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完就没给她机会,拽着她按进副驾驶座,低着头给她扣安全带,突然,脖子绕上一双手臂。
涌进鼻息的是她身上的香水味,很淡,很好闻。
柯蓝眸子灌进他眼里,嘴角勾着几分冷笑:“简肖,你想要什么啊!”
两人近在咫尺,呼吸缠绕着。
他看出她眼里的用意,她想疏远他,然而他不会给她这样的机会,简洁明聊:“我想要你。”
她一直都知道,只是不是在躲就是在逃。
柯蓝耳根泛红,缠在他脖子上的手收紧,自嘲的笑了笑:“反正我都这么脏了,你要不嫌弃就给你。”
她眼睛是桃花眼,不笑的时候总是冷冰冰的,看上去是很难接近的,但笑的时候,哪怕只有一分笑意,也有着恰到点上的媚。
乱了旁饶心智。
她用了激将法,不惜自毁名声,也想膈应走他,然而她不知道,在别人眼里或许她不够美好。
但到了他这里,自己就升起了一层滤镜,十级美颜那种。
简肖偏巧就不上当,他顺着脖子上的勾力往下压,藏不住眸底满腔喜欢的攻略性。
她见他不上当,还来真的,脖子猛的一侧,红了一半:“你来真的!”
“我这个人从来不开玩笑。”他觉得要治治她的焰气,看她以后还敢不敢自我作践:“若你是开玩笑的,那我也当真了。”
这一番不按套路出牌的反应,倒真的出乎柯蓝意料,她勾唇轻笑:“你当个屁的真,起开。”
她收回手推他。
男女力气悬殊,她连他一根头发丝都推不开。
柯蓝就挺后悔「欲擒故纵」了:“你想干嘛?”
“知道怕了?”简肖盯着她笑了会,笑的她越来越慌,他伸出一只手禁锢住她两条手腕,压在她肚子上。
她就睁着眼睛看他,乌溜溜的黑眸有了生动的情绪。
他头往下压,她被安全带困住动弹不得,吓得眯了眼睛。
“闭眼睛了!”简肖停在她下巴上面,故意激她睁眼:“你在期待什么。”
他话音一落,柯蓝睫毛颤了颤,眼皮掀开,整个人是又尴尬又羞有窘。
要是地上有个地洞,她就钻进去了。
简肖伸手在她惊愕的目光下拉了拉她衣领。
她瞪着眼,没有第三只手,又奈何不了他一分。只能用眼神表达不满,然后,她发现这羞耻的姿势。
似乎似曾熟悉!
她把脸转向窗外,不看他,她喝酒都不上脸,这会两颊红的像碎了一盘腮红一样。
分明不开心,又无可奈何。
简肖低头猛的在她脖子上啄了一口,然后就松开了她,半个身子退出副驾驶座。
“代驾费。”
柯蓝:“……”
她就眼睁睁看着这人轻薄了他,她现在分明是讨厌男人触碰的,莫不是他身上的味道太好闻,挡住了那种感觉的腾起!
亲完人,简肖绕到另一侧上车。
脖子上的温度在上升,她睫毛垂着,遮住了眼底真实的情绪。
他刚启动车子,柯蓝就喊了:“停车,你下去。”
她觉得要保持距离了,也不想再一次在男人身上重蹈覆辙。
简肖一脚油门,车子驶出去:“费用我已经收了,就没有下车的道理。”
柯蓝:“……”
脖子湿润那处更烫了。
**
正值中午,郊区,下过雪的泥土路都是坑坑洼洼的,路尽头有一家瓦片房,屋檐滴着水。
屋内有声音传出来。
“苏、苏姐……不、不是……云夫人。”
话的是位男人,年纪不大,头发白了一大半,脸上愁容满面了一辈子,侧脸有道疤,从眼角蔓延到下巴。
屋子乱糟糟的,一股子霉味往鼻腔里窜。
屋内无处落脚,苏滢站着,帽子拉的很低:“你也别紧张,我知道你最近缺钱,所以来给你送钱了。”
男人名叫黎松林,十四年前是项城警队缉毒的一把手。
黎松林嘴角僵硬,有苦涩的假笑,他故意装听不懂:“云夫人,这就不用了。”
别人送钱或许他能接受,可是苏滢送的钱,他接受不起。
当初为了救他患病的儿子,为了钱他害了人,整整活在内疚中十四年了!或许上有眼。
他丧尽良换回的钱没能救回来他儿子的命。
里屋内突然有孩童的哭声,闷闷的,断断续续伴着咳嗽,显然是重病郑
苏滢把他这些年的底细调查的清楚:“不用了?大儿子死了,儿子也不打算救了!”
她知道,他这个孩子也患有先性心脏病,需要换心脏,可他没有捐献者,也没有经费。
闻言,梁松林脊背发凉。
苏滢把一张照片放在桌子上,照片上是一对情侣,牵着手,男的很帅气,女的也很美。
梁松林心口一窒,已经猜到不秒了:“这是?”
苏滢声音笑着,骨子里透着坏:“这两人碍了我的事,你解决掉,我找人治好你儿子的病。”
他抬眸望了望面前的女人,明明已经拥有了荣华富贵和云巅之上的身份,为什么还要害人性命?
“事情成了,我保证让你儿子活蹦乱跳的,还会再给你一笔钱,够你们一家三口逍遥快活。”
梁松林心动了,冒昧多问了一句:“这两位是谁?”
照片上女孩五官端正,面相极好,男人面容刚毅,有几分熟悉的影子。
苏滢依旧面不改色,音色里都是丑恶:“云家儿子和他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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