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色的夜空像死寂的鸟,月亮苍白无力得把光撒在地面上,任由那光肆意地跳舞,风吹响了那干瘪褶了皱的树叶,为平静的夜晚增添添秋的寒意。
伊若渐渐入睡了,缓慢均匀地呼吸声,和着时钟的嘀嗒声,在空旷的房间徘旋。
咚咚咚~
咚咚咚~
咚咚咚~
沉重的敲门声吵醒了伊若。
伊若捂住了耳朵,她不愿听,也不想开门,她不知道这样的场景要经历多少次。
咚咚咚~
咚咚咚~
咚咚咚~
声音愈发的响彻,像一把巨斧,要把这扇门劈开,门锁的铁链被声音震晃着,发出沙拉啦的声响。
伊若揉揉了脑袋,双手掩盖着脸,两滴眼泪滑过指间,她穿着白色的睡裙,拉开灯,缓慢地走到门口,她犹豫着,彷徨着,但还是打开了门链,秋的寒气逼着伊若打了个冷颤。
是他,还是那副无可救药的样子。
红色的糟糠鼻,浑浊的眼睛布满了血丝,一手拿着不满的酒瓶子在空中来回摇晃,一手扶着墙壁,若不是手支撑着墙面,微胖的身躯非要瘫倒在地面上。
嗝~
伊父摇晃着喝醉的脑袋,使劲挣了挣眼,醉醺醺得大步迈进屋里。
伊若揉了揉冻的发凉的胳膊,把门轻轻关上。
“你翅膀硬了,老子叫你开门,磨磨唧唧!”
伊父脱掉了那双掉了皮的鞋,黑色的袜子扔在茶几上。
暗色破旧的沙发被伊父的身躯压制得吱吱响。
嗝~
伊父喝了一大口酒。
“说,你安的什么心,想我把冻死外面。”
伊父挣挣眼睛,红血丝的眼睛像死神盯着伊若,那只拿着酒瓶子的手架在沙发的背面,旋转暂停。
“我没有,不是给你开门了吗?”
伊若看了一下伊父,转身回房间,她不想待在客厅,不想看到关于他的一切。
“给我站住,小兔崽子,说你两句,你还有理了。
伊若不想理会他,她只想进她房间,她开始大步迈向房间,她连呼吸觉得恶心。
“造反了,你今天非得给我站住。”
伊父把酒瓶子放在了桌子上,绿色的酒瓶被暗黄的光折射出斑斓的光线。
伊父拖拉着那双泛着脏迹的鞋子,大步走向伊若。
伊若慌张地跑进房间,手指触摸到房间的门,准备关掉这可怕的一切。
伊父已经走到房间的门口,他双手推着房间的门,怎么可能就此放过给这个不听话的小畜生。
门缝露出落隐落现的是伊父那张皱巴巴的脸,红血丝的眼睛盯着伊若,像老虎已经看准了猎物。
她反抗着,使劲地推搡着门,可一个16岁的女孩怎么能够抵挡一个强壮的中年男子的力气。
门被撞开了。
她绝望了。
恐惧的眼神看着面前的男子,她想逃走,可是门口被他堵的严严实实,她怎么能走。
“跑呀,你不是能跑吗?和你那该死的娘一样,这么怕我。”
伊父露出轻蔑的笑,灯光打在伊父身上,影子在墙面上变得高大强悍。
话语像刀子割进伊若的心脏,她无法呼吸。
母亲不是这样的,她是这个世界上最坚强的母亲。
她想念母亲,她知道如果母亲还在,她是不会他伤害自己。
她会抗下所有的苦,把痛碾碎在肚子里,把她所以的温柔就给自己。
她多想有个救世主能够救救自己。
伊若慢慢得退缩在墙角,她想哭可又不想表达自己的脆弱,理他远一点哪怕只有一点点的距离也好。
“接着跑呀,后退干嘛,不是骨子硬吗?”
伊父知道她害怕了,可是这个小畜生,那种不服输掘强的眼神,多像她母亲,似乎想让他尝一下厉害的滋味。
伊父收起了轻蔑的笑,抄起门旁的晾衣杆向伊若一步步走去。
伊若想逃走,当她看到他拿晾衣杆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躲不了这场魔爪。
眼泪向水花低落在地面上,开出两朵小水花,她要逃走,她不想再受这样的折磨。
“哈哈,逃走呀,我让你逃。”
伊父抓住伊若的一只手腕,那个像钳子的手掌深深地卡住了伊若的手,伊若反抗地挣扎,可她挣扎不掉,就想那扇被推开的门。
她哭了,彻底绝望了,像坠崖的野兔,深渊无法在逃脱。
她恳求父亲放过自己,她红了的眼睛写满了求饶和期盼,泪水划过白皙的脸颊,低落抓红的手腕上。
“我放过你,谁放过我。”
伊父不依不饶,他抽烟喝酒赌博,那欠账的账本会放过他吗?
伊父举起了晾衣杆,恶狠狠地打在伊若身上。
伊若捂住了脑袋,可是背部胳膊腿部的疼痛像数千个蚂蚁在撕裂着伊若的皮肤。
泪水打湿了散落的头发,伊若看着自己的胳膊渐渐变红再渐渐变成紫红色的淤痕。
是不是我下次该穿个长袖,那样疼痛会少些吧,淤痕也会少些。
伊若埋怨自己。
但她不敢看他的面容,他的样子让她发毛。她也不愿意看。
被伤害的人在去观察施暴者的表情,那会是怎么样的绝望和麻木。
可笑又无奈。
她笑自己太天真,笑自己反抗没有意义,但是笑着笑着又哭了,她想起那个坚强的母亲,那个给了她温馨的爱的母亲。
她想保留些力气,她不挣扎了,任凭他打。
没有救世主,这个道理自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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