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万事开头难,金鳞怎么也没有想到,老杨头这块千年王八化成的老妖精,直接安排他洗碗,想当然神霄宫数万众弟子的伙食都在于此,每顿标准的三菜一汤,更有过分的诸如长老首座之类,额外加几个小菜那是家常便饭。
小金爷望着面前山一样多的碗碟,险些一口老血喷出八丈远,直接去找他那死鬼老爹了。老杨头还乐呵的一口小酒,一口小菜的坐着监工,活像白毛女里的黄世仁,可恨自己不能红旗卷起农奴戟,黑手高台霸王鞭,这地主老财的剥削生活展现无遗。
有道是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今儿个小金爷就屈了,他本想理论,自己一双白皙玉莹的小手那是学得文武艺,卖与帝王家,往后是要指点江山的。可怜,老杨头一句“洗不完,白馒头也不用吃了!”就把金鳞给将了回去。
小金爷作了半辈子的死,到头来想不到,自己竟要蹲在苦窑里洗三年的碗!一时间,百感交集,千丝万缕,双手搓着油腻腻的菜碗,当即,就生生逼出一条妙计,暗道:
老小子,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咱两就比比手段看谁熬的过谁!
一日旁晚,天色少许发红,晚课钟声敲响,按照神霄宫的规矩,厨房该准备晚饭了,不过,老杨头似乎精神不佳,又缝心情不好,听洗菜的小胖子说,是山下那李姓的寡妇找了同村里一个三十来岁的精壮汉子,可想而知,三十不浪,四十浪,浪就浪在浪尖上,人家大小伙子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相比之下老杨头这杆身经百战的铁枪就要解甲归田,马放南山了。
所以,也没心思打理,就把中午剩下的白面馍馍,蒸了又蒸准备端上了神霄宫的餐桌。此刻,打散了一众小道士,自家拿出一壶老酒,就着几颗花生米吃了起来。
都说何以解忧唯有杜康,你老杨头少了一个李寡妇,还不至于寻死觅活的,了不起河阳城中,男人战死沙场的,孤儿寡母失业守家的,也是麻绳提豆腐,就别提有多少了。
但是,情呐,爱呐,纵欲无数之下的肾亏过度呐,就像李后主的诗词那般,是离愁,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说不得,只好把酒言欢,不过,老杨头喝酒还有个臭规矩,不整口闲香的酱板鸭子,那就口里淡出个鸟来,吃不出香头。
一时间,他吧唧着一张宽大老口,似有说不出的苦涩,暗想道:那一年,花红柳绿,乍暖还寒之际,与那大明湖畔的雨荷姑娘一起,三杯两盏下肚,可抵他晚来风急的场景,那双小酥手,把酱板鸭子一夹,再往自家嘴里一送,这滋味绝了……
他眯起眼睛享受,嘴里嚼着花生米,活活想成了酱板鸭子,忽然,面前飘来一阵油腻腻的浓香,立刻分辨出,那是沉了三年的芝麻,混着白芷,鸡精,外带八角黄皮,熬了八个时辰才有的味道。
他舔了舔嘴角,分明嗅到了一只三年老鸭,滚在沸腾浓水里飘出来的那股咸sao味,不觉顿时手指大动,还在为情所伤的李寡妇,就同自家死了七八十年的姥姥一样,给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只见,门外金鳞手提着一只酱板鸭子,正嬉笑莹莹的朝他走来。
按理说,按照老杨头的奸诈,他不会不晓得,昨儿个还跟你吃呀咧嘴的狗崽子,今儿个突然变了一副嘴脸,说讨好就讨好上了,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就是耍什么歹毒的阴谋诡计。
可是,老东西一见到鸭子就走不动道了,金鳞拿准了这一点,估计,就是枪毙他爸爸也不会心疼。
那个小崽子可会做人哟,殷勤惬意的给倒上老酒,特地扯了鸭屁股端到老杨头面前,无不乖巧,道:
“杨叔,侄儿以前是有眼不识泰山,多多冒犯还希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与我一般见识。”
好一句侄儿,平白无故的多出这么一个漂亮的大侄子,老杨头心里那个开心哟,还真以为是自己一套摧枯拉朽的手段起了作用,当即,佩服的是五体投地,趾高气昂,笑道:
“你小子,倒是个人物,能屈能伸,孺子可教也啊!”
小金爷望着他满嘴留香,忙又是不停的劝近几块鸭子,道:
“那是,杨叔我听说,咱们神霄宫里除了几位首座长老和天尊上人之外,就数您老辈分最高,资历最老,私底下那些毛头小子论辈分还都得叫您一声师叔呢!”
老杨头喝的高了,那张嘴就把不住门,又听金鳞这八竿子打不着的吹捧,顿时,感觉飘飘然起来,红着一张猴屁股脸,吹嘘道:
“怎么滴,说的过分吗?咱不论流云老道须长我几岁,单是那戒律司的柯老头,老子一句话,他也得卖我几分薄面,神霄宫上上下下都吃着我做的饭呢,谁敢作死!”
金鳞干笑两声,暗道:哎,您老这下就作死喽!
小金爷那是窑子里出来的主儿,九门十八段,劝酒的本事那是手到擒来,用段江湖口说,就是正的忽悠邪了,奸人忽悠苶了,小两口过的挺好,我给他忽悠分别喽!一个老杨头,三分能耐,还不给你干迷糊喽。
当下,酒量如同水涨船高,什么那家女弟子在哪儿洗澡,什么地方看着最隐蔽,又是哪位首座下那个弟子最好这一口,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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