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里弄的这么多竹针?扎死老子了。”
这针板上的竹针每一根都有五寸长,这要是直棱棱的把人夹在四块针板之间真是要被活活扎死啦。
这针数量虽多,但可能碍于时间紧促,所以并不是每一根都削的尖锐无比,再加上四块针板里三块都被鱼骨的天蚕丝切掉,只有这一块将我俩压在了地上。
针板扎在我后背上,短剑插进了鱼骨心脏里。
唐昭羽费了好大的劲才将我和那足足一米多长的针板分开。
我觉得自己后背一定被扎的跟骰子一样了。
可是我一点都不觉得疼!
针板上有几根针扎进了我肉里,需要用手拔出来。
天渐渐亮了,这地方不能久留,我们还是需要先找地方藏起来才是。
唐昭羽看着我后背的伤口,红了眼眶,抽着鼻子骂我:“你不要命了?”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成体统,怎么说我刚才也救了她的命呀,都不知道感激一下。
“我不是有圣蛊吗?死不了。”
唐昭羽扶着我起来,我看到她手上脸上都有些细细的血丝。
“她怎么虐待你了?”
“我可听她说要把你的肉都一层层刮下来呢?”
看着自己手上一根根的血丝,她苦笑道:“这叫千层丝···”
千层丝?
“就是把天蚕丝先伸进你的体内,然后这天蚕丝会在你的皮肤下面把你的肉从里面一层层一的切开,每一层都像丝线般薄。”
“层数越多,你皮肤从外面显现的血丝就越多,直到最后皮肤开始整体的泛红······”
我听的怪恶心的,这不跟在你身上戳个洞进去,然后把刀在肉里绞一样吗?
“这种惩罚一般到最后哪怕人死了,外面都看不出一点伤来··但其实你只要戳开她皮肤一点,她的血肉就会从那伤口里流出来,最后只剩下一张人皮而已····”
“呕···你别说了,呕····”
我真听吐了,看看唐昭羽,又看看她的胳膊,伸出手指头戳了她一下,皮肤还是弹弹的。
“她只是为了吓唬你,没真要对我用这刑罚,你放心。”
“我有什么不放心的,你活蹦乱跳的自是好好的。”
我活动了下自己的胳膊腿,竟还是感觉不到疼痛。心中一沉:“糖糖,我好像没有痛觉了。”
唐昭羽径自走向被我用剑插到地上的鱼骨。
“是圣蛊在修复你的身体,等你的伤口好了,就会知道疼了。”
圣蛊这么神奇的吗?
后背突然痒痒的,我向后摸去,插进体内的竹针竟不知道被什么才我体内一点点的推了出来。
“别碰它,让它自己出来,不然针上的倒刺会残留在你体内的。”
唐昭羽边搜鱼骨的衣服,边跟我说道。
我连忙收回了手,也走到鱼骨的身边。
“她死了吗?”
“没有······”
我大惊失色:“这都死不了?那现在怎么办?”
“照目前来看,只能先带她一起躲起来。”
我疯狂的摇头拒绝:“怎么带啊,她跟个疯子一样!”
唐昭羽把从鱼骨身上搜来的东西全都揣到自己怀里。
“只要着短剑不抽出来,她就不会活过来,你放心吧。”
我放心个鬼啊我放心,且不说我们怎么拖着她藏起来,就算我们带着她回了三皇子那里,谁又能保证不会出些别的意外?
“天亮了。”
身后有个低沉的男声响了起来,听起来有几分熟悉,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是阿宝,但阿宝不在这里,阿宝在边城。
我扭过头看向声音的来处。
身后空无一人!
在四下看去,也没有人!
难道是我幻听了?
唐昭羽似是没听见一般,迅速的将一些银针扎在鱼骨身上,又从盒子里拿出了一只虫子,放在鱼骨胸前的短剑上。
口中吹着哨子,随着哨声,那虫子顺着短剑爬进了鱼骨的胸口里。
“你有没有听见什么人的声音?”
唐昭羽做完这一切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扭脸看我。
“什么声音?”
算了算了,可能是我听错了。
我不想再跟她说什么了:“没什么,我们现在怎么办?”
唐昭羽口中哨子再次吹响,鱼骨随着这哨声站了起来。
我吓的一下子跳的老远:“她她她她·····”
唐昭羽安抚我道:“她现在就是个傀儡,只听我的哨声指挥。”
“我的傀儡术并不好,只能简单的让她跟我们一起走,先找个地方躲起来吧。”
我犹豫了一下,决定先回三皇子那里看看情况。
路上,我们让鱼骨在前面打头阵,唐昭羽在路上跟我讲了昨天遇刺的经历。
昨天刺杀之人来袭时,她将马车内布置好机关便藏到了马车下,她知道我回马车找她,但来不及跟我打招呼,便发现了刺少之人中的鱼骨。
鱼骨与她师出同门,大自己十岁。
在糖糖入师门之前鱼骨因为一个男人背叛师门,偷走了师门的炼蛊圣物,还给师傅下了毒,从那之后鱼骨便被师门下了追杀令。
六年前,鱼骨深爱的男人,觉得鱼骨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慢慢厌倦了她,结了新欢。
那新欢擅长用毒,毁了鱼骨的容貌不说,还将鱼骨腹中的孩子毒死了。
鱼骨侥幸逃了出来,养了一年,研究出了这千层丝的刑罚,便回去报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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