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了了回到冥界后,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久久不出门不见人。
对风尤往的情虽然已经放下,但是那些记忆却不是那么容易就放下的。
她觉得自己需要一些时间,而阎君也非常理解她,便也给了她独自整理心情的时间和空间。
但是!
这时间未免有些太长了吧?
在孟了了在房间里如同缩头乌龟一般不吃不喝两天后,阎君实在不能放任她继续下去了。
“了了,你睡着了吗?我进来咯?”
他在门外一连问了两遍,房间里都没有声音传出来。
于是他只好推门进屋,万年冥玉床的最角落,蜷着一团小小的身影。
阎君走近房间,背着手把门带上,略显急促毫无章法的步伐,显示出了他此时内心地不平静。
来到床前坐下,他明显感觉到角落里那团身影呼吸的慌乱——她是清醒的。
“了了,你想不想跟我聊聊?”
阎君叹了一口气,声音在静谧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可…可以吗?”
窝在角落里的一小团伸出两只手,他伸手把他抱了过来纳入怀里。
“你说吧,我听着。”
他将被子整理好,孟了了的脑袋从里边露了出来。
不受黑暗影响,他能够清楚的看到此时孟了了脸上的泪痕和红肿的眼睛。
心里有些许酸胀感,却不忍在这个时候苛责她。
孟了了吸了吸鼻子,感觉能勉强用鼻子呼吸后,才开始说道:
“我明明心里已经把那段跟他的感情放下了,但是再看到他,心里仍然会很难受。”
“那种把心剜出去一块的感觉,空出了一块,风呼呼地在里边刮进刮出。”
“你说,我会不会还没有放下他?”
阎君想了想,他没办法体会孟了了所说的那种,风从心脏贯穿的感觉。
他的心是一块石头,除了在很多年以前为幽冥儿跳动之外,就只为孟了了而跳了。
这颗石头心会死,不会空。
孟了了显然也不是真的在问阎君,此刻她只是把他当成一个无知无觉的倾诉对象,与树洞的功能大体相同。
“我可以明明白白的肯定,我对他已经没有那种感情了。”
“但是那种空落落的感觉太过强烈,使得我有些迷茫。”
“我爱你,还是爱他?还是说,我同时爱着你们两个人?”
“不是唯一,这还叫爱吗?我对他没有那种渴望拥有的yù_wàng,只是希望他能过得更好,就算是为他曾经参与过我的生命的祝福。”
阎君听着孟了了的碎碎念,他的思绪飘到了万万年前,幽冥儿离世前他们相处的场景。
活的时间太长就是有这样的坏处,每一段记忆都满是厚厚的灰尘,长时间不翻看,就会模糊磨损。
当他翻阅完整整一段记忆后,他发现自己已经记不清幽冥儿的长相了。
如今,让他觉得安心,感到无比愉悦的,是孟了了伴在他的身边。
“阎君,如果我仍然记挂着风神,你会怎么办?”
阎君回神笑了笑,“时间久了,自然就会忘掉的。”
“再说了,”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有我这样的美男陪在你身边,爱着你宠着你护着你,不出三天你就能把他忘了的。”
“从现在开始,忘了他,只记得我,好吗?”
孟了了看着他乞求的眼神,再也顾不上想其他的,起身送上自己的唇贴上他的唇。
他不该有这样的眼神。
深陷众神包围之中,他仍将自己护得严严实实,肆意随性。
这样的人,就该是那样高傲自负的。
送上门的美味,拒绝的人才是真的傻。
唇舌嬉戏了一会儿,孟了了喘着粗气伏在阎君怀里,两个人也不知自己现在应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好像就这样静静地依偎在一起,就很足够。
“阎君,你以后还会休假吗?”
“休。”阎君垂眸看着怀里脸蛋和眼皮希望红扑扑的小人儿,垂首亲了一下她的眼睑,“到时候我会带着你意思去。”
“真的?”
“真。”
“我太高兴了!”
阎君:你高兴得太早了。
他摸了摸孟了了的小脸,“现在能起床吃饭了吗?”
“你再饿下去,真的一点儿肉也没有了。”
孟了了听着她说的话,目光顺着他的低头看了看自己自带的飞机场……
“流氓!你说我哪里没肉了?人家大把肉!”
阎君:“……”我说的当然是手上的脸颊啊,不然还能是哪儿?
他完全不理解为什么孟了了突然叫他流氓,还有“流氓”是什么意思?
看着怀里不愿起身,桃腮檀口眉眼鲜活的小人儿,无奈之下他只好扬声唤道:“来人,备膳。”
过了一会儿,纸人侍女们推开门,端着托盘目不斜视,鱼贯而入。
摆好膳食后又安静地行礼离开。
“起来了,我们用饭吧。”
孟了了摇头,“不起,你抱着我去。”
于是,二人如同连体婴一般将这顿饭磨磨蹭蹭地吃完。
饭毕,阎君叫来侍女收拾碗筷,却没有把孟了了抱回床上,而是抱着她走出房间。
“我们这是去哪儿?”
孟了了好奇地左右张望,目光最终锁定在了阎君精致的侧颜上。
“去书房。从今日起,你卯时必须起床用早餐,辰时来书房与我学习冥界文字,巳时吃午餐,午时睡午觉,未时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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