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小子可以!”
柯镇恶一股邪火加身,憋得无处施展,此刻,上到一双手掌,下到一双腿脚,没一处不发痒的,围着金鳞转圈。
而小金爷,典型的死猪不怕开水烫,嘴巴裂开笑着,挺直了身板,忽然,俯身一拜,仿佛普天同庆,道:
“谢师叔夸奖,还不够好!”
众人皆惊,纷纷表示这小子挑衅戒律司首座,是要作死!
柯镇恶那是什么人,在神霄宫瞪个眼,就让数万弟子屁都不敢放一个的主儿。当下,竟被个毛头小子嘲讽,气的扬起手掌怪叫一声,就要把这小子给当堂毙了。
“镇恶,你要干什么!”
流云一声怒吼,柯镇恶分明脸色一白,瞬时收回了手,愤愤不平的退了回去。
金鳞那冷汗湿了后背,心道:乖乖,这一掌要是下来,小爷就算提前报废了,还好流云老道厚道,没有白拿那万两银子,老子错怪他了。
随即,嬉皮笑脸冲着流云咂了咂眼睛,后者面如阴霾,但是,隐隐之中,金鳞分明在他眼眸深处看见了一抹笑意。
此刻,气氛颇为诡异,一旁纪慈恰时,笑道:
“天尊师兄,既然事情水落石出,这孩子虽说是顽皮了点……”
说到这里,她瞧着少年一副吊儿郎当,扮猪吃老虎的样儿,忍不住又“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师妹,注意对天尊态度要严肃。”
柯镇恶不满的提醒道。
纪慈点头称是,继续道:
“但是,我相信他也不敢那么胆大妄为,此事,就这么作罢吧!”
众人当下一片哗然,纪慈趁乱,仗着流云沉默的空隙,又对金鳞道:
“你去吧!”
金鳞拘泥一礼,抱拳道:
“弟子告退。”
临了,又对那位纪慈师叔,匝眼一笑,恭敬道:
“谢谢师叔!”
纪慈面色一板,廖有嗔怪,分明仿佛在讲:你小子好自为之,别以为老娘不知道你那点花花肠子。
金鳞得意,一步三晃悠的,推开戒律司的大门,却看见一众身着蓝白衣服的年轻弟子扒着耳朵躲在外头偷听,此刻,便一个趔趄,齐齐摔倒在地。金鳞回头瞟了一眼,发现众人顿时无语,于是,挺直了身子,清了清嗓子,喝道:
“看什么看,没见过首座拉肚子啊!”
一语即出,大殿里顿时就乍了窝。
是夜,落霞殿隐藏进一片迷雾中,月明星淅,照进一方松堂。
宋大义端坐在侧,手里捧着一碗药汤,肚子还兀自咕咕叫个不停。外头几步轻响,纪慈轻巧推门而入,她面带倦意,却不失溺爱的微笑。
宋大义懂得她,哼道:
“玲珑,那孩子又缠的你够呛吧?”
纪慈无奈的摇了摇头,叹道:
“也不知道这孩子像谁,你这般古板,她却这般活泼。”
宋大义白了她一眼,大有说你的自己年轻时候多文静一般。
“我看她呀,就是去长明殿多了,同枯心那帮小尼姑玩在一起,现在怎么不来缠着我!”
纪慈温柔一笑,她想不到自家首座竟这般可爱,连女儿的醋也吃。不由,调侃道:
“你个大首座平日里那么忙,哪里有时间跟她毛孩子耍,倒是别一口一个小尼姑的乱叫长明殿是我娘家,师妹与师父对我多有恩典,好着呢!”
就冲她撒娇似的一笑,宋大义仿佛回到了年轻,又见到那个如花似玉的小师妹,不由情到深处动容也笑了,道:
“哼,你师妹自己要当尼姑,偏偏拉着你不放,还有你那个糊涂蛋师父……”
他话还没有说完,便被纪慈一把抓过,摸着妻子那温婉如玉的小手,宋大义老脸微红到了脖子根。
“老夫老妻的了,你也不怕弟子看了笑话!”
纪慈嗔怪的看了他一眼,娇笑道:
“现在做了首座你便怕了,当年还不是三更半夜把我叫到长明殿外,当时,我师妹和师父就睡在隔壁,怎么也没见你怕过?”
宋大义不敢看她那一双春沐秋波的明亮眼睛,兀自望向了别处,哼道:
“我恨他们都来不及,哪里会怕……”
他说话很小声,却不料全落在了纪慈的耳朵里,于是,笑骂道:
“越老越不正经……”
宋大义呵呵一笑,大有我不正经,你不就喜欢老不正经的嘛。
二人相濡以沫,正是秋华景色大好。忽然,纪慈道:
“大义,你注意今天那个叫金鳞的少年了吗?”
被她这么一说,宋大义只感觉肚子里千肠百转的隐隐作痛,几乎又要出恭,不免恨道:
“这小东西,早晚别落在我手里,定给他一顿好打,叫他涨涨记性,对了,你好端端的提他干什么?”
纪慈不理他更年期一般的唠叨,一旁起身,仿佛自顾自的说道:
“我不相信,你没有看出来!”
宋大义藏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木讷道:
“什么?”
纪慈望着窗外的明月,仿佛明月也望着她,勾起万缕长思,苦道:
“我看这孩子,秉性像,眉眼,鼻梁更像,就是那副玩世不恭,老子天下第一的神态都仿佛活了……”
宋大义愕然,他仿佛明白了妻子口中说的那个他究竟是何人。
“万师兄!”
“住口!”
宋大义豁的拍案而起,仿佛触及什么慎思极恐的东西,道:
“你知道你在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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