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夜的凌晨三点,喧嚣了一天的城市彻底安静下来。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突然亮起灯光,坐在床上的林苏盯着那抹光亮出神。
林苏今年25岁,从小就十分自律的她,这几天却无比失控。
事情要从三天前说起。
那天,林苏正在跟相恋五年的未婚夫一起试结婚礼服,对方却突兀的提出了分手,而且还没给任何理由,留林苏一个人在原地呆若木鸡。
在周围人或同情、或怀疑的目光下,林苏强撑着没有当场失态,而是回家后才尽情的发泄出来。
在家哭累的林苏睡着后做了一个梦。梦里,她站在一处陌生且空旷的地方,四周白雾弥漫,看不清的白雾深处,传来一阵阵铃铛声。
当时林苏的感觉很微妙,她一面清楚的知道自己是在做梦,一面又觉得听到的声音无比真实。
在原地纠结片刻后,林苏还是决定上前查看一下,但没等她有所行动,人就离开了梦境。
醒来后的林苏没有在意这个虚幻的梦,而是红肿着双眼,非常现实的在第一时间跟领导请了假。随后她像一部分失恋的人一样,除了吃就是睡,自暴自弃的待在家里。
浑浑噩噩的三天后,也就是今晚,林苏又做梦了。
梦境的开始跟上回一样,不一样的是,这次林苏找到了声音的来源。
那是一条悬浮在半空中的红绳,红绳的中间挂着一个金铃铛,声音正是从那里发出的。
铃铛声像是专门为了引林苏过来,在她出现后就消失了,然后红绳自发的移到她身前,在她可以够到的位置停下。
林苏一入梦,那既虚幻又真实的感觉就随之而来,为了搞清楚为什么会这样,她没有迟疑的握住那个铃铛。
叮的一声轻响,林苏只来得及看到一阵红光,就头痛欲裂的醒了过来。
揉着还在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林苏发现这几天的事情有些不太对劲。先不说她不是那种一失恋就要死要活的性格,就说那个格外真实的梦也让她介怀。
虽然自己不是迷信的人,但林苏坚信这两者之间一定有关联,只是她还没有想到而已。眼下,她只能把这梦境当成是老天给她的警示,告诫她不要继续作践自己。
醒悟过来的林苏瞬间觉得自己头脑一片清明。
为了生活可以继续向前,也为了哀悼已经逝去的爱情,林苏决定现在就起来,然后做一顿丰盛的早餐。
打定主意的林苏当即就开始行动,可当她习惯性的去拿眼镜时,却摸了个空。她疑惑的扫视着四周,最后在地上发现了眼镜的踪影。
林苏以为是自己不小心把眼镜扫落,她没有多想的准备捡起,却在弯腰的瞬间对上了床底的一双红眸。
“什么人?”二三百度的近视,让林苏并不能看清床底的情况。
林苏猛地退后几步,一面警惕着床底的东西,一面拿起了手边的棒球棍。
为了好好保护自己,林苏一直有学女子防身术,胆子自然比一般女生要大得多。
周围先是寂静了三秒,然后是一阵林苏熟悉的声音。
随着铃铛声的响起,一条‘巨蛇’从床底下慢慢探出头。
一看到这里,林苏就不争气的两眼一翻,晕了。
18岁离家到现在,五年的时间足够林苏从什么都不懂的傻白甜,修炼成拥有十八般武艺的心机girl,可唯独怕蛇这个毛病,她怎么都克服不了。
苏醒后的林苏第一反应就是离开原地,在确定周围并不存在某种让人害怕的爬行动物后,她才稍微放松紧绷的神经。
“你还好吗?”
“谁?”
一句平常的一句问候,却让林苏再次把心提起,也让她一时分不清刚才的一切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
“我叫种子,是你的红线。”
铃铛独有的声音响起,林苏顺着声音抬头。然后她看到口吐人言的金铃铛凭空消失,取而代之出现的是一个绑着冲天辫、穿着红肚兜,只有成人巴掌大的缩小版孩童。
看着浮在半空的小屁孩,林苏无语的想着自己怎么会做这种乱七八糟的梦。还红线,难不成失恋对她的影响这么大?
林苏嗤笑一声,打断自己的胡思乱想。
对方嘲讽的表情太过明显,不知情的种子一下就炸了。它下落到跟林苏齐平的位置,质问道:“你什么意思?”
“你说我什么意思?”看着它气呼呼的样子,林苏不仅一点也不怕,还顺手捏捏了它圆乎乎的小脸蛋。
种子像只受惊的猫咪,一下后退几十米,然后不待林苏反应就恼羞成怒的变成巨蛇的样子,作势要吞了她。
“停停停,我错了,我错了,快变回来。”
林苏对蛇类的恐惧根深蒂固,就算知道自己在梦中,她也忍不住尖叫出声。
发现这招管用,种子哪会老实收手,它得意洋洋的昂起头,居高临下的等着她继续认错。
实在看不得这种场面的林苏连忙转开视线,她现在只想尽快摆脱这个梦境。
林苏一面做心理暗示,一面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有自虐倾向,毕竟正常人不会做梦还梦到这么个小祖宗。
“你说话!”
见林苏居然不搭理自己,种子气的就要发作,却在行动前被对方嘀嘀咕咕的行为吸引了注意力。
种子变回孩童的模样,好奇的凑近,等听清林苏在念叨什么的时候,它才发现对方好像一开始就没有和自己在一个频道上。
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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