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泩被冰凉的石头硌得醒来,她缓缓睁开双眼,发现自己如今在一个洞窟之中。
这洞窟极大,像是被人为改造过。元泩扫了眼洞内的情况,不远处摆着有一个冒着烟的巨大炉鼎,大到足以将他整个人扔进去。
“贤王殿下,您醒了?”一张狰狞的脸庞出现在元泩眼前。
纵使元泩手下冤魂无数,可看见这张脸的时候也还是被吓了一跳。
这人他没见过,但是这件丑极了的袍子他却是知道的。五毒门人手一件的黑袍,被这人穿得,更像是地狱的鬼魅。
“父皇,好久不见。”元泩虚弱地咳了声,看着坐在石凳上,那个身型伛偻的人,缓缓勾起嘴角。
元慕和看着自己这个瘦得脱相的儿子,眼中却没有一点儿心疼,口中也仍是说着温情的话。
“泩儿,你还好么?”这语气倒真有点儿担忧的意思。
“托父皇的福,土埋到脖颈了。”
元慕和叹了口气,满脸心痛:“泩儿,你怎么能这么说呢?父皇是看着你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才想着将你带来,请黄门主,治一治。”
“治?”元泩笑着看向那个炉鼎,“父皇便是准备如此治?”
元慕和见元泩望着自己,没有一丝一毫的尊敬,有些不悦道:“泩儿,你听话,父皇都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我喂了您三年的丹药,您喂了我一年的玉岱,咱们算扯平了。”
他说罢剧烈的一阵咳嗽,让元慕和微微皱起了眉头。
“玉岱又如何?父皇若不是为了你好,又怎么会想要带你重生?”
“哈哈哈……”元泩虚弱地笑着,竟是咳出一口血来,“如何重生?是准备将我熔成丹药?还是准备将我炼化?”
元慕和脸色骤变,那副慈父的样子已维持不住。
“你胡说什么?”
元泩冷笑着摇摇头,脸上再无一丝留恋:“父皇,能不能让儿臣死个明白?”
“你什么意思?”
“儿臣如今离死不远了,难道就得不到您的一句实话?”元泩笑得苦涩,“父皇说是为我好,可这一年的玉岱,耗干了我的内息,让我如今形同枯槁,如此,便是父皇的‘为我好’?呵,那我可真的受不起。”
元慕和脸色冰冷,也不再伪装。
“泩儿,父皇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只要你满足为父的愿望,日后,你便是父皇最疼爱的儿子,胜过他们所有人。”
元泩冷冷一笑,最疼爱的儿子?从前他也奢望过这个身份。奢望母妃能当自己是最疼爱的儿子,奢望父皇能多看自己一眼,可如今……呵呵……
“父皇,可是您最疼爱的儿子,都没什么好下场。”
元慕和脸色转瞬变化,望向元泩的眼神充满狠厉。
元泩终于看见了他彻底揭下伪装的模样。
“父皇,儿臣之将死,有一事不解,还望父皇解惑。为何要用玉岱害我?这化龙晶又是何物?”
元慕和在空荡荡的山洞中,笑得宛如深夜的恶鬼。
“化龙晶是何物?泩儿,化龙晶就是你啊!”
元泩大惊,登时瞪圆了眼睛。
“开元定天一挥羽,檀木乾坤化龙晶。”元慕和的声音中带着些许兴奋,“挥羽、檀木,泩儿,你那孔雀羽、檀木柄的八卦扇不就是化龙晶么?只不过……这化龙晶要想炼化,单单用神武可不成,还得有主人的鲜血。”
元慕和起身,那癫狂的姿态,让元泩震惊。
“泩儿,当年太-祖皇帝便是用自己的鲜血,炼化成了这世间的第一把神武,化龙晶。”
“不过当年他可是在葛山关吃了半年的玉岱,才练成了绝世神功。”
元泩冷笑:“绝世神功?可我吃了一年,便成了如今这破败样子?要死不活。”
武帝叹气:“泩儿,怪只怪你自己身子不争气,若你如太祖般内力深厚,也不至于此。朕也不用费着功夫,将药分了一年才将你喂出。”
元泩看着自己父皇,无奈至极,觉得眼前人既可笑,又可怜。
“父皇这什么长生不老,什么飞升的梦,要做到何时?”
“朕花了十年的时间,才将所有的神石聚齐!梦?哈哈哈哈,朕今日便让你看看,什么叫美梦成真!”
那狰狞的脸凑近了武帝,笑着问道:“那陛下,咱们开始?”
元泩冷笑着望向这面目狰狞的人:“若真有长生不老的法子?他怎么不用?要用在你身上?”
武帝脸色一凛,这黑袍人怒道:“你死到临头,还想离间我与陛下的君臣情谊?”
元泩大笑出声:“哈哈哈!君臣?五毒门一门的南渊细作,何来的君臣之谊?”
黑袍人一针插在了元泩的肩膀上,他立刻失去了意识。
“你做什么?”元慕和怒得看向这人。
“陛下,我们不能再等了。”
元慕和双眼微微眯着,看着这黑袍人满脸阴郁:“他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陛下,他这是要离间我们,想让您对我生疑!您不会是听信了他的谗言吧?”
元慕和扫了眼这张恶心的脸,皱纹微微弯起,笑道:“自然不会,他疯人疯语,朕不会放在心上。”
这黑袍人强扯了扯嘴角,赶忙吩咐手下将元泩扛起,朝炉鼎运了过去。
他一转身,武帝便朝着躲在阴影处的暗卫做了“杀”的手势。
炉鼎的火越烧越旺,这黑袍人和武帝,都情不自禁地身子微微颤抖着。
“如此一来,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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