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开门!”聂明月站在那个院子的门前,用力的敲门不停地叫着。
“你们是?”开门的是一个男家丁,白云清静静打量着来人。一身有点破旧的奴仆衣物,头上带着一顶乌黑色的帽子,棱角分明的脸上仿佛带着光,他的眼睛深邃无比,就好像和道观里的师父一样。但却让人看着是一脸的奴才样!男家丁看着应该有二十五六的样子,比师兄高了两分!
“我和师弟是修炼之人,刚刚看院空阴气笼罩,又听见里面哭声不住,想必定是有人受了污秽的迫害!因此,我和师弟便赶来看看!”
那家丁思索片刻,便道“且容我去通报我家奶奶,两位道长稍等片刻。”
“好。”
说着,那家丁便将门关上,门外留下深思的师兄弟二人。
“师兄,真的是妖邪作怪吗?”
聂明月看了一眼白云清,只见他拿剑的手不停哆嗦着,眼睛里说不清的害怕和恐惧。
“你入门十年,修道十年,体内真气浑厚,还怕这等妖邪污秽?”
聂明月半嘲道,而眼睛却紧紧盯着那道门。
只见他的双目突然间蹦射出两道精光,射向门内,而门中的世界也清晰地落在了他的眼中。
占地约摸着有数十亩地的样子,门口的院墙可以一直延伸到很远,他和白云清看到的不过冰山一角。从门口往里,先是一块用青石板搭成的坝子,坝子中摆放着各种假山和水池,水池中有着些许从容的小鱼,坝子延伸到前面,就看到了一堆人围着,数量上有四五十个的样子,而其中有四十来个人站在周围,木讷地站着,脸上的表情不一,有哀愁,有高兴。
他们的中间,有着十来人,地上也躺着一个人,被十来人包围着,看不真切,而之前
进去通报的那个家丁也来到了这堆人中,向中间那扑在地上的妇人说了两句。
那妇人闻言赶紧起身,被众人拥簇着向门口走来。那数十人转过身,脸上的表情也是各有千秋,只有一个比较小的女孩脸上有着泪水,其他人都是阴沉着脸!
“阿福,你说的可是真的?当真是有妖邪作祟?”
“大姐,我看阿福说的没错,指不定就是前几天那……”
一群人拥簇着,吵吵嚷嚷的走了出来,聂明月见状,也收了真气,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走吧,师弟,有人来了。”
话音刚落,只见那大门就嘎吱一声被打开。
“你们当真是修炼的仙人?看得出是妖邪作祟?”
一群人打开门,几乎所有的目光都在打量着二人。
“仙人不敢当,我和师弟二人是下山历练的修炼之人,会些许法术,你们家的情况还是看得出一些苗头……”
聂明月微微点头,也开始打量这群人,刚刚看的比较模糊,不真切,而今看的就清晰了。
为首的妇人看着应该四十左右,而且位置居中,又是她领头说话,应当就是那死去人的妻子,而旁边的,应该就是娘家或者夫家的人了。之前那个叫她大姐的应该就是她的弟弟,样子年纪看着和她差不多,有点瘦高瘦高的。
他的跟前有一个小女孩,估计有十岁的样子,眼睛里还含着泪水,哭过。
而男子的旁边站着的妇女应该就是他的妻子。
然后往右一点,也同样是三口人的组合,还有两组,只不过其他两组都是男丁,岁数也比那女孩大两三岁的样子。
最让人奇怪的还是最边上的那人,那人看着眉毛有点厚,两瞥山羊胡斜歪着,他的边上有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身体瘦弱,个头比白云清矮了许多。
“那……道长还请进……”妇人犹豫了片刻,和边上的一人交换了下眼神,众人马上给聂明月和白云清让出一条道来。
白云清跟着师兄走在后面,不断的打量着这里的一切,打量着人,打量着物。
就在他的目光停留在那个之前开门的家丁的时候,他却发现那个家丁一直在盯着前面堂屋前的两根顶梁柱,他就这样盯着他,那家丁也没有发现。
刚一进堂屋,就看到地上一具被白布掩盖的尸体,尸体用草席垫着。
聂明月没有多说,只是盯着那尸体,随后又开始打量这屋子,地上的血迹已经干了,说明人已经去了有些时间,而屋子里的东西……
他看着屋子,左右看了看,眼中已经是真气迸出。
屋子还算大,正中间是两张靠椅,椅子中间是一张茶桌,比较窄的那种,桌子上有水渍,桌子底下是一片碎掉的茶杯碎片。屋子两边的椅子明显有移动或者是被踢打的痕迹,有些是才摆好不久……
“将白布掀开。”打量了屋子里的环境,没有发现污秽的痕迹,可能那东西已经跑了。
找不到什么线索,只能从受害者身上查询了。
“这……”周围的人都有些害怕,没有一个人动,都杵在哪里,像是木头一样。
“人都死了,还怕什么?”
“道长,这死者为大,您这恐怕是对死者的不敬吧……”说话的是那个瘦高瘦高的男人,他哆嗦的说道。
“这位是?”聂明月盯着他,问道。
“哦!他啊,是我们府上的管家,丁唐!”为首的妇人解释道。
“哦!”聂明月淡淡的应了一声。而后蹲下身,将白布掀开。
顿时间,周围的人都是倒吸一口冷气,只觉得汗毛炸起!更有胆小的已经站不稳了,年龄小的也是直打哆嗦!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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