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送走胡瑜,沈长风含笑的眼眸瞬间阴沉。
他捻了捻腰间佩玉。
扶归:“主子,胡大人这话是何意?”
沈长风不语。
指尖的温润翠玉,却被捻得粉碎。
他用帕子擦了擦指尖,面无表情。
身为军功赫赫的异姓王,却仍旧无法在上京站稳脚跟,甚至还需要仰仗一个太监的鼻息赖以生存,甚至还需要花重礼讨好皇后……
干尽歹事的宦官,手段狠毒的皇后,争权夺势的世家……
就是这些人,掌控着朝堂上最重要的官位,掌控着大戎国最好的资源。
他们堵死了寒门子弟通过读书晋升的官路,纨绔的世家子弟们凭借祖荫,轻而易举就能当上高官。
当一个国家的百姓,付出与回报不成正比时,这个国家显然出现了问题。
可皇帝根本没有废掉祖荫世袭的意思……
或者说,有心无力。
沈长风行走在游廊里。
夜风撩起他本黑色的袍裾,他看起来严峻冷酷,像是长夜里不可亲近的神祗。
回到寝屋,谢锦词已经醒了。
小姑娘穿着牙白寝衣坐在榻上,漆发垂落在腰间,小脸苍白,正小口小口吃着梨白喂给她的红枣阿胶粥。
她被沈长风折腾得太狠。
抬眸瞧见他进来,下意识抖了抖。
沈长风在床边坐了,从梨白手里接过小碗,示意她退下。
他舀起一勺粥,吹得温凉了才送到谢锦词唇畔,“这般娇弱,今后可要怎么办?”
莫名宠溺的语调。
谢锦词嗔怪地瞪他一眼,“都怨你。”
一开口,连嗓子都是哑的。
沈长风笑容意味深长。
昨儿夜里她叫了一宿,白日里又被他折腾,嗓子不哑才怪。
软绵绵、甜兮兮的嗓子,叫起来婉转动听,哭着求饶时更能激发他的征服欲。
他按下旖旎念头,舀起一勺粥,“过几日皇后寿诞,带你去宫宴上玩。”
“好。”谢锦词喝了粥,又道,“沈尚书那边,最后是怎么处理的?可有被人发现端倪?”
“一把火全烧了,能发现什么?”
谢锦词这才放心。
吃完粥,沈长风手快,突然摸向谢锦词的小肚子。
谢锦词急忙捂住肚子,鹿眼中满是警惕。
沈长风:“怕什么?只是看看你吃饱没有。”
谢锦词:“……”
这种事,难道不能直接问她吗?
还非得摸一下她的肚子?
沈长风捻了捻手指,回味了一下触感,“妹妹的肚子软绵绵的,跟我的全然不一样。”
谢锦词:“……”
当然不一样!
他浑身..硬邦邦的,昨晚弄得她欲.生欲死,用指甲使劲儿挠他后背,他都不肯放过她!
沈长风温柔地替谢锦词拢了拢碎发,“不过,妹妹最软的地方还是——”
谢锦词急忙捂住他的嘴。
因为男人的眼睛正瞟着她的胸口。
实在太羞耻了!
沈长风握住她的小手,难得认真,“妹妹脸皮薄,我不逗你了。好好歇着,今夜不碰你。”
谢锦词将信将疑。
直到沈长风带着他的枕头去了书房,她才放心。
书房中一灯如豆。
沈长风坐在书案后,对着摊开的书卷,却看不进半个字。
不碰谢锦词,是因为怜惜她初经人事,怕她禁不起他折腾。
此外,也是因为有好些筹谋。
皇后寿宴……
他眯了眯眼,也是时候对容家出手了。
……
皇后寿诞临近。
寿宴定在夜里,谢锦词傍晚梳妆打扮好,登上马车和沈长风一道往皇宫而去。
这是她第二次进宫参加宴会。
还有一个时辰才开宴,太极殿已经热闹非凡。
沈长风被一帮武官拉去御花园切磋功夫,谢锦词没去,笑吟吟走到殿角。
殿角孤零零坐着一个女孩儿。
她拍了拍女孩儿的肩膀。
萧幼恩回头,顿时欢喜,“锦词!”
她抱住谢锦词,有点儿委屈,“锦词,我第一次进宫参加宴会,一个人都不认识!幸亏你来了,不然我枯坐在这里,真是太无趣了!”
她父亲的官位并不高。
又是从地方调任的,自然不会有贵女主动来跟她玩。
再加上她性子古怪,交不到朋友实属情理之中。
谢锦词提议道:“还有一个时辰才开宴,许多人都在御花园看武官们切磋功夫,不如咱们也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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