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墨是个随和的孩子,没多长时间就和班里的同学打成了一片。同学和老师都很喜欢她。
自从上次送子墨回家,陈墨觉得自己的生活里透进了一缕阳光,一缕属于他自己的阳光,每天的日子不再那么枯燥乏味,生活里多了些遐想,心里暖暖的,从未有过的感觉,脸上也多了一丝笑意。看惯了他整天就一个表情的同学们,都窃窃的说:校草是病了还是中邪了?是不是恋爱了?去你的,上次八班的那个校花儿送他礼物,他连看人家一眼都没看,就径直进了教室了,弄得校花都不知怎么下台了…
妈妈的病又犯了。因为担心妈妈子墨一整天都无精打采,忧心忡忡的,甚至早上来的时候竟然稀里糊涂的坐到班里秀才的座位上。秀才姓梓,名乔。为人仗义,热情。写得一手好字,画得一手好画,做得一手好文章。秀才看到子墨心不在焉的一屁股坐到自己的座位上,也没惊扰她,顺势就坐到了子墨的座位上。同学不知怎么回事,都面面相觑地看着他俩。上课了,子墨伸手一摸桌洞,才发现不对劲,再一看,秀才正在自己的座位上奋笔疾书,子墨赶紧溜回座位向秀才道歉,梓乔笑着回了句:“没事”。便回到自己的座位继续听课。
子墨的妈妈有严重的眩晕症,因为长期低头写作,又得了严重的颈椎病,医生说已经到了手术的地步,但风险太大,做不好会有瘫痪的可能。子墨还小,妈妈生怕自己有个闪失。所以选择了保守治疗。在国外的时候,妈妈犯过两次病,看见妈妈脸色苍白,不醒人事的躺在病床上,子墨害怕极了。她不敢想象没有妈妈会是什么样子。后来多亏了约翰逊医生,妈妈才得以康复。
没能等到放学时间,子墨就请假提前走了。她太担心妈妈了,已经无法再继续听课。
子墨走了,陈墨一脸的疑惑。一天下来,他不知要偷看子墨多少眼,有子墨在,他感觉特别踏实。看见子墨是他早上醒来第一个愿望。他觉着在她那里有一种力量在牵引着他,但又说不清原因。
一连几天,子墨都没有来学校。陈墨的心里越来越慌,心里升起莫名的失落和惆怅。他的直觉告诉他:子墨对他很重要。顾不了那么多了,放学后陈墨直接来到子墨楼下等,这样他觉得踏实些。虽然送过子墨回家,但具体的楼层和门牌号却一概不知道。这时的陈墨开始埋怨起自己来:为什么当时就不问一问呢?为什么没要她的手机号呢?
第二天,趁着给老师送班级作业的时候,陈墨故意说了一句:“”老师,除了子墨,大家都交了。”就听老师一边翻看同学们的作业,一边说:“哦,听说她妈妈病得挺厉害,住院了。”“哪家医院,您知道吗?”
“不知道。”老师抬起头,看了看陈墨,露出了难以琢磨的微笑。“你小子不会是…”“老师,您想哪去了,我是代表同学们问的。”
走出老师的办公室,陈墨的心已经完全不听他摆布。大脑里不断地浮现出子墨无助的样子,说不定又在哪个角落里偷偷的抹眼泪,说不定…越想心里越紧。好不容易熬到放学。走出校园,陈墨马上拿出手机,打通了爸爸的秘书张伯伯的电话:“喂,您好!张伯伯。我是默默。”张秘书是看着陈墨长大的,他知道这个孩子做事非常有分寸,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占用公司电话的。就听陈墨接着说:“张伯伯,我有件事麻烦您一下。”“有事赶紧说,孩子。”“麻烦您帮我查个人。这个人就在咱们这里的某家医院住院,具体叫什么名字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女儿的名字叫子墨。”张秘书一边记录着,一边对陈墨说:“半小时之后我给消息。”“好的,谢谢张伯伯。”挂断电话,陈墨第一次觉得半个小时是那么的漫长。刚刚过去十多分钟,张秘书就把查到的信息发到了陈墨的手机上:病人姓名:子夕;地址:第一人民医院神经内科病房16楼2号一床。病因:严重脑供血不足导致眩晕症复发。病情:重。女儿:子墨。陈墨此时非常佩服爸爸的用人眼光和张秘书的办事效率。
陈墨叫了出租车,直奔医院。这是一家省级三甲医院,各项设施都很好,医院环境整洁明亮。病房外的走廊上,有护士推着医用车在给各个病房的病人分发药物。陈墨急切地数着门牌号。病房很多,走廊很长,快到中间的时候,陈墨就发现走廊的尽头子墨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看上去让人心疼,陈墨的心像被打了一拳。他慢慢地,慢慢地走近子墨,可是子墨并没有发现。在这个城市,她们没有亲人,妈妈病得很重,让十七岁的她过早的品味到了人生的苦涩和不易,她已经精疲力竭,六神无主了,根本没有心思去注意身边的人和事,因为在这个城市里不会有人帮她和妈妈,现在看来只能凭天由命了,她不敢再往下想…
突然,子墨觉得有人在她的头上抚摸着,一抬头,她看见了陈墨,不听话的眼泪瞬时泉涌,顾不了那么多,陈墨一把将子墨揽入怀中,为她擦拭着眼泪,亲吻着她的额头,并轻声而坚定的说:“别怕,有我呢,相信我,我来想办法!”
躺在病床上的子夕脸色苍白,看不出一点血色。晚上,陈墨没有回家,而是留在医院陪子墨。因为就要期末考试了,陈墨把各科的复习试卷拿给子墨。告诉她要认真复习,她妈妈的病他会想办法,请子墨一定要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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