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陌见过书鸢做多的样子就是这样的,太过懂事,太过小心翼翼,出了事情,永远不会为自己辩解一点,不管好的坏的,都往自己身上揽。
他回,语气故意放的很平静:“那如果你不拦着,我现在应该就在牢里蹲着。”他笑着说:“阮阮,我可不想坐牢。”
书鸢不管这些,她只要他平安:“那我也不想看见你满身是血的样子。”
昨天晚上送来的时候,手术室亮了五个小时,直到手术结束,医生告诉她,没有伤及要害,修养几天就好,她一颗心才算落地。
这种感觉,她死也不想经历第二次。
云陌牵着她的手,放在心口上:“可是阮阮,我不后悔,如果是你受伤了,我才是真的生不如死。”
所以,千万不要自责。
千万不要道歉。
“我只是不想你受伤。”她头低下去,放在他胳膊上,重重松了一口气:“更不想每次都是我在连累你。”
她好像真的应了别人的言,成了拖他后退的人。
他抬起另一只手,放在她头上,轻轻拍着:“从来都不是你在连累我。”
若是说起这个,他才是罪魁祸首吧!
她不再谈论这个,只要他醒了,万事都可以掀篇:“你别乱动,纱布沁血了,我去叫医生。”
他说好,但是手上没松。
书鸢回头,顺着他手上的力道又坐了回去:“怎么了?是不是头疼了?”
云陌其实不怎么怕疼,额头还好,只要不动就不怎么疼,只是刚刚死里逃生,他什么人也不想见,就想跟她多待一会儿而已。
“有点。”他撒了谎,想骗着她心软,骗着她转移注意力,不去想昨晚的事:“你亲我一下,就不疼了。”
书鸢把他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然后就贴在唇上:“好一点了吗?”
他皱皱眉,迟疑了一会儿,笑了下,用温和淡雅的笑逗她:“还差一点点。”
他说完,碰了碰额头,是暗示他疼的是头,要她亲这里的意思。
书鸢知道他是故意的,但是她愿意给他这种有恃无恐,她站起来,半个身子伏在他上面,捧着他的脸,唇印在他额头上。
亲的很轻,从额头到眼睛再到嘴角,她把羞涩全都丢了,眼里只有他,只能装下他。
“跟我回项城吧。”云陌把手搭在她腰上,语气平稳,祈求的语气也藏不住:“我想带着你一起回去。”
书鸢半个身子都在他身上,从她眼里能看清他的眸色,有平静有温柔,但希冀更多。
她伸手,碰了碰他的额头,白色的纱布沁成了红的,有些触目惊心,她不敢多碰,把手放在他眉上,顺着:“好,等你好了,你去哪,我就跟去哪。”
云陌躺着,用藏满温柔的眼睛看她眉眼:“那你嫁给我吧。”
用的玩笑语气,话也是小心翼翼的。
他把所有的小心翼翼,所有的温柔,处心积虑都用在了她身上。
书鸢怔了一下,低头吻他眼睛,眼波柔软:“等你好了,都听你的。”
等他好了,他要什么,她就给什么。
不管有没有,偷也好,抢也罢,她也要都顺着他。
云陌眼里有一丝诧异:“真的吗?”
虽然只有一秒,书鸢还是看到了他眼睛里一闪而过的慌张。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是在害怕,怕她到了最后关头,又把他丢了。
书鸢没说话,一只手把脖子里的项链掏出来:“云陌,还记得这个吗?”
他的求婚戒指。
云陌点头:“记得。”
就是这枚戒指把他快要死了的心救活了。
她说:“从对你动心开始到现在,我没有一刻不爱你。”
她说:“我从来没有那么爱过一个人,没遇见你之前,我想过我这一生是草草了事的,甚至想过死亡。”
云陌手上紧了紧,看着他,呼吸一窒。
他知道她一直活的很累,一直知道她遭受了很多委屈,但不知道她曾想过放弃生命。
那时,她一定对这个世界失望透顶了。
“但是,后来我遇到你,爱上你,所以拼了命也想要活下去。”
即使所以的人、所以得事物,都是阻碍,她还是在坚持,拼了命的坚持。
云陌目光放在她眼睛上,看到的都是真诚,听着她的话,胸腔微颤。
书鸢盯着他:“我爱你。”
她爱那个为了她不要命的云陌,爱那个在光里向她走来的云陌,爱那个披着神明斗篷为她遮风挡雨的云陌。
说到底,也只是爱他这个人而已。
他不再问了,因为一直都信,不管她怎么说,怎么做,他只信自己的心:“我知道。”
她叫他:“云陌,对不起。”
他目光就没移开过她:“嗯?”
“以前把你丢下了,是我的错,我道歉,以后再也不会了。”
云陌手上突然收力,把她按在怀里,吻住她,唇舌勾的很紧,不再收着性子小心翼翼的,吻得很重,带着十足的侵略性。
她呼吸全是乱的,也不推他,学着回应他。
交织的呼吸缠的人浑身发紧。
他勾着她的腰,只是吻着她,手上很老实,无关情欲,用眼里滚烫的星火,一遍遍告诉她,他爱她。
更不能没有她。
“以后你要是再敢丢下我,我就把你抢回家绑起来。”他伏在她肩上,呼吸是乱的,微微喘着。
这是他第一次谈及这件事,以前不是不想提,而是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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