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山野岭只十余户人家,却有一间峻宇雕墙的酒楼,黄沙阵阵之下,其中得见人影逐渐走进。
咣当一声,门开两扇,那人身穿黑衣,手上的刀并非中原所制,形似刀,细如剑,倒像是东营的倭刀。
店小二见那人进门,面无表情,斜眼打量着黑衣人神色间有股自然而然的杀气,大量一阵儿又接着低着头擦着桌,子毫不客气地问道:“哎!打尖儿还是住店?”
黑衣人一皱眉头,只淡淡的说了两个字:“阿侍……”虽语气冷漠,但掩盖不住其娇柔婉转,女气的声音。
店小二眉头一挑,对这名字似有相识,便道:“等着,我去给你叫人。”说完话转身上了楼去。
良久,店小二走在前头,身后有一名丰神俊朗,面如美玉的少年,他手里捧着一个酒坛,走一步饮三口,走下楼梯时便将一整坛子酒喝个精光。
黑衣人刚想搭话,就见少年扑通一声摔倒在地,呼呼大睡起来,她走上前去伸手想要将他拽起,哪知少年忽而嘴角上扬发笑,猛然伸手将他脸上的面罩斗笠扯掉,露出其本来相貌。
少年调笑道:“阿侍,你干嘛整天带个破斗笠,蒙着个破布罩子,岂不是可惜了你这副如花似玉的美貌?”
她神态娇媚,明眸皓齿,肤色白腻,眉宇之间杀气毕露,虽是女子之相,却有着男子也无法比拟的英气,恍惚之下令人难分雌雄。
话音刚落,仿佛间闻得她一声冷笑,少年不知何意,侧目打量,除了她在这白日昭昭之下穿一身黑衣略显诡异之外,倒也没什么稀奇。
阿侍摊开手掌,盯着掌心,少年的眼睛随着她的目光看去,手掌心细腻软白,不生半点茧子,忽然之间她将腰间的佩刀摘下,一把排在桌上,冷笑中充满玩味,惹得他浑身起鸡皮疙瘩,心里直发毛,笑容逐渐僵化,良久,终是忍耐不住开口问道:“教内出了什么事吗?”
阿侍看着桌子上的刀,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一个只知道终日饮酒的废人,教主又留着他有什么用呢?”
少年额头冒出虚汗,酒顿时醒了大半,见她这般威胁自己,强壮着胆,哼了一声道道:“你别拿教主吓我,真要是过起招来,你不一定是我陈正华的对手!”
虽然这话有虚张声势之嫌,但也并非胡言乱语给自己壮胆,陈正华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阿侍,不敢有一丝懈怠,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一边儿在心中想着:“虽然她的刀法可以在瞬息之间决出生死,但终究是年轻,内功浅薄,久战之下必不胜于我。”
阿侍猛然一踢桌角,桌子顿时四分五裂,刀刚要落地,阿侍挥手接过,将刀只拔出一半时,陈正华本就不敢松懈,见她有所动作,心想:“先下手为强!”出手抢攻,双掌骤然击出,阿侍不慌不忙,举刀接他双掌,哪知他双手犹如蛇一般扭动,绕过刀口直奔咽喉而去。
阿侍长刀轻挥,刷、刷、刷,刀影重叠之下,变作一刀,皆是向陈正华的手臂砍去,这令他左右为难,迫于无奈之下只得变招,右掌拍前胸,她腰肢极其柔软,踢腿翻身后仰,双手稍一用力,飞身拉开距离,到了墙角站稳脚跟,微微一笑,说道:“龙蛇虎象功共有四种变化,虽有心体验一番,奈何有事务缠身,就不方便领教了。”
陈正华本就无心与她缠斗,闹一个鱼死网破,见她这般说来,似有意给自己一个台阶下,面色转晴,笑道:“你我皆是为教主效力,何必为了点小事闹得两不愉快,如若教主真有吩咐,还请点破迷津,说个大概。”
阿侍将刀归鞘,收了笑容,侧过半张脸来,冷眼看着陈正华,说道:“教主吩咐你前往浔阳县,找一个姓曹的女子。”
听她这般说来,陈正华十分诧异,疑问道:“浔阳县?这地方我有些印象……”冥想一阵,道:“三十年前魔门八部天龙之一孟善的祖宅就在此处,不过这与咱们这次华山之行有何相干?”
阿侍将刀放到一旁,与他解释道:“曾有人在浔阳见过华山派掌门之女曹萼华……”
陈正华先是不解,后是疑惑,最终恍然大悟,哈哈大笑,随之缓缓说道:“这样面对曹知节那老东西时,我教便有筹码相胁了。”正待他开心之时,大门向两边飞开,两个男子从漫天黄沙之中走了进来,二人回头望去,正眼瞧见一美貌道姑,身穿杏黄道袍,手持拂尘,慢步走了进来。
道姑身后还跟着一中年汉子,面容消瘦清秀,黑发白眉,眼若桃花,长相倒还算俊俏,只是面色苍白,没有半点血色,腰间别了一根玉箫,手上拿着帕子不停地咳嗽,像极了个痨病鬼。
道姑轻抬玉足,跺地而起,飘飘然来到陈正华的身边儿,提鼻一闻,不禁眉头一皱,质问道:“浑身酒气,你还敢喝酒?”
陈正华挠了挠头,好声好气地哄着那道姑,说道:“虞姐姐莫要生气,我确实是喝了酒,但绝不会误事,还请放心。”
道姑冷哼一声,倒也没有继续斥责他,只是面带不悦之色的说了声:“收拾行囊,转去洪州。”说罢摇摆腰肢,十分妩媚的慢步离去。
陈正华大感诧异,问道:“不是说去浔阳吗?怎么又改了去洪州了?”
汉子闻言嘿嘿一笑,反问道:“陈老弟,华山掌门如若不在华山,我们此行华山有何意义啊?”
陈正华倍感不解,道:“华山掌门不在华山……原来如此!”他恍然间想到,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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