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圈微红,看见了窗外盛开的天际,病房门前守着人,她进不去,远处军装的两人拐了弯,她撵上去……
傍晚,晚霞洒遍天际,红了半边天,雪也在落着,白里掺着红。
书鸢推开621病房门,异常平静地坐在云陌身边。
病房很安静,消毒水的味道也不重,旁边桌子上搁着一束花。
纯白色的病床上,云陌平躺着,脸上毫无血色,窗外透过来的霞光拂上去,晕了一层淡淡地红。
他睡得很沉,灯光下面容冷峻。
她低头吻他,绵长而温柔,眼泪滑下来,滴在他眼角,灼的他眼睛跟着颤动。
他不是神,只是借用了神明的力量保护她。把世俗所有的恶意踩在脚下,向她而来。
至此一生,她都是被人不断抛弃,不断推开,而他用他坚硬的肩膀为她撑起了一片天,让她走出了蝉联许久的阴影。
现在,她爱他,也爱这个有他的世界。
书鸢眼眶模糊,从兜里掏出来平安吊坠给他重新戴上,尾指的戒指相碰,有光逆在墙上。
云陌睡了十天,一次也没有醒过,医生诊断他伤口位置比较特殊,好在是土枪,才免掉了性命之忧。
傍晚,林管家送来米粥,眉间沧桑交错:“你去歇一会儿,我来看着二少爷。”
书鸢目光不移:“我想多陪着他。”
林管家叹了气,眸里有无奈,心有余而力不足。
一月中旬的清晨,天濛濛亮,病房里被蔷薇花的香味弥漫。
云陌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很美好,有山有水,气候温和,夕阳落下山,他推开门,一切的美好落在他掌中。
他睁开眼,背上还扯着疼,手心被填满,他侧头看过去,笑了笑。
书鸢睫毛动了一下,感受到温热的手由握着变成往她指间钻,她背对着他趴在床上,猛的睁开眼睛。
她不敢回头,心慌地唤:“云陌。”
他的声音响在她耳边,很轻很无力:“阮阮。”
书鸢身体很僵硬,丢了的魂才回来一样,楞楞地回头,乌黑的瞳孔很亮,里面映出他的模样。
“云陌。”她脑子很乱,乱的一团糟,但又被欣喜灌满:“你醒了。”
终于醒了。
“嗯。”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是盯着她,混沌的眼眸渐渐变得清明,眼里的她眼角很红,看着很累:“我睡了多久?”
“很久。”她把所有的软弱摊开,一丝不留,眼眶也湿了:“我想你,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她从来都是坚强的,刀子扎下去,她拔下来,还能笑着说我没事。
这一句示软,让云陌心陡然一疼。
“阮阮,对不起。”他心疼得一塌糊涂,手上扣得更紧:“都怪我。”
书鸢看着他,被他哄得一点脾气都发不出来:“不怪你。”她眼角有了久违的笑,比秋日的风刮过来,还要让人舒服:“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云陌笑的很淡:“没有,就是有个秘密想告诉你。”
“什么秘密?”
“我背疼。”他眼眸含春,淡漠又随性,相方设法地诱拐她:“你过来点。”
书鸢站起来,弯着腰,往他凑近一点。
云陌像是真的疼,又很无力,声音轻了又轻:“再过来点。”
她听话的要命,把身体又放低了,眉目里藤上一盏潮色。
她身上有股很淡的花香味,把病房里的气味冲淡些许,他鼻息里,胸腔里,上上下下都被她的气息包裹。
书鸢弯了弯眼角:“是什么秘密。”
他笑笑,一只手扣在她手上,一只手揽上她的腰,稍稍往下按了按,她失了重心,直接压在他身上。
她顾及他身上的伤,撑着手就要起来。
云陌两手交叠,扣住她的腰,没怎么使劲,就轻轻地把她按在自己身上:“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
书鸢心软了,温声细语地问:“你的伤——”
“不碍事。”他接话,把下巴搁在她肩上:“其实很疼,但是抱一会儿就好了。”
耳畔,他的呼吸很沉,书鸢也想向他索取更多,她把撑着的手拿开,整个人的重力都压在他身上,抬起手,抱住了他脖子。
她有点不知足,往他怀里蹭了蹭:“云陌。”
“嗯?”
书鸢抬起头,吻他额头,又去咬他脖子,不轻不重,小野猫一般来回舔舐着,最后停在他滚动的喉结处,咬了一口。
云陌身子就紧绷了。
她说:“以后再不准这样了!”
他知道她指的什么事,什么事情好像都能轻而易举地听她的,唯独关乎到她的事,他没有理智,也没有思考的能力。
本能就那样挡了上去。
“嗯,都听你的。”
他抑制着嗓音,音色带欲,也很低沉,许是睡得太久,嗓音有点微微嘶哑,他放低了姿态,说的轻易。
书鸢在他左边脖子上重重咬了一口,留了印子,才抬起头:“你这句话,我不相信。”
云陌低笑,又认真地说了一遍,还是之前那种语气:“以后都听阮阮的。”
“……”
她见他笑,不信度往上飙升:“你笑了,说明你自己都不信!”
云陌不置可否。
她侧头咬他耳朵,细细地咬,有意在折磨他。
知道做不到,但也不想骗她,云陌明明白白地转移话题,一叶蔽目:“你要是再亲下去,我就不忍了。”
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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