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你知不知道这是犯法的?”关昕言震惊怒斥。
云敛深满不在乎的冷笑了一声,阴沉着脸凑到她耳边,语气森冷又冰寒的道:“从今天开始,我会每天回家,直到你怀上孕为止……你可以试试,去告我,只要你狠得下心把关家推出来当垫脚石。”
关昕言心脏蓦地攥紧,看着他不似玩笑的神色,只感觉彻骨般寒冷。
她几度张口,半响才嘶哑着声音艰难道:“云敛深,我知道你只是想报复我,可是这样下去完全是彼此折磨,我累了,求你放过我吧,也放过自己。”
听着她一声接一声的哀求,云敛深眯缝着的眼眸深处闪过一抹复杂,攥着她肩膀的手不自觉的收紧,但很快他又恢复了理智,满脸冷漠的离开了。
看着他决绝的背影,关昕言心如死灰般跌坐在地上,憋了一晚上的委屈和眼泪,终于忍不住宣泄了出来。
许是为了给自己喘不过气来的生活挤出个呼吸的空间,也为了能逃壁掉那张残忍又冷漠的脸,关昕言回医院销假之后,连续三天像是住进了手术室一样,疯狂的工作。
“关医生,这三天你都没怎么休息,连着上了十几台手术,再这么下去,会出事的。”和她搭档手术的护士满脸担忧的劝她回家休息。
关昕言只要一想到云敛深那日的话,便不自觉对‘家’这个地方,生理性厌恶。
“不用担心,我住值班室也是一样的休息,科室里现在正缺医生,我必须顶着。”她摆摆手,固执的换上手术服,进了手术室。
她这番话倒不是安慰护士,而是真的觉得自己身体尚在能承受的范围之内,毕竟手术需要高度集中,她从来不会拿患者开玩笑。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她还是高估了自己。
这次的手术她刚站上手术台,便感觉眼前一黑,晕眩之际听到耳边好多人在惊呼,紧接着便没了意识。
晕倒之后,关昕言做了个很长的梦。
她梦见自己重新怀孕了,但是有一天,云敛深养在外面的情人忽然上门,趁她身体不便,用水果刀剖开了她的肚子,取出了她肚子里的胎儿。
她疼得奄奄一息的时候,云敛深就站在情人身后,满脸冷漠的看着她,残忍的说:“关昕言,这些都是你欠我的代价!”
“不要,不要伤害我的孩子,云敛深——”
关昕言尖叫着,猛地睁开了眼睛。
她喘着粗气,擦掉了被噩梦吓出来的眼泪和冷汗,看着熟悉的天花板吊顶,她脑中又闪过梦里那个让她毛骨悚然的片段。
当时,她也是在这间卧室的床上,被人活生生剖腹取胎……
关昕言正失神得厉害时,房门忽然‘嘎吱’一声,她猝不及防打了个冷颤,旋即和云敛深深沉的眸子对上。
见她醒来,云敛深微不可见的松了口气,随后将药和水塞给她:“把它们吃了。”
关昕言抓着药,微微蹙眉,疑惑开口:“我怎么会在家里?”
“你在手术室晕倒了,营养不良,劳累过度,给你请假静养一周。”云敛深神色淡淡的解释。
关昕言闻言,眉头蹙得更深了。
她用力攥着水杯,压抑着不满强调:“我只是没休息好,根本用不着一周,现在科室里正是缺医生的时候,我不能离开。”
云敛深冷笑了一声,毫不客气的拆穿了她的想法:“究竟是工作还是躲我,你自己心里清楚。”
关昕言咬了咬唇,没跟他吵架,等他去公司以后,就马上赶去了医院。
“为什么我这周所有的手术预约都取消了?主任,你知道我们科室现在的情况,所有的产科医生都在连轴转,凭什么我要被特殊对待?”
关昕言拿着手术排班表站在主任办公室里,脸色严肃的请她把自己的假销掉。
“昕言,你的付出大家都看在眼里,你生病稍微休息一下大家不会有什么异议的,而且……”主任顿了顿,无奈的叹了口气,补充,“这也是你先生的意思。”
关昕言闻言,眉头瞬间拧成了疙瘩。
她心知,前面的都只是铺垫,最后一句才是实话,他们不想得罪云敛深。
她无意为难她们,只能强忍着愤怒离开了医院。
回家的路上,她给云敛深打电话讨要说法,却一连三个打过去都是忙音。
她气得险些砸了手机,最后从他助理那辗转问到了他的行程,然后立即打车去了他参加的慈善晚宴。
晚宴上宾客云集,觥筹交错间,衣着朴素的关昕言便像乍然乱入的灰姑娘,瞬间就吸引了大部分注意力。
出席这种场合的人都知道着礼服是礼貌,见关昕言素面朝天,一身烂大街的地摊货,纷纷开始鄙夷起她来。
关昕言来意与晚宴无关,对于周围窃窃私语的指点,并未放在心上。
她正在搜寻云敛深的身影时,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温柔的声音:“昕言,是你吗?”
她应声回头,看到了两年不见的易霄文。
易霄文激动又震惊的快步走到她面前,拉着她的手语无伦次的道:“这两年我都不知道幻想过多少次跟你重复,没想到竟然会是在这里遇到你,幸好不是做梦。”
关昕言自觉二人分手起就撇清了干系,下意识的想要挣开他的手,却感觉有一道灼热的视线打到自己身上。
她顺着看去,竟是云敛深,余光不可避免的瞥到了他臂弯间小鸟依人的女伴,瞬间觉得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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