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鳞点头,从其量面不改色,心不跳,小爷哪里管他师叔祖,还是祖师叔,只要看的不顺眼,照样打的满地找牙,这门规戒律的不要也罢。
“很厉害吗?”
童姥被他问的心里发寒,便道:能跟老婆子我过招的人能不厉害?当年,一场架打的那叫惊天动地,双方拼了三天三夜不分高下,最后还是无崖子乏了,说是约了马寡妇聊一聊玉女心经,肉蒲团什么的也就溜了。
金鳞无不汗颜,一听到马寡妇,当下断定此女正儿八经的淫,娃dàng_fù,决计不是好鸟。
“他的天下溪神指厉害的很呐,能把整座山移平的本事,老婆子也是佩服的。”
金鳞吃惊不小,却见童姥神色正紧,不像说了假话,暗道:姥姥那是什么人,这身道行不说天下第二,也能排得上前十吧,她居然都对无崖子佩服,想必老道士真的厉害到了无法无天。
却又冲她这一句佩服,不得不佩服眼高于顶的老婆子,心胸坦荡,光明磊落。
“那他怎么被我打的抱头鼠窜,换不得手?”
童姥酒不醉人,人自醉,晃动起手里的酒壶,晶莹剔透的酿香裹在里头,叮当当的乱香,眼前迷离一片,仿佛陷入了沉思,道:
“哼,老小子放荡不羁那谁说得准,麟儿你且不要看他被你好打一顿,这份魂力内敛的功夫只怕已到了三天之境的巅峰也未可知啊。”
金鳞嘿嘿冷笑,想来被他揍的皮青脸肿还能说的这么牛逼,那小爷岂非通神。此刻,他喵向天山童姥,有一个疑问忍不住脱口而出。
“那姥姥和他谁厉害?”
童姥一愣,望向金鳞的空洞,眼神也就变的哭笑不得,果然还是个孩子,说话不得轻重。要是换做以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立刻就是要拖下去乱棍处死,但是,眼下……
她无不苦笑道:
“以前,不好说要看心情。现在他比我厉害!”
金鳞看见童姥胸口的那一对琵琶钩,顿时,暗骂自己蠢材,唯恐伤了姥姥的心,呐呐道:
“我又多嘴了。”
童姥却想不到的大度,摆了摆手表示无妨,淡淡道:
“麟儿,你入了神霄宫门下,却又对江湖上的东西了解的太少,恐怕以后对你不利。”
金鳞眼睛一亮,他从小就是喜欢听人讲故事,记得小时候每每临睡前死活缠着姬天瑶,可她那老鸨子妈扁担掉地上不认识一字,哪里有什么墨水,又缠不过这个磨人的小妖精,于是乎恶补了几个通宵,便把金瓶梅从头到尾的讲了一遍,以至于,金鳞发现自己如今爱好浪荡女子多过良家少女,姬天瑶实在功不可没。
童姥淡淡笑道,便为他展开波澜壮阔的一卷。
“老婆子关在这黑屋里算来也有十六载,说起江湖上,恐怕早也物是人非,这其中多少风风雨雨,后浪追上不得而知,想当年百晓生笔下早有夺天榜:三十六地煞,七十二天罡,四君,四帝,一绝顶,这些人物哪个都不是好对付的角色。”
金鳞听的入迷,顿时,来了兴致,大叫道:
“姥姥,一绝顶是不是就是流云老道?”
童姥点头,继续道:
“也不光是他,千百年江湖里顶尖人物只有神霄宫的天尊。”
金鳞小嘴一撇,想到那一副仙风道骨的老头,居然是江湖一等一的高手时,心里老大不快,冷哼道:
“那江湖人太没种气,怎么就没有人敢到神霄宫里单挑他?赢了就是天下第一,输了也虽败犹荣,怎么说都划算!”
小鸡贼这一批花花账算的那是霹雳吧啦的作响,开窑子的鸡崽子别的不会,从小盯着算盘做生意的门道还是基本功。
岂料,童姥眼睛一瞪,正色道:
“怎么没有?天下第一的宝座何止有万千人想染指,可惜,狗道士本事太高,都做了刀下鬼罢了!”
金鳞暗暗乍舌,原来这天下第一的名头不是俩流氓打架,还要送命,想来不划算,不划算的很呐。
童姥见他吃惊,笑道:
“所以,近几十年来也就没有人敢再上神霄宫一步了。”
金鳞摇头晃脑的又道:
“那姥姥您排第几?”
童姥仿佛就知道小崽子会有这么一问,男小媛总是天真,对这种江湖排名看的紧,淡淡道:
“一指平山,天上望月,南麟剑首,北海狂刀,皆是四君。”
金鳞何其聪明,经她一点拨,立刻明白道:
“我知道,无崖子便是一只平山,而姥姥则是天上望月,那南麟剑首,北海狂刀又是谁?”
童姥满意的点点头,她喜欢这小子的机灵劲儿,凡是不用多做力气,只晓一点,他就通了。
“南麟剑首说的是名剑山庄断浪,而北海狂刀则是北冥城主聂人王,他二人也算是英雄。”
金鳞愕然,不用说流云老道,如此算来前头还有四帝岂不是更厉害。
童姥望着他,笑道:
“我知道你在想四帝岂不是很厉害?”
金鳞点头称是,童姥摇头叹息,念道:
“阎王殿前数人头,仙子断魂红梳手,天都城内一剑仙,金刚菩提上九天。这四个人你要记住,以后遇上……”
还不容她说完,金鳞长笑一声,便道:
“就是知道他门是一等一的高手,也要亮剑,输仗不输人,做人要有骨气!”
童姥抬手就是一巴掌,打的金鳞倒栽葱般跌了跟头,只听她厉声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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