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永璘的到来,颖妃临时加了几道永璘喜爱的小菜,又特意吩咐另外做了几样清脆爽口的小菜放在我的跟前儿。颖妃膝下无子,永璘的生母令贵妃薨逝之时,他不过才九岁而已,乾隆将永璘交由颖妃抚养,十五年来,颖妃无微不至地照看,关怀永璘。看今日颖妃与永璘亲密的态度,虽不是亲生母子,却早已胜似亲生了。
永璘拿起酒杯先是抿了口酒,一饮而尽。几杯酒下肚后,颖妃苦笑道:“又没有人和你抢,喝那么急做什么?即使心里有苦,那也不能用酒来浇盖啊!”说着便夹了一筷子菜放到永璘碗里,“多吃点菜,空肚子喝酒伤胃。”
我抬头看了一眼永璘,微微发红的眼眶,带着隐隐的几丝脆弱,不免让我的心跟着绞痛,本来他已经在颖妃面前强装的很好了,却始终掩饰不住内心的伤感。我轻咬了下嘴唇,欲言又止!
我一直都不敢抬头,味同嚼蜡一般地低头慢慢食,我能够感觉的到永璘炙热的目光一直在注视我,我真的很怕,也很心痛,他的眼睛真的很好看,笑起来可以看到星辰大海,但是今天,他的眼睛里没有星辰,没有大海,只有浑浊和随时会决堤的河流。
用过午膳后,我与永璘走在婉婷的小道上,甚少有人会来这里,十分安静。只有偶尔路过的几个宫女会站在侧旁福身行礼。难怪人人都想要往高处爬,爬得高了,起码不用再像以前一样向那么多人请安问候。
“我是不会娶敏儿的。”永璘突然开了口,打破半晌的沉寂。
我停住脚步,看着他的背影淡淡说道:“抗旨是会被砍头的。”
永璘随即也停了下来,转过身,我快速低下头,依旧没有勇气对视他的眼眸,他静静凝视着我,半晌,方开口道:“我不能够勉强你的心,在你还未想起我的时候,强制性地将你要过来。但是我也不能勉强自己的心,娶一个我不爱的女人。是你曾告诉我,心若是没有栖息的地方,走到哪里都是流浪。我的心只有在你那里才能够停驻,既然已经交给了你,就没有第二颗能再交给别人了。”说完,默了一会,接着说道:“我好歹也是大清的皇子,即使抗了旨,皇阿玛应该也不会要我的脑袋”永璘将我的手放在他的心口处,我鼓足了勇气抬眼,他含情脉脉地注视我,“这里,只能够容许你的停驻。”
永璘的一番话好像偶像剧里的暖男表白,我虽感动,但是面上却未露分毫,我怕他看出我的迟疑,怕他看出我的感动,我更怕,我的心真的会想栖息在他的身上。好想告诉你,我不是你的兰韾,我没有兰韾那么地完美,自私的我,不完美的我,真的不配你这么完美的爱。
我看着永璘,他的眼睛很红,这一刻虽没有星辰大海,但是我看到了好像太阳将要升起时天边的那一抹红霞,当太阳缓缓地爬上来,露出了娇羞的笑脸。真的好好看,无论何时,何地,何事,他都是那么地温柔。我笑了,终是没抵得住他那既温柔又深情的眸子。
对于永璘来说,我的笑就是给他的回应,他瞬间眉开眼笑,我想,最高兴的笑大概就是眉开眼笑了吧!
“自打你失踪后,我们就没有再去过《璘兰小院》了,我每隔两日就会过去打扫一下,更换新鲜的紫罗兰。”永璘开口道
璘兰小院,是什么地方?永璘注意到了我眼中一闪而过的疑惑,笑道:“那里是我们的家,我也真是糊涂,你连我都不记得了,怎么可能还会记得《璘兰小院》呢?没关系,慢慢来,我相信终有一日,你会记起我们相识相爱的过往!”
我的嘴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心想着,“有朝一日,若是你知道我不是真正的兰韾,还会如此待我么?璘兰小院,永璘和兰韾。那是你和她的爱情,和我有什么关系呢”心里开始不自觉的低气压,默默低头瞬间,目光停留在永璘腰间系着的一块通透的羊脂玉上,玉佩中间还有一个“寿”字。总觉得它似曾相识一般,不免多看了两眼。
“你的玉佩,我好像在哪里见过。除了中间的这个寿字不一样,外观都一样!”我微皱起眉,思索片刻,开口说道。
永璘托起腰间玉佩,看了一眼道:“或许你是在十五哥身上看到的吧!”
十五爷,我愕然一惊,忙问道:“十五爷的玉佩中间是‘福’字么?”
“不是”干脆果断的回答,不免让我的心松了一口气。觉得自己有些想多了,永琰那日与我一起被绑架,怎么可能会是他呢?
永璘又开口道,“十五哥的玉佩是个‘禄’字,福康安的玉佩才是‘福’。去年中秋缅甸进贡三块上等的羊脂玉雕刻而成的玉佩,分别是福禄寿三个字。皇阿玛就将玉佩赏赐给福康安,十五哥和我了,怎么,你才刚进宫,就见过福康安了么?”
我未答反问,“除了你们三人之外,还会有其它的人佩戴此玉佩么?”
“不会,这是百年都难得一见的彩纹羊脂玉,一共就雕了这三块,世上不会再有一样的了。”永璘见我脸色有些苍白,神色微怔,又问道:“为什么这么关心这块玉佩,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兰韾,兰韾······”
‘啊’我缓过神来,忙问道:“怎么了?”
“是我要问你怎么了才对,为什么会突然问起这块玉佩,而且还有些魂不守舍。”永璘蹙眉问道。
我怔怔的看着他,嘴唇动了动,最终却什么都没有说。在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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