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大路的东边,慌慌张张跑来一人,因天色昏暗,看不太清。这人越来越近,火把照耀下,这才看的清楚,正是负责接待江河行的最高官职,典客。高鹏原来的最高上司,在朝中也是一方大臣,专门负责和江河行这样的“蛮夷”外藩打交道。
这个典客姓张,江河行只见过一次,不是很熟。
张典客已经来到江河行的车前,江河行道:“张典客,何事如此惊慌啊?我们已经整队完成,正准备去未央宫,你看我队伍如何?”
张典客向后张望一眼道:“哎呀,和顺候,刚才那几声响动,就是你们放的吧?这怎么是好呢?你们怎能如此呢?这可不符合朝廷礼仪哦。”
江河行道:“难道礼仪上有这个要求吗?我们这队伍就不能有点声音了?”
张典客一时无语。
迟了半响,张典客道:“和顺候,不要叫我典客,你叫错了,现在叫典乐,以前也不叫典客,叫大行令。”
江河行面色惭愧一抱拳道:“张典乐,是我无知,还望您海涵。不过您看我这队伍可以出发了吗?”
张典乐来回巡视一圈道:“可以了,不过你们别再出刚才那么大声音了,太吓人。”
江河行站在车上道:“等下声音小点,我们现在出发!”
“咚咚咚”又是三声响,不过比刚才小多了。在江河行眼里,这就是几个鞭炮一般。
可这张典乐,还是身子一颤,惊慌失措的向后张望,后面又是一阵黑色浓烟。
浓烟慢慢消散,几个士兵嘻嘻哈哈,一手举着火把,一手还拿着一个小小的棕色包裹。
张典乐一直后面,扭头问道:“和顺候,你们,你们怎么还要这么大响动,惊动长安城,陛下可是要怪罪的。”
江河行道:“张典乐,你先上来,我们边走边说。”
张典乐一边扭头朝后看,一边惊恐的爬上江河行的车子。好不容易上来,喘口气,又朝后头张望。
江河行道:“张典乐,你看。”说着话,江河行向张典乐跑来的地方一指。张典乐抬头一看,黑压压的人群,朝这边漫过来。好在这些人虽多,都是走到大路两边的树木下,没有人敢往中间走。
不少人边走边朝这个队伍比划着,叫嚷着。
张典乐有些惊慌道:“和顺候,怎么来了这么多人?”
江河行道:“看热闹的啊,我闹这么大动静,不就是让人看到我平州向朝廷臣服吗?”
江河行往后一指道:“你看看,我带了多少礼物?难道不要长安城人都看到吗?”
张典乐面色舒缓过来,面带微笑,看着人流如溪水般渐渐汇集成洪流,洪流已朝这边奔涌过来。
张典乐道:“这样好,这样好,全长安说不定都知道了,你看天已亮了,我们出发吧。”
江河行这才意识到,一直看人流的汇集,都忘记发令出发了。
江河行手一挥,前面马队最前面红旗一挥,“咵咵咵”,白马迈着整齐的步伐,开始向前。
不一会,后面的车队也开始启动,咯吱吱声响,上面的士兵,面色严肃,看着路旁的行人。
走了一阵,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多,这时车队上下来几个人,各个手拿长矛,挡住往路中间拥挤的市民。
后面的礼物之车,江河行让徐朗压阵,徐朗又将樊嘉和杜邦抓来,三人负责这些车。前面的车子缓缓启动,这些车子紧紧的跟上来。
这些车子太过抢眼,走的也不快,人群迅速围拢上来。车子怎么也走不快了,樊嘉看前面杀气腾腾的士兵,没人敢太靠近,基本都在一丈之外。所以,前面跑的还是很快的。江河行一周也有亲兵护卫,当然也没人靠近。
可后面之“贡品”车队,就没有那么幸运。后面的人围拢过来,离车子只有几尺远的地方,有些胆子大的人,甚至还敢摸摸车子,还有人直接抓抓那些貂皮大衣,哈哈大笑,然后再放下,很是满足,似乎那些衣服是自己的一般。
樊嘉低声跟徐朗说了一阵,徐朗叫过身旁的一个亲兵,那亲兵飞快的跑到后面。
不一会,又是几声巨响,车旁之人纷纷闪开,“贡品”车队加快速度,很快赶上前面江河行的大车。
后面黑烟散去,又有人群围拢上来,发现地上摆着一些黑色的陶罐,里面装的仿佛雪一般的东西。
人群将这些陶罐围成一个个大圈子,不知道有没有危险,大家仔细的打量着,却没有人敢动一下。好一阵子才有个浪荡公子模样之人,大步向前,抱起陶罐,上下左右,仔细打量,后来又将手伸进陶罐,在里面拨弄,看看这些雪一样的东西。
正在这时,身旁一人,大喝一声,模仿刚才那声巨响“咚”。众人纷纷闪开,那抱瓦罐之人,惊吓不已,顿时撒手,“啪”地一下,瓦罐摔在地上,地上雪白一片,还有几片灰色的瓦片散落其间。
人们再次聚拢,那个浪荡公子,拿起一只瓦片,仔细看看,确认再也没有危险,用手指蘸了蘸瓦片上的雪白之物,放在嘴里尝了一下。
顿时,这浪荡公子的眼睛瞪的溜圆,眼睛看着剩下的瓦罐,高喊一声:“这是盐!”
这声呼喊,实在是太刺激了,也许人们从没见过雪一般的盐。顿时,再也控制不住,人群再次聚拢在一起,有人尝了一下,立刻就去抱剩下的瓦罐。
可惜瓦罐只有4只,人群只少有40人。你刚抱住,我就给你抢过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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