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昏昏沉沉的窝着一肚子火一把掀开马车帘子,张口就要骂白小蓟,“你还……”
清歌余下的话卡在了扶在马车门框上那只骨瘦如柴,手指甲猩红,满是褶皱的手上。
清歌的双眸睁的如铜铃般大,忘了反应。
“嘻嘻嘻……”
紧接着一颗顶着头长发的头颅从顶上慢慢滑下停在了清歌面前,笑声诡异的倒立着望着清歌。
“啊……”清歌吓得魂飞魄散,身体一趔趄摔倒在马车内。
只见那不知是什么的东西“咯咯咯”的笑着,顺着马车边缘滑下来,就要进到马车内。
忽然头上的车顶“哗”一下破开,一只手一把抓住清歌的腰,“咻”一下飞到空中。
“吓傻了吗?都不知道反应了?”白箭雨责备了问道。
清歌下意识的紧紧抱住白箭雨的脖子,惊魂未定,脸色惨白傻傻的看着白箭雨。
“好了,没事了。”看着那苍白的小脸,白箭雨放缓和了语气。
“王爷,没事吧?”闻声赶来的扶桑和白小蓟焦急的询问。
白箭雨轻轻放下清歌,将人挡在身后。
“刚刚那是个人还是……?”清歌此刻依然感觉自己有些魂不附体,天太黑,她都没看清楚那是个什么东西?那声音实在是让人毛骨悚然。
“天色太暗,没看清。”白箭雨环顾四周,没瞧见那东西的身影,刚才见清歌危险,也顾不上对付那东西。
“你没事吧?”白。
“能没事嘛,都给我吓死了。”清歌拍拍胸口,感觉心脏都要跳到喉咙了。
“之前不跟你说让你小心嘛,还不信。”白小蓟撇撇嘴。
“叫大家都聚集在一起,别分散了。”白箭雨望向白小蓟吩咐道。
后半夜,在没有了什么声响,那东西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似乎清歌碰到的那一幕不过是虚惊一场。
天大亮,清歌也恢复了平静,看着破了顶的马车又犯了难,果然还是没有坐马车的命,不过,恐怕自己也不敢一人坐了。
鄞州地势险峻,一路崇山峻岭,交通十分不便,是个比较贫穷的郡县,多为山路,因此晚间都是在荒郊野岭落脚。
“怎么,昨晚的事还没醒过神?”白小蓟骑着马挨着清歌,这一整天清歌神色都不太对。
“不是,我老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跟着我。”清歌回头看看两旁的丛林。
“你还说我胆小,我说你是不是有些草木皆兵了,这青天白日的,你别疑神疑鬼。”
清歌蹙了蹙眉,是她杯弓蛇影了吗?可她确实感觉有东西在身后啊!
“放心吧!有王爷在。”白小蓟投去一个你安心的眼神。
清歌顺着白小蓟的眼神看了看走在自己前方的白箭雨挺拔的英姿,暗暗笑自己多心了,哪位可不知道比自己厉害多少,他都感觉不到的事儿,那就是没有。
又是长途跋涉的一天,队伍开始安营扎寨,出门开始就风餐露宿,清歌觉得自己这真真是前所未有的体验啊!
鉴于昨晚的事,清歌好好反思了一下自己,一向胆大心细的自己咋就被吓得面如死灰了。这会子脑子清醒过来,仔细回想当时的场景,从那诡异的哭声到笑声,似乎是女子的声音,还有那双枯手,不正是女子的手吗?一个女子为何会在荒郊野岭中出现?
“今晚换叶护卫在本王身边守着。”白箭雨见清歌低头不语,冷冷说道。
“啊?王爷是说在我吗?”正在沉思的清歌被突然点命,一时没反应过来。
“这里难不成还有别的叶护卫吗?”
“是,我知道了。”望着好像有些不太高兴的白箭雨,清歌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王爷这心情飘忽不定的,有时候感觉平易近人,有时候又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扶桑在一旁看着自家王爷与叶护卫的互动,忍不住掩嘴偷笑,王爷这明显是想要护着叶护卫,偏叶护卫不明白。
“小蓟今晚守夜。”
“怎么是我?不是应该是扶桑吗?”白小蓟不服气的望向扶桑。
“嗯?”白箭雨抬头冷冷的看了一眼白小蓟。
“是,王爷。”白小蓟乖乖的低下头来。
不知道是不是他想多了,怎么觉得这两天王爷有些争对他,什么事都让他做。
夜里,清歌从帐篷里出来,人有三急,她也没法。
远远的避开了人群,清歌找个隐蔽的地方解决了生理需求,正要往回走,忽然身后的林子动了一下,清歌心中一颤,加快了脚步,现在不是好奇心重的时候。眼看营地在前方,清歌的心就要落下,脚踝却被一把抓住,清歌缓缓低下头,看到了昨晚那双记忆深刻的五指。
“咯咯咯……”耳边响起那熟悉的笑声。
“我靠,这是盯上我了是吧?”清歌在心中咒骂,她就说老感觉有东西盯着她嘛,女人的直觉果然没错。
经过一整天的心里建设,清歌已没昨晚那种心肝剧裂的害怕了,她到要看看这东西到底是人是鬼。
清歌一个华丽的转身,从那双鬼手中挣脱出来,退出几步,冷冷的盯着那东西。
只见那东西从地上慢慢爬了起来,双脚离地的悬在空中,低垂的头缓缓抬起来,露出一双发着绿光的双眼,被削掉鼻子的脸庞阴森的盯着清歌。
“我还当是个什么东西,原来是个女丑鬼。”清歌讥讽道。
听了听清歌的话,那丑女表情微微动了动,伸出如同钩爪般锋利的枯手袭向清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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