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一怒之下将下人发买,下人离开后,先祖竟在一个月后奇迹般地清醒。清醒后的第一时间,两位族中的长辈彻夜长谈,次日便传来先祖仙逝的消息。当时,他还年幼,只记得灵堂里,一个精瘦的老人披头散发穿梭在人群中,时不时露出一个对我而言可怖的笑容,最后再众人烧完纸,起棺后,离去。
“哎——老先生,前朝宰相到底是怎么死的啊?”比起虚无缥缈还不知真相的梦魇之国,宰相意外死亡的这件事更能吸引人们得眼球。
说书人回神,神色肃穆。
“老夫只知道当时大理寺少卿,十二位捕快,数百名衙役,以及各种仵作全国上下搜寻了个便,也没能找出一点蛛丝马迹。验明尸体的仵作也全然找不到任何凶器,伤口,毒药。而当晚,相府中冷冷清清,也没其他人混过去。再者宰相作为皇帝的妹夫和得力大将,皇帝身边的一等高手也在守卫他的安全,不料,还是让他身死在家中。”
“不是没人怀疑过皇帝暗中下毒手,但整件案子还未查出,京城里又发生了一件大事,皇贵妃在皇宫突然暴毙,和宰相的死亡一模一样,什么都查不到。两人唯一的相似处就是在深夜翻开了那本记录有梦魇之国的书。”
“这件案子在前朝成了悬案,至今还没有人能破解。”
众人听了皆皆咋舌,一个衙役打扮的男人哈哈大笑,嘴里像吃了腌菜说的话又酸又臭。
“你们别听这个老家伙说话。这种江湖骗子,老子见多了,什么梦魇之国,前朝宰相的,通通都是他自己凭空想象出来的。这本什么劳什子《妖魔志》的,全他妈的在放屁!”
与他同行的几个低俗的人附和着说了两句,也哈哈大笑,浮夸点的甚至笑出了眼泪。
“哎呀,捕头,怎么办?小人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他朝着捕头挤眉弄眼,人家却将他当做一股风,没看见。
男人怒不敢言,忍气吞声地讨好道:“大人,你瞧这天色也快晚了,咱们这一路追击江洋大盗也累了一天。弟兄们几个各自掏了份钱,大家吃些下酒菜,整顿一晚,明日在朝关外处发。”
捕头眉头一蹙,勉强开了尊口:“就这样吧。”
这淡漠又带着嘲讽的语气,险些让笑嘻嘻的男人僵硬的脸颊绷不住碎掉。
几人走后,客栈逐渐静下来。说书人收拾好行囊,打算回客栈休息。白衣书生上前一步,低沉的声音很悦耳。
“先生留步。晚辈纪安,府州人氏,此次前来确实是为了梦魇之国而来的。还望先生能不辞吝教。”
老人叹息了口气,“可是家中有人走丢。”
像这样的事,他每年不知会遇上多少。
书生沉吟片刻:“不瞒老先生讲,在下的妹妹,纪澜,年芳二八,在一次和朋友出行,突然失去行踪。小生和父母报了官,寻找了将近三年,才从一个道人口中得知妹妹的失踪与传闻中的梦魇之国有关。”
“那道人说,阿澜被困在梦魇之国无法脱生,若是小生在迟几年可能就会永远待在梦魇之国,生生世世轮回。”
老人道:“老夫也只是一介凡人,若听之事皆是前辈之所言,前辈中人还从未有人找到梦魇之国的入处。吾辈先祖太公爷爷,也是寻找梦魇之国十数年后最终落得个疯疯癫癫的下场,最后一次清醒不久,便仙逝了。”
书生面容羞愧难当,连连道歉,说书人也习惯了这事,道:“无碍!年轻人,你才堪堪弱冠,大好的前途摆在眼前。瞧你这身打扮,也是大富大贵人家的弟子,还是回去好生读书考取功名,在娶妻生子,儿孙满堂。这才是你应该做的事。没必要为了一些虚无缥缈的话蹉跎一生。”
书生也无奈,他同小妹一母同胞,感情深厚,他的父母也是老来得子,得知道人的话,心里满是希望,他就空手回去,也不忍看母亲为小妹痛苦流涕。
他为子不孝啊!
书生心中大悲!面色更加憔悴,一旁的护卫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肩膀,“公子,公子——”
书生:“我无事!”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眼神闪过痛苦,绝望……
良久才道:“你下去吧,我……我想一个人……静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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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下轿来,匆匆呀撩花盖……问官人何处,他却下轿来……”女孩凄厉的歌声在夜间荒凉的小树林里哀转回荡。
“嘻嘻嘻嘻……”
一身大红色喜服的人被一脸呆木神色僵硬的丫鬟扶下轿。丫鬟脸颊涂着红彤彤的胭脂,嘴唇嫣红出血。每走一步,被扶着的新娘子都能在盖头下看到一地被托的长长的血迹和女人的头发。
“姐姐,这边这边,姐姐,你怎么才来呀,爹娘都在担心你,你怎么跑这边来了。”
一个穿着红色肚兜的胖娃娃若无其事地拉住新娘子的手,新娘子只感觉一股冰冷从手掌蔓延至全身。冷冷的,不同于冬天表皮的冷,这种冷直教人毛骨悚然。趣诵小书
……
“朱老三,你看那是谁家在娶亲呐,大晚上的,也不嫌召来不干不净的东西。”老婆子淬了口唾沫。
“王婆子,你嘴巴里积点德吧!我记得你家那个胖小子就是在这儿失踪的。现在还不知道死在了哪里?”……
新娘子恐惧地听着外面的声音,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两个妇人相互骂街。突然,王婆子大喊一声:“臭婊子,你将奶奶的头仍到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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