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那两名武夫抱够了木柴。
“对了,关门轻点。”
“多有打扰了。”年轻修士若有深意地瞧了一眼端坐在地的吕靖缘,退走之际轻轻地将屋门关闭,室内风雪骤停。
“公子,看来我们今夜要小心一些。”伫立在吕靖缘身前的陈修这才松开攥紧的左拳。
“此话怎讲?”吕靖缘眉梢一皱。
“我猜测这几人可能跟阳州那起绑架案有关。”
“如何得知?”
“那持锤的武夫站在最末端被前方几人挡住身影,但是他肩膀上的麻袋骗不了我的眼睛,里面装的肯定是人。”陈修目时窗外,他知道今夜恐怕不能坦然入睡了。
刚才表面安然无事,实则暗藏杀机。
最糟糕的不是与这伙实力不俗的贼人相遇,而是自家公子的身份也许已被他们识破,眼下若是贸然离去,四面大雪山路难行并不是上策,更会惊动那伙贼人惹火上身,若是等黎明之时在行路,免不了与他们正面交锋,但却少了些潜在危险。
所以最好的方式便是等待,屋外的大雪夜既是利也是弊,敌不动,我不动,敌有动,我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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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侧偏屋内,六人盘坐于火堆旁,各怀心思。
“你们可知正屋那气定神闲的锦衣公子是谁?”年轻修士将双手悬在火焰上方反复翻转,表情有几丝玩味色彩。
“有些眼熟,一时记不清是谁了。”背伞武夫挠了挠头。
“吕,靖,缘。”
“便是阳州城内四大名门望族之一吕家府邸的二公子——吕靖缘?”那长相妩媚的女子十分惊讶,简直不敢置信。
“没错。”
“咱们在这荒郊野岭居然碰见吕家二公子了?你别是在蒙骗我等。”妩媚女子赶忙回头朝窗外望去。
“你认为我会跟你平白无故的开玩笑?”年轻修士一脸平静的看着他,瞳孔之中有精光流转。
“那吕靖缘身旁那剑客又是谁?”这时一突然开口说话,借着明亮的火光可瞧见他竹制帷帽下隐藏极深的那张脸——一道剑伤自左眉蔓延至鼻头,显得十分狰狞恐怖。
“你们可知道阳州四大剑客之一的陈修?江湖上号称“天罡十四剑”的便是他。而他乃是吕府位列前二的客卿。”
“居然是他。”持枪武夫原本惊喜的表情刹那沉重起来。
世间习武练功者千千万,武道修行共有九境,凡跻身七境者在一州之地便已入一流高手名列,八境者便具备武道宗师的风采,可在俗世开宗收徒,九境者即便在一国之内也是凤毛麟角,神龙见首不见尾。
至于传说失传的十境,世间广有流传武道巅峰在往上便是虚神之境,十境武者可勾连天地气象运为己用,所以十境也被称为半神之境,非凡人可企及。
而那陈修在一年前已步入武道七境,而后又与数位一流高手喂招对决,只怕如今已是七境大成,破境指日可待。
在当今整个天下武道气运颇为枯竭稀薄的大环境之下,今时今刻陈修的年岁也才三十有九,武道天赋可称天人。
“我还以为今晚碰见一个活财神,咱们可以见机行事,赚他一笔,少说也得十万两黄金。”
“绑架这么个小娘们实在是大材小用,朝中那位大人出钱又是这般小气,没有那位大人的口信,这小娘们杀也不是,放也不是,真是气煞我也。”握锤的武夫有些闷闷不乐,先前有些蠢蠢欲动,在听闻年轻修士的一番言语后,宛如一盆冰水从头淋到脚,只气自己无能为力。
眼下左屋这六人当中,唯有年轻修士有道家七境的实力。
道家修行有十一初境,比武道修为多出两境,但道家修为在同级上要次于武道修为很多,除外是那种天赋异禀的修行天才方能与肉身强横内气磅礴的同级武道修士匹敌。
那戴帽刀客武道六境,即便这两人联手也没几分把握打赢陈修一人。那妩媚女子真名不祥,在江湖上被称为千幻手擅长易容幻形,但武道修为孱弱几乎不计,其余三名武夫的武道修为尚可,只不过在剑客陈修的面前便不值一提了。
持枪武夫追问道:“即便我们五人一齐上,也没有一战之力?”
“再者说,刚才陈修那尖锐的目光看的我心惊肉跳,我觉得那陈修已经看穿我们一行人的真面目了,在明日天亮之前他们的存在对于我们来说便是变数,板上钉钉的事情我们可不能因为一些不确定而功亏一篑。”
“再过三天那位大人要是将事情办妥了,咱们便要交出这个小姑娘了,眼下万不能出岔子!”
“不客气的说,你们三人在他手上撑不上十招,或许六招足矣,而我和刀客唯有拼上性命才有机会牵制住他,那问题来了,吕靖缘谁来管?你别望了吕家二公子也不是软柿子,虽说没有陈修那般修为惊人,却也不是寻常武夫能敌的,现在看来胜算并不大甚至于有人会重伤或者丧命也要拼死一战吗?”
“这……”三名武夫听闻后纷纷胆战心惊。
“那该如何是好?这也不是,那也不是。”
“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山外有山,人外亦有人。只不过需要一些时间。”戴帽刀客缓缓抬头,与年轻修士四目相对,后者心中似乎也想到了什么,但没有急于表达出来。
“我可以给我狂刀山宗门中的西门荀寄一张秘筏过去,他近些日子也在阳州,让他连夜赶来,事成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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