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豆可不会认为陆九这样的女子会.info
陆阁老最疼爱的嫡出孙女,陆老夫人孟氏亲自调教的女孩儿,风雅二字早已经刻在骨血中,又何须装模作样。
唯大英雄真本色,是真名士自fēng_liú,哪怕陆九偶尔随性不羁,也同俗气无关。
她戏谑道:“陆九,你果然比我聪明多了,把宅子改建成自己喜欢的样子,想要一个人静一静或者同好朋友聊天时就可以到这里来,谁也不用搭理,真是自在极了。”
陆九抿了一口莲心茶,只觉得自己的心比这茶更苦。
她勉强笑道:“我如果真聪明,这梦莲台就不需要建在这里,更不必‘梦莲’,元二……”
豆豆被她笑得心里很不是滋味。
陆九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如果她真聪明就不会选择穆应非,那样活得肯定比如今自在。
然而,同那一日陆九不请自来一样,今日的小聚豆豆也不认为她是想要和自己诉苦。
她自己不是伤春悲秋的人,显然陆九也不是。
而且她有一种感觉,两人像今日这样安安静静坐在一起聊天的机会,今后大概只会越来越少。
这样的机会用来诉这样亦真亦假的“苦”,实在太过可惜。
她正想出言岔开话题,只见陆九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抬眼凝视着对面的女子道:“美好的时光岂能辜负,今日美食美器美景美人,唯缺美好的乐音,元二……”
豆豆打趣道:“陆九,我怎的从未发现你竟然这般自负,绝代佳人也不带自夸的哟。”
陆九也笑道:“我说的美人分明是指霍小王妃,难道你竟有所误解?”
豆豆带着欣赏之色道:“在我眼中今日的陆家九娘无人能及。”
陆九不再辩驳,坦然道:“既如此,你是不是该为我这个美人奏上一曲。”
豆豆一噎,随即笑道:“合着你一开始就是在算计我出糗呢,偏我还傻乎乎竟然上了你的当!”
陆九盈盈起身,很快就从屋里取出了一架琴放在豆豆面前:“请小王妃为美人抚一曲《出水莲》。”
“喂,说你胖你还真喘上了!”豆豆有些哭笑不得。
《出水莲》并不是非常生僻的曲目,但凡会抚琴的人没有不会的,她当然也不例外。
只是她这颗扁豆从来不喜欢在人前展示这些所谓的“才华”,这么些年来除了青州府那次勉强在两位皇子面前唱了一曲《鹧鸪天》,她还真是不显山不露水。
至于人家传言说霍小王妃是个大才女,完全是因为沾了爹爹这个大才子的光,根本没有切实证据。
陆九根本不给她推脱的机会,果然又道:“你千万别说自己不会,元大人可是天下闻名的大才子,他亲自教养的女儿怎可能不会抚琴。”
她就知道会是这样!
豆豆无奈道:“好吧,今日就给你这朵绝世青莲抚一曲《出水莲》。”
她抬手略拭了拭琴音,袅袅的琴音如溪水般缓缓流淌出来。
元徵是个慈父,但同时也是严师。
豆豆的琴棋书画都是他手把手教出来的,哪一样拿出来都绝不逊色。
只是近几年她的时间总是被各种各样的事情占据,花在琴棋书画上的时间少了,手法上不及整日浸淫此道的人那般娴熟。
但决定一支曲子是否动听最主要的因素是演奏者的灵气,或者说是乐感,这方面正是豆豆最不缺乏的。
所以今日这一曲《出水莲》,即便是听在陆九这样才华横溢的女子耳朵里也挑不出丝毫的毛病,只觉极为动人。
只是她脸上的表情却有些奇怪,似艳羡又好似伤怀。
原来世上不仅仅他抚的《出水莲》是这个味道,这算是天意么?
纵然她再努力,指法再纯熟,始终差了一点,一如她的人生……
一曲终了,陆九收敛住脸上的表情,笑盈盈道:“元二,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豆豆收住她刻意加长的尾音,翘着小嘴道:“当然。”
陆九再次捂着肚子笑道:“你这人真是……莫非你同霍小王爷一起抚琴吹箫时也这般嘚瑟?”
豆豆真不知道这话该怎么回答。
她认识霍骁快十年,定情足足三年多,大婚也快满一年了,可两人私底下在一起根本就不弄这些。
仔细想想,她方才说自己是个俗人还真没说错。
不仅是她,霍骁也是俗得不能再俗,平日里哪儿有闲工夫弹琴吹箫,所有的时间都用在瞎胡闹上了。
见她不说话,陆倩疑惑道:“难道我说错了么?”
豆豆嘿嘿笑着端起了茶杯:“你看我像是整日弄这个的人么,霍骁整日陪着我胡闹了。”
“小王爷对你真好。”陆倩感慨了一句,又漫不经心道:“对了,陛下怎会突然想起来要去你的陪嫁庄子上避暑?”
豆豆心里咯噔一下,这算是开始正题了?
她嘟起小嘴忿忿道:“谁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根本都不和我商量一下就把事情定下来了,雷霆雨露均是天恩,你说我能拒绝么?”
陆九道:“我就是觉得有点奇怪,你说今年的雨水来得早,天气其实算不得太热,起码比去年好多了,陛下怎的突然想起来去避暑?”
豆豆道:“管他呢,反正又不要咱们去随侍,陛下不在京中还清闲呢,咱们该怎么过还怎么过。”
陆九又伸手执壶给她添了一些茶水,道:“也是,要是真去行宫,像咱们这样的人家说不得也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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