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一柱安魂香被点燃,烟雾缓缓地在屋中飘起,安抚着刚刚经历过大场面的众人。
只见瘦弱的皇帝满脸疲惫,虚弱的坐在龙椅上,他眉头紧皱,不知道在忧愁些什么,手中还紧紧握着那本写着宁君骐安插在各个官员府中暗探的名册。
而底下站着的众人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只是安静地站在皇帝跟前,等待着皇帝的发话。
没一会儿,皇帝就将手中的薄册一扔,看向垂首的几人,缓缓地道:“关于三……宁君骐的事情,你们怎么看?”
定国大将军和萧濯不由得对视了一眼,默契地没有开口,毕竟宁君骐身份特殊,即便做下了如此十恶不赦的事情,但他毕竟还是皇家血脉,他们身为臣子,自然不能随意开口评判。
站在一边的陈丞相陈柳和杭以轩也没有任何反应。
就在整个御书房陷入一片沉默的时候,太子突然开口回答道:“父皇皇兄做下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实在是罪无可恕,他鸠占鹊巢的这段时间,不知道有多少无辜的性命葬送在了他的手中。”
太子顿了顿,接着又道:“但是三皇兄毕竟是父皇的血脉,还请父皇定夺,接下去该怎么办?”说着太子便垂下了头。
有了太子在前头开口,这屋中剩下的人自然就不再有犹豫,纷纷开口述说宁君骐这段时间在京城中的恶行,近到他刚刚残杀了受百官尊崇的文大人,远到他派人一路追杀杭以轩和囚禁陈柳,甚至萧濯也说出宁君骐派人去绞杀了自己手底下的士兵,导致大雍损失了一大队人马,这一桩桩,一件件细数下来,宁君骐所犯下的错已然是滔天大罪。
皇帝坐在座位上听着,原先还算得上平稳的呼吸立马变得急促了起来,一张老脸也是涨得通红,眼睛充血,看上去就知道是一副怒急了的样子。
众人见状,立马齐齐的朝着皇帝跪了下去,随后道:“还请陛下保重龙体。”
加上皇帝联想到自己在那暗无天日的冷宫中所受的日子,心下立马做了决断,随后朝着一边的大太监喊了两声,一开始那太监还没有反应过来,直到皇帝喊第三声的时候,他才心慌地跪到了皇帝跟前。
皇帝这才想起来,原来他的大太监在他被宁君骐关入冷宫的第二天,就对宁君骐投了诚,哪只宁君骐没有要,直接就乱棍打死,一裹席子扔到了乱葬岗,在皇宫中忙活了大半辈子,深处高位的大太监就这么被宁君骐弄死了,皇宫上上下下的宫人都不由得对宁君骐产生了畏惧,因此皇宫才能在如此快速的情况下被宁君骐所掌握。
想到了这一点,皇帝的心情更加暴虐了,怒火丛生,直接一拍桌子,原本就瘦弱的身子更加颤颤巍巍了起来,对着底下害怕得颤抖的心上任大太监道:“传令下去,将宁君骐贬为庶人,秋后问斩。”
那大太监听见了皇帝的话,立马对着皇帝恭敬的到了声是,随后便安静的退了出去,去办皇帝吩咐下来的事情。
这新上任的大太监也是宫中的老人了,只是身份自然比不得前一任大太监那般高贵,他是打死也想不到自己居然还会有如此风光的一天,成为皇帝身边的贴身太监,今天是他上任的第一天,原本他就打着好好表现的念头,哪知刚刚因为陛下的微视太深,自己竟然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这么想着这大太监就不由得有些懊悔,但是随机打起了精神,接下去她一定得好好表现,争取给陛下留下好印象!
这么想着,那大太监便朝着外头走去。
听见那大太监的脚步声逐渐远去,这屋中的众人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然而就在皇帝感觉到疲惫,想要众人都退下去的时候,定国大将军突然从手中摸出了那块宁君骐一直求而不得的虎符,随后双手奉上。
“陛下,这块虎符微臣就放在这儿了。”
皇帝一愣,原本今天因为宁君骐的事情,他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一茬,但是若是定过大将军一直都没有江湖伏归还于它它自然也会找法子要回来的,只是自己主动要回来和定国大将军主动归还这两件事情背后的意义还是不同的。
皇帝张张嘴刚想要说些什么,就被定国大将军给打断了:“陛下,如今微臣也上了年纪,萧濯这孩子也已经长成了,不需要微臣在担心些什么,因此微臣就想,微臣年纪也大了,是时候退下来了,还请陛下成全。”
定国大将军此话一出,这御书房中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得聚集到了定国大将军的身上,大家都有些不可置信,毕竟定国大将军在位几十年,从某一种程度上来说,定国大将军就相当于是大雍的保护神,一般只要有定国大将军在众人的心中便会感觉到安心,那些想要侵略大雍的外邦也会因为听到定国大将军的名号而退缩一二。
如今定国大将军突然说要回家养老,众人都不由得有些恍然,就连一向跟定国大将军灌死不浅不淡的陈丞相都不由得朝着定国大将军望了过去。
而萧濯在听到了定国大将军的话之后,立马对轻轻喊了一声:“父亲!”
定国大将军转头望去,便瞧见萧濯正皱着眉头看着自己,但是定国大将军还是对着萧濯缓缓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多言。
看着被摆放在桌上完好无损的虎符,皇帝不由得一阵恍然,下意识地抬头朝着定国大将军望去,便见这个同他一起长大,那个记忆中意气奋发的男人此刻居然已经长了好几撮白发,面容也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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