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呢?难道是真的在意那些流言蜚语了吗?”永璘轻弹了一下我的额头,笑问道。我忙敛回心神,摸了摸额头,撅起嘴,说道:“才没有呢?我怎么会在意别人的话呢?我的人生信条就是能够经受得住多大的赞美,就得承受得住多大的诋毁!既然我的才情在民间早已口口相传多年,那让她们诋毁几句又能怎样呢?”
永璘握住我的手,笑叹道:“虽然你得了离魂症,想不起之前所发生的一切,但是你的个性还是一点都没有改变。”我强硬地挤出一抹笑,试图将手抽出,永璘却加紧了力度,紧握住我的双手,含情脉脉地看着我说道:“兰韾,你现在想不起我们之间的感情不要紧,因为我爱你,所以尊重你,因为我爱你,所以我不会逼你!但是我真的好怕,我好怕你会永远记不起我,记不起我们的过往。好怕我会失去你!所以我想在皇阿玛寿辰当日请旨······”
“不可以?”我用力将手抽了回来,截住了他将要说的话。不给他继续说的机会,是因为我知道他想要说些什么?喜塔腊氏曾说过,永璘想要在乾隆寿辰当日请旨赐婚。可我清楚,和珅不会给他这样的机会!我虽然知道历史,也清楚永璘不会因为任何事情涉及到失去性命!可历史并不是全部,以和珅的实力,让他吃些苦头也是难免的,哪怕他是皇子!何况还有永琰,我真的不想事情无法收场。也不想他受伤害,是因为我的心能够感受到他的真诚,我想,即使是真正的兰韾也会和我选择同样的做法!
“看来你还是不同意我公开的做法是么?”永璘微皱了皱眉,语气中有些许急躁“有时候我真的不懂,我不懂,为什么我和你需要偷偷摸摸,以前你总是说,因为我曾经的放荡不羁,fēng_liú成性会让和中堂不接受我与你在一起。你需要我尊重你。可是你清楚,这一年多,我已经为了你收敛心性,脱胎换骨,彻底地将自己改变了。我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爱新觉罗永璘了。我以为··可你还是···还是···”永璘突然双眼含泪,声音微颤,我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将头低了下去,忽然觉得自己胸口发闷,呼吸困难,好似感受到他的痛一般,可即便这样,我也不能告诉他真正的原因。我不能说和珅想让我嫁的是未来的皇帝,是他的亲哥哥,我更加不能说我可能死期将至了,寿宴当日,我只要表演节目就会露馅,到时候所有人都知道我不是真正的钮祜禄兰韾,欺君之罪也就坐实了,脑袋也就搬家了。
“啊······”我寻着声音抬起头看向永璘,拳头打在了光秃秃的树上,嘴唇发颤,泪水也悄无声息地滑落。滴滴鲜血顺着指缝留下,却还浑然不知。我大惊失色,忙拿出绢子,起身为他包扎。淡淡说道:“万岁爷寿辰,普天同庆。每一个人都会打起十二分精神,生怕出现一丝纰漏,惹得万岁爷不高兴!你若是当着朝臣的面请旨赐婚,如果你能够一语中的,万岁爷恰巧心里也是这样想,那答应也就无可厚非。可你的提议若是和万岁爷心里所想不同呢?你要他怎样做?当着众人否决你还是治你一个扰乱圣意的罪过,亦或是降我一个私会谈情的罪名!你想要哪个结果?”
“兰韾,你和从前有些不一样了。”听到永璘讶异的语气,我的手微微怔住,瞬间又恢复如常,将绢子系了一个结扣,我凝视永璘,笑道:“对错只在一念之间,成长只在一瞬之间。我还是我,时间不同,场合不同,情况不同,人也就不同!”永璘一脸地不敢置信,我仍是凝视着他,心叹道:“不希望你开口,只是不想要你受伤。我的生命或许只能够维持到那一天。如果因为我的离去,可以换回兰韾的生命,我亦甘心情愿。”一阵风吹过,虽说是秋高气爽,可还是忍不住哆嗦,打颤。
永璘直接将我揽入怀中,久久不放手,半晌才开口:“太阳落山了,我送你回府里吧!入夜天气转凉,别再着凉了······我不想你生病,也不想我的心再痛了”永璘小心翼翼地说着
我笑点了点头······
嘉亲王府书房内,永琰身边的贴身太监鄂罗哩正襟危站。
永琰把玩着原本永璘准备送给我的药膏,淡淡的天蓝色瓷瓶,小巧,圆润。“她是怎么回去的。”
鄂罗哩犹豫了一下“钻狗洞”
永琰停止把玩药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神中带有五分讥笑,五分嫌弃地看着鄂罗哩“狗洞”
“是的,兰韾小姐的确是钻狗洞出入的。”
永琰回想起福康安绑架他们那日,我想要钻窗说的话,一声带有三分宠溺的冷笑后自语道:“狗洞都能钻,窗子对她来说确实不算什么?”对视上鄂罗哩的疑惑眼神,马上收住笑,一脸严肃问道:“还去了哪里?”
“兰韾小姐在集市遇到了十七阿哥,两人一同去了林间散步,相谈甚欢。”鄂罗哩见永琰勃然变色,没再继续。
“继续”永琰怒火中烧,双拳紧握,将药膏的小瓷瓶也握的死死的。
“十七阿哥不知为何以拳捶树。”鄂罗哩顿了顿,压低声音继续道:“兰韾小姐为十七阿哥包扎了受伤的手,随后二人相拥,太阳落山后十七阿哥将兰韾小姐.....”
“可以了。”永琰愤怒的脸扭曲成暴怒的狮子一般,即使是温文尔雅的面容,燃起火来就好像即将爆炸的高压锅“退下吧!”鄂罗哩俯身告退
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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