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公于私,林子期要取连接四国的白鹿城都是必然之举,而现在白鹿城没有通明强者坐镇,正是千年来防守最薄弱之时,时机千载难逢,若商泽忆是林子期,定也是会选这段时间出手。
盯着齐国的事商泽忆之前就有过交代,他刚问起王昭漠就默不作声地从袖子里翻出一个竹筒,竹筒里有一张纸条,墨水很新,显然是没多久的新鲜物:“这是早上从白鹿城来的情报,你交代之时我就开始盯着齐国了,前几日都没异常,只是昨日齐国太子林子期深夜里进宫一次,出宫后又去了葬剑府,见了五公主林子萱一面。”
说到林子萱时王昭漠特地加重了语气,他知道商泽忆与林子萱的事。
两人初时只是一段政治和亲,相看两厌。那时商泽忆还头顶着废物皇子的臭名,被指配不上林子萱这朵天下最美的花,只是后来商泽忆慢慢崭露头角,与林子萱的关系因为一些事情也慢慢缓和,最终生出真实的情愫来。两人是有感情的,要是能在一起定会是对让无数人艳羡的神仙伴侣,只不过一龙一凤都有骄傲坚持,谁都不肯示弱,又有家国羁绊,最终还是分开了。
听到林子萱的名字,商泽忆微微一愣,记忆不由得翻了上来回到源头一役时。
源头一役时林子萱能为他拼了命使出天地人三剑阻挡商帝,那时他们的样子就像真正的伴侣一样,生死相随,性命相托。只不过那时只有那时,终究无法长久。
源头之内两人没有其他身份,只是同仇敌忾面对强敌的伴侣,是他觉得最幸福的时刻。出了源头之外,他们有自己的身份,是敌国的皇子与公主,也是相互都不服输的骄傲男女,终究有各自的坚持与顾虑,无法在一起。
他有时候想,若是他那时舍了身上的责任不顾白海愁临终的所托,将林子萱紧紧抱在怀里,与她携手归隐山林,两人是否会有不一样的结局。
不过已经发生的事注定无法回头,而且就算再回头,他依然会承担起自己的责任,不然他就不是商泽忆了。
他闭了眼睛不再想林子萱,点了一滴茶水抹在眉心将躁动打扫干净,再睁开眼已经将她埋在了心底。除了男女私情,在他眼前还有重要的事必须要做。
“林子期深夜进宫干什么,能不能查到些线索?”商泽忆问道。
王昭漠摇头道:“不得而知,不过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商泽忆知道王昭漠的性格,不会空穴来风,能出此言必有其原由,便问道:“是听到什么消息了?”
如商泽忆所料的一样,王昭漠确是有其他的消息。他从怀中又拿出一个竹筒,将里面的纸条取出摊开,纸条上的墨水更新,看起来应该是今天早上才刚送出的,不用商泽忆探头来看,王昭漠就将纸条上的情报告诉了他。
“刚拿到的消息,今早北齐的驻南军有了动作,从后方运了十万人一个月的粮草进来,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你说他们是准备打哪里?”王昭漠将纸条摆在商泽忆面前,明知故问道。
齐国的驻南军守的是南边的国线,那里通往白鹿城,过了白鹿城才是商过的北凉道。
因为白鹿城的存在,南边的守军从来没露过手脚,如乌龟一样只会龟缩在南边防线之内。现在不学乌龟了,这么积极地把手脚从龟壳中伸出来,都不用想就能知道他们是准备趁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攻打白鹿城。不然调动军队干嘛,长翅膀飞过白鹿城去攻打商国的北凉道吗?北齐又不是东篱,没那么发达的炼器机关,可没有能载人飞行的飞隼。
这是个坏消息。商泽忆食指轻轻敲打着太阳穴。
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此时正在深思,商泽忆伸出三根指头,一一计算着敌我力量:“衣家家主,天下十智之首的衣浩邈死于源头,他之长孙左相衣轻裘与杨落羽出走东篱,我又境界大跌,现在至多就归墟巅峰的境界,白鹿城能称得上战力的也就是你,四車八卒,以及江玉离率领的典狱司。”
“我们都是江湖匹夫,舞刀弄枪的江湖打打杀杀还行,要是以一城之力抗一国,与军队硬碰硬,我们没有胜算。”
商泽忆将敌我实力看得通透,冷静地进行分析。
“白鹿城位于四国中间,千年来皆是以城主为盾,现在我这个新城主没有通明境界,无法成为白鹿城的盾牌,真是拖了历任城主的后腿了。没有了无敌的城主,我们却不得需要给白鹿城找其他的盾。”
“这个盾,可以是人也可以是国,或者我们可以要选一国为盟,使其成为白鹿城的盾。”
说到这里商泽忆叹气,想开口又给断掉,反复多次就是不继续往下说。
王昭漠被他做作的样子搞得有些不耐烦,见不了他如此不干脆,便拆除他心思赤咧咧道:“不用装模作样弄得愁容满面似的。你不就想选商国吗,你跟商泽睿本就是兄弟,俗话说肥水不流外人田,也是正常的事,我能理解。”
商泽忆闻言跳了起来,他惺惺作态其实就等王昭漠这句话,一说理解,商泽忆就马上打蛇随棍上,把麻烦的事一并都给了他:“你能理解就好,有你的支持我就放心了。”
“你看你深明大义还是有件事要拜托你,江玉离那边我不适合去,最好是你能顺道帮我跟他讲下这个情况。你也知道他这个老顽固管着白鹿城的秩序,这样的大
喜欢刀剑论春秋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