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依旧灰暗,太阳也早已被乌云遮住,乌黑一片,只剩下那口越来越扩大的裂缝,以及电闪雷鸣的声音。
看似天灾,却为人祸。
世间灯火千万,应当星河璀璨,却摇曳不停,似漂浮之舟,离了地,不知下一刻,会在哪里停留。
在天幕出现暗红巨手后,已经过了一个时辰,就是这么短短的一个时辰,世人恍然如梦如幻般,觉得是在做梦,世界观都被破碎了,引以为傲的一国重器,伤不到那五名外来者丝毫,或者说,在还没有靠近百米之前就已经不受控制的,自行崩灭,受伤的,还是这万里山河,还是这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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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部,剑修胡锋,一剑穿过一位老者的身躯,破开其体内用灵气勾勒出模糊殿宇,负手而立,藐视着,看了眼那散出老者体内的金黄色气运,招手让飞剑回归葫芦中,他任由那飘渺气运消散。
剑修,一剑破万法,任你是大气运傍身的天之骄子,还是那拳破山峦的炼体武夫,唯有一剑,破之,斩之。
他喃喃自语:“还是不够啊,还是只差半步,虽然不想染上因果,但连那家伙都说了别给后来势力一口水喝,那就请你们魂归幽冥。”
胡锋在殿堂里找到一把卖相好看的铁剑,缓缓走出去。
……
大田村,榜山而立,却很少人爬过那座山,路都没了,只剩下一条杂草丛生的小道,闲得蛋疼的跟那些花草虫蛇打招呼?
至于山脚那儿的小木屋,村里人多多少少还是知道的,虽然有一位少年,大都只是见过几面,打过几声招呼,说不上熟识,故也除了一位老汉会常常去之外,几乎就没有人登过山了。
此时,一名老汉紧握着一颗棋子,拿着一个手电照明,走过一路又一路,在羊肠小道处停下,虽然有些气喘,但没犹豫的走了进去。
到山上木屋时,老汉大口喘着气,还是没有停下休息,来到房门前,一只手杵在门墙,另一只手敲打着门栓。
老汉有时候也想,难道自己真的老了?才这么一段路,就喘气了,不能吧,可能吧,毕竟以前可都会在山脚处休息会儿的。
好一会儿,少年在里面把门打开,算不上多慢,可也不算快,在看到来人后,心中稍稍有些安定,就要请老汉进屋时,后者摆了摆手。
老汉面色红润,在喘了口气后,道:“一点小事儿,用不着进屋。”
在叶无邪的好奇中,老汉伸出手来,手心里是一颗无瑕的棋盘白子,递给少年,苦笑道:“怪事年年是有不假,可今天都给我们撞完了,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可准没好事。”
老汉顿了顿,嘀咕道:“这颗白子是我吴家祖先一辈辈传下来的,老爷子说它可以保平安,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叶无邪一听,鼻头莫名的一酸,眼眶有些模糊刺痛,迟迟不语。
伶仃一人早当家,从开门之时的警惕,再到安心,这都是在短短一瞬间交替,又注意到老汉那面色红润,那杵在墙上的手,心中那一直若有若无的芥蒂也在那瞬间破碎。
叶无邪已经记不清有多少年,没有感受到这样的亲情了,十年?没有吧,九年?差不多。
见少年没动静,老汉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愣着干嘛,拿着。”
少年低着头,没去与老汉对视,快速的眨了几下眼睛,感觉到视线不再模糊后,才抬头而又摇头,坚定道:“吴爷爷,谢谢您的好意,我不能拿,也不能要这么贵重的棋子。”
老汉一听,气不打一处上来,自己走了这么长的路,就为了送你一颗棋子求平安,容易么我?正要大声说上几句“大道理”时,就想到了叶无邪以往的倔强,肯定不会轻易的改变,在短短一瞬间,就想好了对策。
老汉收回那握着白子的手,直盯着少年眼眸,佯怒道:“你是没看到天上的那口裂缝吗?你是没看到有流光飞向对立的区域吗?如果我没有花眼,那是东南西北四个区域!电都停了,天都暗了,你敢说不会发生什么事?你这么小的岁数,毛都没长齐,又一个人,这颗棋子说不定可以保你平安,也不知道你这个小脑袋瓜儿是怎么想的,白给你都不要?脑糊涂了你啊?叫你拿着就拿着!”
叶无邪愣愣的听完老汉的话语,一动不动,神色黯然之间又亮起一簇焰火,熊熊燃烧,照亮少年的心房暗室,暖了少年一身血肉。
老汉边说着,还在偷偷观察少年的神色,见没反应,心中一紧,立马就后悔了,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
正当老汉想要开口解释几句时,少年伸出干瘦的手臂,张开手心,再一次坚定道:“吴爷爷,棋子我还是不要,但我会帮你保管着棋子,一直到这场天地浩劫结束的。”
老汉将白子放入少年手心时,随意说道:“不生气?”
少年一握白子,认真道:“不生气。”
一老一少同时露出笑容。
高空中,没来由的响起一道通天彻地的雷声,两人神色自若,见怪不怪了。
老汉没有进屋,就在门踏坐了下来休息,叨叨了几句少年,说什么别亏待自己啊,有什么吃什么,别省着,吃完了再买,又或者说了句书是死的,道理又不全在书上,有时间就多走走,多看看,行万里路,胜读万卷书。
“走了。”老汉摸了摸少年的头,没有起身,而是跟少年仔细说了山上庙宇的一些事情。
大都是庙宇在很早之前就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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