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点,比大黑可怜的多了去了,谁管谁啊,就大黑花了钱都得不着一句好。萝卜说的实际。
不是所有事都是拿钱算的,看不见就算了,看见了就管管,我是做给自己看的,求个心安。姜明知道这话萝卜听不懂。
两人正瞎聊,就看护士出来说:你们谁给他搽搽,那身上都是虱子,盆什么都有啊。把东西撂下跑了。
萝卜也刚想跑,姜明一踹腿就把他干趴下了,把盆踢过去说:你的活啊,敢跑以后半毛钱没有,回家吃你爸啊。
刚领了工钱的萝卜爬起来气呼呼的说:跟我有毛关系,我就是个看热闹的啊。
不干自己掂量办。姜明不怕萝卜不干,老板还收拾不了个打工的,罗弘章才是正经合伙人。
干,我干,人在屋檐下不敢不低头,干不好别赖我啊,哪有你这么当老大的。萝卜不情不愿的说。
就两人,难道你让我干啊,那还收小弟做什么。姜明才不在乎,好赖有个干的就行。萝卜进了急诊室一看,难怪护士跑了,一个大汉赤条条躺着,身上黑的白的脏的跟地图一样,大黑还满前卫估计从来没穿过内裤,萝卜也犯膈应这对象都没处过,就帮个爷们擦身子对自己爹都没这么孝顺,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姜明看着萝卜进进出出,没一会带回来个老头,听话是后面停尸房看门的,拎着一堆家伙事,要说还得专业人士,不一会出来萝卜给了五十打发走了。老四这会也拿着衣服回来了,仨人这会再进去,就看见大黑还躺着,这回有点人模样了,头发剪了脸洗了身上也擦了,就是指甲盖也都干干净净,好像还用酒精去了污,这人往外透着凉气邪的很。
萝卜兢兢战战的说:这老头是给遗体做美容的,这收拾完怎么这么瘆得慌。值班医生在旁边听得直乐,不过看姜明三人倒是目光柔和,说:打完这瓶就转病房,你们先把衣服给他穿上。
又是一顿忙活,给大黑把衣服穿好,又推着进了病房好一顿折腾。忙完这阵是仨人真饿了,留下老四看护,姜明萝卜往医院食堂走,边走边聊,萝卜说:收拾完没几天还那样,没人管早晚还得病。
姜明想想说:咱们给他找个活怎么样。
你可别瞎发善心。萝卜狐疑看了姜明一眼。你不会拿他当打手吧,大黑没傻透腔,除了抢钱抢东西吃,不是没人打过他主意,后来都被吃跑了。
你特么想哪去了,姜明点完菜接着说:去老秦那怎么样,总比他住水泥管子强。
老秦那倒是行,正好老秦没儿子,收个养老的也不错。萝卜吭哧哼哧笑。
姜明本来没想到这点,就是哥嫂两人都在那住,起早进货贪黑收摊,不大不小也算个老板,什么事还得自己动手搬搬抗抗,最近买卖招人眼红一刻不能离人,这年头贼都嚣张,发现了还叫嚣:我偷着了吗。你还不敢动手,都是本地的二混子,打伤了还要管医管饭。
姜明把情况跟萝卜说了:要把大黑搞去,我大哥大嫂出去的话,真有事老秦婆子也有个使唤人,毕竟老秦要上班,而且我们惹不起混子,大黑可不怕,要钱没有送进去更高兴,打了都白打。
萝卜琢磨还真是这个理。又说:大黑老能吃了,可不是一般能吃。
姜明听了这话哈哈笑:我开店还怕大肚汉,馒头咸菜管够,再说又不打算给他开工资。
萝卜听了嘿嘿笑,吃完饭又打包一堆饭菜回去,正好点滴也打完了,转了病房大黑也没醒,不过医生说没事,这人都开始打呼噜了。铁路医院住院的还是那么少,姜明说着和萝卜的当初的事,萝卜边聊边说,还是你鬼,把我家老头子治的板板整整,楞把我送你当小弟。
姜明笑着说:那你觉的现在比以前怎么样,不用答我啊,你自己清楚。
萝卜也明白,以前当个混混都是让人瞧不起的小混混,现在干正事回家和爹妈说事也有商有量的,跟着姜明出了几回门,自己都觉得长进不少,看着姜明进了病房,心底知道这个老大还是跟对了,有正事干不说还有钱赚。
病房就三张床,大黑占了一张,姜明看看先打发萝卜回家,自己和老四睡剩下两张床值夜就行,有了老四有没有萝卜意义不大。
萝卜先走了,值班大夫又进来看一眼,姜明跟着聊了几句,知道姓朱,叫着:朱大夫,您费心了啊,这么晚了。
朱大夫回:快下班了,上来瞅瞅,我知道你是谁,上回你住院就是我接待的。
哟,那真是巧了,我得多谢谢您,这戴着口罩都没认出来。姜明赶紧道谢,现在医生别看赚的不多,但这社会地位高啊。
两人细聊才知道,朱大夫原本不待见姜明这个讹人的货,但是这回可有点刮目相看,不是谁都有勇气大街上捡个人就敢往医院送,尤其是这人还是个麻烦,朱大夫和大黑有点关系,正好是八竿子再捅还差点的那种亲戚,但是家里人口多也管不起,看着姜明这人有点怜悯心,就跟他顺口聊聊。
齐伟也就是大黑,爹妈以前都在铁路讨生活,可以比喻成后世的临时工,煤车出了事故都压死了,铁路给了齐家一个正式工的指标当赔偿,这在当年可是大手笔,大黑那时候还小就被叔叔顶了缺,并承诺大黑长大了还他,说道这的时候朱大夫接了句:可是人心难测啊。
后面的事就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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