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头这边回了自己个儿的山洞里,迫不及待的就下了个小结界,谢绝外来人员的侵扰。
盘膝坐在炕上,挺起了那弯下的脊背,四十年了,曾经的一腔热血早就随着灵气的停滞而消磨殆尽,今日他也要老树开花了。
蓝光大盛,而旁边奕柏的洞里,主仆俩正聊得热火朝天。
“小姐,您稀罕什么样式的?从前我在县衙夫人那儿,也见识了好些个衣裳样式,想来做起来不难。”
“玲儿,我若画出来,你可能照着做出来?”
“应该可以,叫我试试,若真不行,明日我去寻十娘,她的针线手艺最是好的。”
“不用麻烦,我这衣裳样子颇简单,你定能做的出。”
奕柏拿出包裹里的纸笔,认真的画了起来。这个包裹还是王伯还回来的那个,里面有一些生活用品,这套文房四宝就派上了用场。
“小姐,这袖子也忒窄了些,还短了一截,还有这裤脚,也没个襦裙罩着。这、这也太怪了吧。”
齐玲儿看着奕柏的画,紧锁着眉头,小姐究竟什么人?这衣裳样式她从没见过,如今人界流行宽袍大袖,女子皆是襦裙外衫,从没见过如此样式。
“玲儿不懂,这窄袖宽腿长袍,充分展现了禅意,可以让人由内而外静心凝神,回归本真!虚灵其静,将外缘摒弃。”
鬼知道奕柏说的什么,她自己也不甚清楚,她只知道,这衣服是改良的汉服样式,在她们那里私人订制动辄就要上万元,比之那些女修的飘逸纱裙,不知多方便好穿,蹲起茅坑来不知多随意!
“小姐,那这袖口是什么?”
“阿拉伯数字,100,你做好后我给你画上去,你照着绣上。”
“啊……啥?”
“嗯,一种计数符号。”
齐玲儿也没听懂什么阿拉伯数字,自己拿出了一个竹筒,一股脑的倒出了里面的物件。
奕柏一看,好家伙,那针快有小拇指粗了,那线足足可以拿来上吊。她扶额苦笑,这系统大爷是瞧准了落后的远古社系,给她雪中送炭来了吗?
“等等等,好玲儿,你这纱料倒是好料子,我这衣裳样式也是仙气飘飘,可是你这针线也太差强人意了吧。”
“小姐,这针我都是打磨好久的,再磨就要断了。”
奕柏也瞧得出,这不知什么物种骨头磨出来的针,已经行将木就,轻叹了口气,将系统赏的针线礼盒套装拿了出来。
“这是?这针好小巧、这些是丝线吗?怎么能这么些个颜色,还细如发丝,小姐,我从没见过,您莫不是真的神仙吧。”
齐玲儿兴奋得直跳脚,抱着针线盒不撒手。
“小玩意儿罢了,以后还多得是。”
奕柏不好意思的摆摆手,这系统大爷可不就是喜欢给这些小玩意。齐玲儿拿了家伙事儿,也没光顾着高兴,扭身去自己的小炕上裁衣服去了。
小姐拿了这么金贵的东西,自己可不能搞砸了。
奕柏侧卧着身子,单手支着头,瞧着齐玲儿,脑海里勾勒出一幅仕女绣花图,果真是养眼,难怪那些名家字画那么多人抢,她不信他们是单纯的爱好艺术。
不知不觉见,竟睡了过去。岂不知,晚间吃的麒麟果开始在周身运作起来,给她的四肢百骸来了次大洗礼,这一觉,安然无梦。
在清晨的阳光透过山间照进树林时,奕柏随着齐玲儿走进了密林深处,她俩提着竹篮,篮子里装满了鲜脆的麒麟果,而奕柏此时身上穿的正是那套充满禅意的长袍。
“小姐,莫要向前行了,那处是一个断崖。”
“玲儿我们歇息会儿。”
“嗯,那里有空地,这两篮子想必够吃一阵了,我再给小姐腌渍一些果干。”
奕柏默许,看着齐玲儿靠坐在一棵大树下,没一会竟传来了微微的鼾声。
“这丫头,竟然连夜将衣服做出来了。”
一脸慈母笑的奕柏,非常喜欢这套衣服,虽然玲儿私自拉长了衣摆的长度,足足遮盖了膝盖,远处看起来就像裙摆,但是奕柏身高足有176,完全hold住它。
负手立在断崖边,俯瞰脚下的风景,云雾缭绕着陡峭的石壁,远眺对面,另一处山头高耸入云,那满山的苍翠,犹如仙境一般。
在奕柏身后很远的一处巨石后:
“你可瞧仔细了?”
“行风大人,正是此女,虽然换了衣衫,可周身气息没变。”
两人正猜度着,忽听奕柏那处传来问询:
“哪位仙友,怎地不肯明处相见。”
行风闻之,徒然一惊,对方果然是高人,这般距离,又躲藏这般严实,自己还锁住了灵气,她竟能在不知不觉见就察觉了。
“在下永清派行字辈,行风,拜会……”
行风想着既已暴露,就报个师门,别真惹怒了什么大人物。可思来想去,一时也不知该如何称呼。
这位貌似潘安的男子一现身,奕柏就乐了,自己来的第二天就遇到美男了,瞧他腰间的双剑,还是个武的。
对方这般客气,又长得这么好看,想来也不是找茬的,自己不能表现的没见过世面,抬高姿态,帅哥都喜欢冷面御姐。
“在下奕柏。”
看看这气度,上神报名号不需要那些累赘的前缀,只要一个名字,足以震慑八方,张麻子算是彻底折服了,此时他的心里早已认定奕柏就是那位上神的器灵。可是眼前这两位一来一往的威压,自己属实承受不住,还是乖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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