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月升,原本连绵的细雨骤停,楚流赭躺在旧时睡过的宫殿内,虽然早就荒芜,但是经过王君的一阵收拾,躺个人还是可以的。
楚流赭的沉默很大程度上感染了王君,看着躺在那里的楚流赭,王君默默的转身,轻声说道,“你今天都没怎么吃东西了,我去找找看这里有没有吃的……”
由于下过一场雨,所以连月光都是显得很阴沉,皇城里面只要能典卖的物件全被洗劫一空,只是剩下这座外面看起来依旧宏大的空架子。想要找些吃食,实在是很难。
王君又不能走的太远,她很不放心楚流赭现在的状态。
走着走着,忽然王君看到有一片不大的水池,原来不知不觉中王君又再一次走到白天两人来过的御花园内。
王君依稀记得白天见到这水池中有鱼,她思虑了一下,毅然跳下水池,想要抓起一些鱼。水中抓鱼,没有工具的话何其之难,虽然王君会游水,但是现在春寒尚冷,尤其是现在是晚上,水中更显凄冷。
王君冻着直哆嗦,但是还强撑着不愿意空手而回。
水池并不大,王君一边摸索着,一边朝着另一边游去。这座御花园内的水池原本是皇家赏鲤鱼而建的,曾经这座水池中鲤鱼何其之多,但现在却也随着皇城的谢幕而稀少着。
突然王君敏锐的觉察到一条不小的鱼从自己的手边游过,王君兴奋的加快了速度。借着微微的月光,王君甚至看到了那条通体泛着微微红色光芒的鲤鱼。
王君伸出手,想要一把抓住那条鱼。可是一道黑影比她更快,一把就将鲤鱼抓住。骤变之下,王君凄厉的尖叫起来。
原本安静的皇城,一道刺耳的声音久久不绝,突然一只大手从王君身后一把捂住了嘴……
原本躺在那里不断回忆过去的楚流赭蓦然间听到王君的叫喊之声,急忙站起身,朝着声音发出的地方跑去。他一直在沉思,就连王君什么时候出去的,楚流赭都一点不知。
虽然后面声音停了,但是楚流赭还是听出应该就是在御花园那边,匆忙之下施展全身修为片刻间就抵达御花园内。
借着月光,楚流赭清楚的看到鲤鱼池边的凉亭内端坐着几位精装打扮的男子,而在他们脚下,王君软绵绵的滑倒在地。
“桀桀,十年了,我们等你等的好幸苦啊……”一人笑着站起身,头发灰白,显然已经不是青年了。
“你们是谁?为何要等我?”楚流赭有些莫名其妙。
“是不是这十年时间,你这西楚大皇子过的太舒坦了,完全忘记当初我们找你找的有多辛苦?如果不是你一直不出现,我们五人何苦会变得现在这般人不是人,鬼不是鬼?就连大将军都不愿再见我们?”那人蓦然提高嗓门,借着月光可以看到这五人都是同样的装扮,一身夜行衣似得紧身黑色衣物,脸色苍白,每个人的眼珠都在月光下散发出一种惨淡的绿光。
“这些年,我们隐姓埋名,从不敢在白天出没,我们在这座破城里画地为牢了七年,还记得第一次跟随着大将军进入这座皇城时,我们是何等的意气风华,可现在呢?”
楚流赭蓦地握紧了双手,这些居然是秦枫的人,而且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我不去找你们,你们居然先找到了我,楚流赭双眼泛红,沙哑着嗓子,说“灭我西楚的应该有你们一份吧?”
“哈哈,不光是大安城外有我们亲手宰下的头颅,就连这里,我们五人杀得人又何尝少了?”坐在最外首的一人站起身,对着楚流赭大声笑道。
“永宁宫里面住着的是西楚的皇后,也就是你的生母对吧?当初虽然大将军不许我们作奸犯科,但是在割下你娘头颅之前,我可是过足了手隐……”另一道人影站了出啦,身影矮小,但是说出的话,却让楚流赭癫狂。
紧咬的嘴唇上渗出血丝,楚流赭大吼一声,“给我死……”
脚步一迈,瞬间抵达那矮小男人身前,一拳一拳的不断轰击而下,带着楚流赭无比的愤怒,每一拳都砸在矮小男人的脸上,直到矮小男人的脸血肉模糊的分辨不出人鬼的时候,楚流赭才收回布满鲜血的拳头,将尸体丢在一边。
这一切快到极点,其他几人根本没有反应过来,矮小男人已经断气,看着眼中仿佛能滴出鲜血的楚流赭,四人居然感觉到一丝害怕。
为首的灰白头发的中年男子虽然惊惧于楚流赭的速度,但是自恃自身武艺高超,仍旧是不拔出身上佩戴的长剑,开口道,“这家伙名叫诸行顺,被你杀了也就杀了,但是接下来就该你去死了,虽然你跟随着剑神李太白修习十年,但是只要你不曾踏入搬山境,就奈何不了我。”
天下习武之人何其之多,但是真正能算作登堂入室的却也寥寥无几,天下依所有江湖人的境界不同而划分,而划分的依据则各不相同,大体上依照官阶划分为九品,九品最次,一品为上,通常每一品的区别都是极大的,一品之上的则就可以开宗立派成为一代宗师了。
而搬山境就是一品上面的第一重境界,楚流赭九岁跟随剑神李太白修习,十年也不过才是堪堪二品修为,而眼前的灰白头发的中年人则明显是一品高手无疑。至于其他三人则都是和楚流赭一般,都是二品。
虽然二品和一品紧挨着,但是却也相差甚远,一品分为伪一品、一品、超一品三类,如果只是伪一品则也不是很大的距离,如果是超一品,那就是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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