于是点点头,“刘管事是个痛快来,那就按这个价吧。”
刘管事立刻让人去取银票过来,在等待的过程里,刘管事问道:“方才只顾着和公子说这人参去了,竟是忘了公子贵姓。”
苏沁摇着折扇笑道:“姓什么不重要,以后若是再有机会打交道,刘管事自然便会知道了。”
刘管事听她这话,便识趣的没有再问。
伙计把银票送来,苏沁查验无误后,便收起银票,道了告辞。
从惠安堂出来之后,苏沁又进空间换了身打扮,这回穿的上回去赌坊的那一身衣服,妆容也做了发动,只要是那天去过赌坊的人,一眼就能认出来这就是那个赢了几千两银子,然后摆了关虎一道的“祝兄”。
把那天从赌坊赢来的银票找出来带在身上,苏沁去了附近的车马行,租了辆马车,让车夫赶车马车,带着她大摇大摆去了汇通钱庄。
钱庄里的摆设跟一般的店铺可不一样,柜台很高,柜台下半部分是用砖垒出来的台子,上半部分则是用一排手腕粗的柱子做的栅栏,将里外完全分隔开,和现代的银行略有些相似。
苏沁到了柜台前,将银票换出来,递进柜台里:“兑现银,全兑。”
汇通钱庄的规模极大,在整个大邺开了不知多少家分号。几千两银子对普通人来说,是一笔巨款,但对汇通钱庄来说,只是一般的单子,并没有多惹眼。
但苏沁的银票递进去之后,那里面的伙计拿着银票看了好半天,一边看,还一边打量苏沁。
“客官,你这银票是打哪儿来的?”
苏沁心里一紧,但脸上却是镇定无比,不耐烦地冷哼:“怎么?我的银票有问题?”
伙计笑着道:“银票没问题,确实是我们汇通钱庄的银票,不过,这银票的来历……”
苏沁不悦地在柜台拍了一下:“来历跟你有什么关系,赶紧给我换,别磨叽!”
伙计见她态度如此强硬,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道让人去准备银子,却在苏沁看不见的角度,朝里面的伙计比了个手势。
里面的伙计轻轻一点头,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苏沁早在那伙计打量她时,就已经提高了警惕,见那伙计退出去,她也没有露出异样,只耐心等着伙计把现银清点好。
三千两现银大约有两百斤重,钱庄的伙计将银子装在一个大箱子里,然后抬上马车。
苏沁付了那个大箱子的钱之后,跳上马车,让车夫赶着马车赶紧走。
就在马车离开钱庄的时候,几个浑身都是腱子肉的大汉立刻跟在了后面。
苏沁掀开窗帘往后看了一眼,唇边勾起一个冷笑,果然如她所想一般,这汇通钱庄跟那赌坊有关系。后面跟着的那几条尾巴,也不知道是钱庄的打手,还是赌坊的。
看了看四周,苏沁问车夫:“附近哪里有小路?”
车夫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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